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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站了起來。 又一次感受到冷屁股滋味的烏寶習以為常地收回手,別的侍人都是在抱怨主子給活太多,他就不一樣了,他天天都在因為無事可做而憂心。 這樣下去,別說做一個光榮的勞動人民了,他怕是會遲早感受失業(yè)的恐懼。 “殿下請!” 烏寶為挽救自己的商業(yè)價值,甩著跛腿先他一步走到門前,搶先替秦曜淵推開緊閉的車門。 看吧!他寶公公還是很有用的! 烏寶喜滋滋地看著九皇子踏出車門,正欲跟著走出,卻發(fā)現(xiàn)少年堵在門口,一步不動了。 “九殿下?”烏寶疑惑道。 秦曜淵沒回身后的疑問,他站在門前,憑借地理和身高的雙重優(yōu)勢,俯視著隨行在馬車一旁的年輕將軍。 宣武將軍不明所以,以為是自己失了禮數(shù)惹對方不快。 他握緊手中韁繩,剛想向少年行一個揖手禮—— “……后軍不行了?”九皇子開口,低沉嗓音同他表情一般平靜而冷漠。 “這……” 說行不妥,說不行也不妥,宣武將軍沒料到九皇子一見面便提出這么直截了當?shù)膯栴},一時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宣武將軍的反應已經(jīng)給出秦曜淵意料之中的回答。 若不是后軍危急,她又怎會冒著受人指摘的風險,派人接他去中軍龍輿? “對面有多少人?”他道。 “……兩萬左右?!?/br> “我們多少人?” 宣武將軍拿不準該不該如實以報,額頭沁出為難的汗珠,遲疑道:“兩千……不到。” 秦曜淵身后偷聽的烏寶臉上陡然一白。 此前他一直在車前駕車,觀來來回回的兵士臉色便知道局勢危險,但卻不曾想過如此兇險!便是他一個閹人,也明白如此懸殊的兵力差代表什么——代表一旦被敵軍追上,那會是一面倒的屠殺! 宣武將軍已經(jīng)做好九皇子大驚失色的準備,不曾想,眼前少年聽聞噩耗,竟連眉頭都沒動上一動。 秦曜淵凝目遠望,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干燥寒風。 “風向一旦改變……”他道:“中軍一樣不保?!?/br> 風向一旦改變,后背對箭鏃,無論誰來都是一個結(jié)果。后軍一旦傾覆,中軍自然不保。屆時,才是覆水難收…… 宣武將軍徹底愣住。 少年站在車頭,狂風撥弄下依舊筆直如松,無表情的面容和眼底冷意融合。盡管少年不發(fā)一語,那雙異于常人的黑紫色眼眸也沒有落在他身上,宣武將軍依然受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威壓震懾,唇齒粘結(jié),說不出話來。 少年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前方,他在看什么呢?很快,宣武將軍的疑問得到解答。 咚! 咚! 咚! 密雨似的鼓聲穿透天邊紅霞,在萬馬奔騰聲中,全副武裝的廣威將軍武如一率領(lǐng)一卒金甲將士出現(xiàn)在車隊前方。 兩百人的卒隊從中軍側(cè)翼穿出,面色凝重的武如一同眾人風馳電掣的馬車交錯,轉(zhuǎn)眼消失在飛揚的塵土之中。 宣武將軍還沒回過神來,車上的少年忽然開口。 他面無表情,一雙晶石般剔透的眸子像是浸過刺骨寒潭,緩緩道: “……有重弓么?” …… 魏弼欽履行完自己的職責,回到龍輿后,天壽帝迫不及待地要他對戰(zhàn)局算上一卦。 他天生便能看見世間氣運,其他術(shù)數(shù)雖不如觀氣那般準確,但幾十年鉆研下來,也算小有心得。 寬衣大袖的道人卜卦時,眾人不約而同地屏息凝神,就連最不信神鬼之說的裴回也顯得格外關(guān)注。情況特殊,別說裴回,便是秦秾華,也期望著魏弼欽能夠卜出一個好卦。 預言雖不一定為真,卻能極大穩(wěn)定這搖搖欲墜的軍心。 終于,魏弼欽的眉頭松開。 潔白拂塵掃過地面卦象,魏弼欽朝滿目期待的天壽帝低頭道:“陛下,此卦主大將與太乙同宮,又在絕陽之地,意味君王有災——” 天壽帝失去血色。 “……然太乙助主,主人算長和,大小將門具將發(fā),顯示此戰(zhàn)有驚無險。因此,此乃吉卦,陛下終會逢兇化吉,敵人也將作繭自縛?!?/br> 輿車內(nèi)立時躁動,幾位官員明顯松了一口氣,天壽帝失去的血色重新回到臉上。 “陛下福澤深厚,有上天庇佑,自會逢兇化吉……”裴回轉(zhuǎn)過膝蓋方向,向著天壽帝揖手道。 裴回開頭后,一時間,車內(nèi)洋溢著對天壽帝的贊美之詞。 “朕這次能化險為夷,還是多靠了玉京和諸公,等回京后,一定對你們厚加封賞!”天壽帝喜不自勝:“還有魏卿——魏卿一手望氣術(shù)出神入化,等回宮之后,朕想封魏卿為大朔國師,不知魏卿意向如何……魏卿?魏卿?你在看什么呢?” “失禮了……”魏弼欽強迫自己從裴回腳邊收回目光,故作鎮(zhèn)定道:“貧道卜卦后有些頭暈,一時沒有聽清……陛下剛剛說了什么?” 天壽帝笑道:“罷了,等回京之后再來論功行賞。你剛剛花費了大精力,朕準你自己去一旁歇息,不必顧忌朕和群臣。” 魏弼欽聞言謝禮。寬闊大袖鋪在地上,他趁大袖遮掩,從裴回腳邊撿起冰冷一物攥在手里。 他攥緊拳頭,面目僵硬地退到角落。 他低垂視線,面無波瀾,和平常一般風淡云輕的模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玉京長公主或是望了他一會,但他垂眸不動,過了半晌,那道目光便從他身上自行離去了。 已經(jīng)沒有人關(guān)注他了,他卻依然一動不動,大袖中的雙手已經(jīng)緊攥到骨rou麻痹。 銅錢冰冷而光滑的邊緣深深勒進掌心,他攥著銅錢,呼吸困難的卻是自己。 一枚銅錢,千差萬別。 無論他如何推演,眼前浮現(xiàn)出的依然是一幅大兇之卦。 傷門之下,更遇兇星,絕境已成,君王或可逃過一劫,但—— 大將必死! 龍輿中九五之尊穩(wěn)坐首位,群臣聚集,真正發(fā)號施令的卻只有一人。 他忍不住看向窗邊女子,難道…… 一名傳信兵忽然出現(xiàn)在窗口,他面色慌張,急促道: “報!九皇子出戰(zhàn)了!” 第101章 一枚銅錢落地, 聲響淹沒于龍輿喧鬧之中。 魏弼欽身子一晃, 全因后背靠上車壁才不至于跌倒,而天壽帝則臉色一白,想起了吃兒子的秋狝詛咒。 這兩人的目光, 都不約而同投向窗邊的秦秾華。 她站在窗前,神色淡然,仿佛不受任何影響。魏弼欽卻注意到她的雙手已經(jīng)扣緊窗框。 他生出一線希望, 躬身行禮,強壓語中顫抖道: “此戰(zhàn)氣數(shù)和九皇子氣運相沖, 還請長公主盡快派人召回殿下……” 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