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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手中銀槍舞成一線銀光,甩著血珠的槍頭挑破敵人咽喉,穿透敵人胸膛,逼退敵軍步伐,生生為身后將士殺出一條血路! 又一聲慘叫從身后傳來,武如一攥緊因鮮血而潤滑的銀槍,猛夾馬肚,怒聲道: “為天下,為陛下——沖?。。。 ?/br> “沖?。?!” 毫無懼意的怒吼從身后傳來,他們嘶吼著,咆哮著,揮舞手中武器,毫不猶豫地跟隨他的步伐。 這些,都是他的親兵——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子! 現(xiàn)如今,卻在他眼前接二連三地倒下! 他一槍掃下接近的敵人后,毫不戀戰(zhàn),聲嘶力竭:“沖!!” 越來越多的敵軍匯聚過來,武如一用力夾著馬肚,馬匹的速度卻越來越慢。 當騎兵失去速度后,便是戰(zhàn)場待宰的羔羊。 每一次眨眼,都有自己人在身后墜馬。 武如一雙眼通紅,視線被血淚模糊,全憑身體本能在揮舞銀槍。 終于,他身邊一個同伴也不剩了。 日落了…… 天上地下,金色不存。 渾身浴血的武如一身后,一名身穿黑色鐵甲的士兵正高舉大刀,怒目圓瞪著朝他砍來! 后腦襲來的刀風激出了眼中血淚,武如一知道來不及回防,干脆就不回防——他一邊怒吼,一邊舞著手中銀槍,只想在腦花飛散前再多殺幾人! 殺一人夠本!殺十人就賺! 這次出征,他原本就沒想過能活著回去! 預想中的寒風始終沒有往他顱頂里灌,武如一發(fā)現(xiàn)身后壓力陡然輕松,而他對面的那些敵人,則紛紛露出忌憚和畏懼的神情。 寸步難移的包圍圈因為敵人的畏縮忽然開闊,武如一不敢耽擱,立即夾馬沖出重圍。 血淚模糊的視野中,他看見有一身量高大的玄衣少年騎在漆黑駿馬上,手中崢嶸重弓拉成一道滿月,少年倏地松手,箭矢在一聲尖利的破空之聲中和他擦身而過。 武如一雖然沒有回頭,卻聽到了敵人轟然落馬的聲音。 第二支長箭,第三支長箭,第四支長箭,第五只——第六只!第七只! 少年一共連發(fā)七箭,飛射的箭矢頭尾相連,如刀光割破空氣,在爆裂聲中接連射中七個目標! 七個黑甲士兵或是眼插長箭,或是咽喉中箭,連悶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射下了戰(zhàn)馬。 “廣威將軍!”宣武將軍持劍趕來,成功將他接應至少年身邊。 武如一目光定定地看著大發(fā)神威的少年,欣慰而感動的淚水逐漸沖掉臉上赤色。 “殿下……” 秦曜淵朝他伸出手:“……槍。” 武如一一愣,不明所以。 秦曜淵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遍。 武如一懂了,臉色大變,疾聲道:“殿下不可!” 秦曜淵卻懶得和他廢話,從他手中一把奪過銀槍。 “殿下——” “駕!” 西域進貢的黝黑大馬如電射出,載著少年沖向大驚失色的敵軍。 玄衣少年肆無忌憚沖撞在軍陣之中,紅纓飛舞,馬匹嘶鳴,飆飛的鮮血濺上他冰冷的臉,一名小兵鼓著勇氣向他身后劈砍而來,少年頭也不回,手中槍桿靈活飛轉(zhuǎn),化為一條虛線的槍尖轉(zhuǎn)瞬挑出偷襲者的喉間軟rou,一股赤紅的鮮血飆上他的后背。 暗紫色的發(fā)帶束著如墨長發(fā)飛舞腦后,少年頭也不回。 他如修羅再世,長/槍所到之處,無一不是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一次突擊,少年毫發(fā)無損地離開,留下一地尸首和潰退的穆氏前軍。 郳音站在馬車門前的木板子上,面色難看。他一手拽著車門,一手放進嘴里用力吹響,隨著他的哨音,混雜在穆氏部曲中的紫庭親軍快速動了起來。 這些身著布衣的健壯男子逐漸匯合,頂替穆得和的脆皮部曲,成為新的前軍。 郳音剛剛從口中拿出手指,面目僵硬的布衣男子咚地一聲跳上馬車,嚇得他本能一抖。 “你——”郳音剛想抱怨,布衣男子拽著他一把滾入馬車—— 咚! 沉重的悶聲在上方響起,郳音瞪大眼睛抬頭,一枚顫抖的箭矢插在馬車門上—— 若是他剛剛沒有倒下,這枚箭矢穿透的就不止是車門了! 他爬了起來,小心地扒在車窗上往外看去。一擊不成的少年正保持安全距離,不緊不慢隨行在馬車一側(cè)。 旁人射他,箭矢沒到眼前便紛紛跌落,他射旁人——那把崢嶸扭曲,一看就沉重不已的重弓拉成滿月,一箭串一個葫蘆! 輕輕松松,威風凜凜! 兩相對比,簡直豈有此理! 郳音看得氣結(jié),沒有察覺到自己冒頭了些,和少年目光一個不注意撞在一起。 那雙烏黑透紫的眸子落在他臉上,一個眼神就讓他呼吸一窒。 第六感使他想也不想地埋頭下去,下一刻,一枚裹著爆裂之聲的箭鏃就飛進了馬車,刺入車壁三分,只留半支顫抖的箭羽在外。 郳音雙腿無力,一不留神跌坐在地。 他看著響個不停的顫抖箭羽,一陣接一陣的后怕涌上心頭。 難怪陛下要殺了他…… 這就是乾坤蠱的威力——若不能成為最強大的戰(zhàn)友,就會成為最棘手的敵人! 郳音握緊拳頭,不管花費什么代價,此子必除! 即便是今日無法帶回公主,也要趁著此子蠱蟲暴亂的時候——趁他病,要他命! “織風,殺了他!”郳音怒喝道。 織風跳下疾奔的馬車,一邊從腰間拔出兩把大刀,一邊步履如飛地向少年沖去。 “殿下小心!”武如一面露急色。 秦曜淵頭也不回,對身后二人道:“你們先走?!?/br> “九殿下!”宣武將軍也急了,“我們怎能丟——” 前邊的少年背脊挺直,寒聲道:“走!” 織風行動如風,轉(zhuǎn)眼就已近在咫尺。他面目僵硬,眼中有股木然的冷漠,然他攻擊的動作卻凌厲干脆,毫不拖泥帶水,那匹陪伴秦曜淵一年多的西域良馬在一聲凄慘的嘶鳴聲中轟然倒下,半只血淋淋的馬腿滾在荒漠里,干凈的斷口轉(zhuǎn)眼沾上塵土。 “殿下!” 武如一和宣武將軍不約而同喊道,武如一性子急,立刻就要前來營救,秦曜淵一個翻滾躲過劈來的大刀,怒聲道: “滾!” 少年罕見的怒容震住兩人。 那張野性不馴的面孔讓人不禁想起剛剛出籠的猛獸,狂躁,暴怒,眼中閃著嗜血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武如一屈服于秦曜淵殺氣騰騰的威勢,咬了咬牙,勒緊韁繩,一拍馬匹—— “駕!” 宣武猶豫片刻,跟在武如一身后,朝已經(jīng)只剩一個影子的車隊追去。 秦曜淵手腕忽的翻轉(zhuǎn),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