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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秦秾華笑道:“船上有御醫(yī)和傷藥,將軍傷勢嚴重,還是快些上去罷?!?/br> 武如一不愿上船,硬要守在秦秾華身邊——說是“將功贖罪”。秦秾華只好叫來上官景福,為他簡要包扎了幾個大出血的傷口。 上官景福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敵不過心中好奇,趁玉京長公主看著登船長隊的時候,低聲問道: “將軍,九殿下當真和逆賊的親軍打得不分上下?” “何止?”武如一道:“最后絆住九殿下腳步的,恐怕在逆賊里還算個將軍。幸得九皇子天生神力,若是換了旁人,在他手里也許走不了三招。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相信九殿下了,以他的實力,定能平安歸來?!?/br> 上官景福附和了幾句,心中卻不以為然。 以九皇子如今的身體——失血過多,低燒不退,一條命去了三分之二,雖有那古怪的蠱蟲為他續(xù)命,但要想平安歸來,夠嗆。 這次秋狝實在是多災多難,陛下的皇子已經(jīng)折了三個,如果九皇子再有個三長兩短…… 上官景福嘆了口氣,給武如一的胳膊上了最后一圈紗布。 “不好了!” 一名趴在碼頭和密林之間的空地上,以耳貼地的小侍忽然跳了起來。 他嚇得踉蹌,連跑帶滾地沖向秦秾華。 “追、追兵來了!” 小侍一言,在碼頭上引發(fā)軒然大波。 許多人變了臉色,拼命往前擠,搶著想要登船。 一名抱著嬰孩的錦衣女子受身后的男子推搡,一個不穩(wěn)摔倒在地,她下意識護住懷中嬰孩,自己的面頰卻被地面堅硬的石子擦破了皮,嬰孩在她懷中抽了兩聲,嚎啕大哭起來。 “王大人,你這是何意?!”女子的丈夫站了出來,怒視著頭也不回,拼命往前擠的罪魁禍首。 男子回過頭來,充滿輕蔑的眼神在摔倒的女子和她懷中嬰孩身上掃了一眼,回到女子丈夫身上:“本官記得,似乎在京兆府見過你,你好像只是一個從六品推官罷?區(qū)區(qū)從六品,還敢同本官叫板?本官——” 他話未說完,屁股上便挨了狠狠一腳。 男子撲了個狗吃屎,臉上被地面尖利的石子劃破,一陣銳痛襲來,他怒不可遏,翻身就要破口大罵。 “誰敢——” 玉京長公主凌厲冰冷的視線凍結了他的聲音。 世人都說玉京長公主溫柔嫻靜,知書達理,乃女子楷模,而現(xiàn)如今,他唇舌粘結,從這女子楷模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讓他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怒意。 “……畜生?!彼暤?。 吏科都給事中瑟縮了一下,不敢反駁,不敢起身。 “舒也!”她壓抑著怒意道。 “在在在在在在在在在!”舒也兩眼發(fā)光地跳了起來。 “誰再推搡踩踏,自亂陣腳,押到我面前來——”她銳利的目光掃過碼頭上還未登船的眾人:“本宮親自來斬!” 舒也激動地響應:“好嘞!” 舒遇曦低頭站在碼頭上,不愿承認正在上躥下跳丟人現(xiàn)眼的是自家獨苗。 這狗東西,要不是他們舒家三代單傳,他這個嫡親祖父第一個弄死他。 鎮(zhèn)壓即將生亂的隊伍后,秦秾華準了廣威將軍的請命,讓他帶領殘存的一千五百金吾衛(wèi)守在后軍,等著即將到來的生死之戰(zhàn)。 大地震蕩的感覺越發(fā)清晰,馬群奔馳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軍心渙散,人群中傳出了微弱的哭聲。 秦輝仙不知從哪兒搞來一套甲胄,硬生生套在身上,不合身的甲胄下到處都是漏洞。 她手握一柄長劍,斗志昂揚地大步走了過來:“別怕,我來幫你!” 肥碩雪白的鵝子一搖一擺跟在她身后,大聲唱著戰(zhàn)歌。 秦秾華笑道:“我看看你的劍?!?/br> 秦輝仙得意洋洋地把寶劍展示給她看:“還好本公主有先見之明,出京時藏了一把寶劍在車上,不然就……” 秦秾華接過寶劍,瞬間變臉。 “方正平,送鳳陽公主上船。”她冷聲道。 秦輝仙這才反應過來,怒氣沖沖地想要來搶回自己的劍,她打得過秦秾華,卻打不過方正平,方正平一聲“得罪”,便把秦輝仙給反剪手臂,一路推上了船。 “你不講道理!你騙我!你、你太壞了嗚嗚嗚嗚嗚……”秦輝仙的聲音逐漸遠去了。 秦秾華將寶劍遞給手無寸鐵的舒也,問:“……你學過武么?” “學過!學過!”舒也小雞啄米似連連點頭,渾然忘記自己只學了三天便把武夫子氣走的事實。 秦秾華一眼看出他的外強中干,道:“記住……你的目標只有咽喉?!?/br> 金吾衛(wèi)剛列出防御軍陣,無數(shù)身穿布衣布鞋,面目僵硬的狐胡親軍便沖出了密林。 一陣冰冷的抽刀拔劍聲響了起來,眾人如臨大敵,然而這些身穿布衣的怪物只是停在密林前的空地上,不進不退,一動不動。 繼他們之后,穆得和的部曲源源不斷沖出,原本寬闊的碼頭空地,轉眼便擁擠起來。 烏壓壓的大軍壓在眼前,單從體量上也能看出人數(shù)是己方十倍,絕望的氣氛在碼頭上蔓延,壓抑的抽泣越來越多。 兩軍對峙,廝殺一觸即發(fā)。 按照秦秾華的命令,宣武將軍將老淚縱橫的穆世章提到了陣前。 武如一朝著敵軍后方的唯一一輛馬車大吼道:“穆得和!你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曾想過你老父的死活?!” 宣武將軍捉著穆世章的后領用力一晃,穆世章泣不成聲喊道:“和兒啊——” 如今的穆世章,哪里還有出事前的威嚴,除了這一身看似威風的官服,他下垂的眼瞼,腫脹的眼袋,還有那雞皮一般皺皺巴巴,在官服下顫抖不已的雙手,褪去那身威風后,這只是一個絕望而無力的老人。 穆世章凄苦的呼聲響徹平原。 片刻后,臉色紅得不正常的穆得和扶著車門走了出來,他瞪著渙散的雙眼,直直地望著穆世章的方向,兩道帶血的熱淚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父親……我活不成了!”他故作鎮(zhèn)靜,壓著聲音里的一絲顫抖,喊道:“死之前,我只想給泰兒和逸兒報仇!父親!請恕兒子不孝!我們一家——到地底再來相聚!” “和兒……” 穆世章渾身失力,眼淚不住流淌,若不是宣武將軍在身后提著領子,他發(fā)軟的雙腿早已跌坐下去。 穆得和張開的雙唇顫抖,還想說什么,下一刻就被什么東西給拉回了車里。幾個眨眼后,衣冠楚楚的郳音走了出來。 “公主,好久不見?!编\音站在馬車前,遠遠向秦秾華揖手道:“不知幾日分別,公主可好啊?” 他在公主二字上重讀,好在除了秦秾華,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深意。 “我呸!”舒也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