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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怕,以后說話大聲些,免得旁人一時不察沒聽見?!?/br> 秦曜常點(diǎn)頭應(yīng)和,笑容略為僵硬。 “父皇仁厚,母后寬仁,宮中兄弟姐妹都好說話。常兒不必拘謹(jǐn),日后有什么難處,都可來和七姐商量?!鼻囟屓A拿起烤得流油的兔屁股,笑著遞給秦曜常:“你說是么?” “……七姐說得有理。”秦曜常接過烤兔屁股,道:“常兒能和九哥一樣,叫您阿姊么?常兒還在銜月宮時,十分仰慕j(luò)iejie,只是那時身份低微,不敢貿(mào)然接近……” 少年神色靦腆,眼神低垂,像個不知世事的靦腆少年。 “唉……”秦秾華幽幽嘆了口氣:“常兒這么見外,真叫七姐難過,我可是早就把你當(dāng)?shù)艿芰四??!?/br> 秦曜常一愣,抬起頭來,剛好撞進(jìn)秦秾華眼睛。 那雙眼在笑,黝黑的瞳孔卻讓他無端發(fā)寒。 天壽帝附和道:“這見外的毛病,得改!你如今已上了玉牒,是大朔正兒八經(jīng)的皇子,不可再像從前那樣小家子氣了了!以后開府出宮,會叫人笑話——” 秦曜常臉上的笑越發(fā)掛不住,干脆抿上嘴唇,閉口不言了。 火堆上架著烤的兔子已經(jīng)全熟了,金黃的脆皮往外滋滋流油,孜然和胡椒的香氣四溢,讓人食指大動。 秦秾華從烏寶手中接過割rou刀,親自切分烤兔。 秦曜??粗嗥ず湍踨ou在鋒利刀刃下慢條斯理地綻開,像血液的金色油脂落入燃燒的火堆,臉色越來越不好。火苗在風(fēng)中跳舞,長公主臉上的陰影在火光下也變得搖曳不定。 她似有所察,割rou的動作略一停頓,抬頭對他一笑。 瑟瑟夜風(fēng)在遠(yuǎn)處樹林里鬼哭狼嚎的聲音,火堆噼里啪啦燃燒的聲音,天壽帝逗弄腳上肥鵝的笑聲,周圍眾人談天說笑的聲音,忽然之間,都離他遠(yuǎn)去了。 夜風(fēng)吹入他的袖口,鉆進(jìn)他的每個毛孔,秦曜常驟然捏緊了手里插著兔rou的樹枝,因?yàn)椴贿@么做,他就要松手將它扔到地上了。 她分明只是一個公主——一個生下來就沒吃過什么苦頭,富有婦人之仁,仗著皇帝寵愛才能蹦跶到現(xiàn)在的天真公主罷了! 別說他早晚會成為皇后嫡子,便是現(xiàn)在,他生為男子就已經(jīng)比她高上一頭。 她那居高臨下又帶著一抹憐憫的目光,究竟是在可憐誰?! 秦曜常死死地盯著她,而她已經(jīng)低頭割下了脆皮包裹的鮮嫩兔腿。 秦秾華面色如常,將兔腿盛在結(jié)綠遞來的餐盤里,恭敬地呈給天壽帝。 火光在她賞心悅目的臉上跳躍,剛剛的那一眼,仿佛只是他的錯覺。 ……只是錯覺嗎? 她的神情,還是一如尋常的溫柔。 “父皇請——” …… 脆皮兔腿入嘴,武岳不由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連吃三日路菜,我嘴里都快淡出鳥了!這只兔腿拯救了我!” 三個少年盤腿坐在樹下,手里各拿了半只烤兔的身體一部分。 譚光抬頭,道:“殿下,你真的不吃?” 躺在樹上的少年一動不動,譚光只能見到他嘴里叼的一根青草抖了抖。 “……不吃?!鄙倌曷曇粲行┬牟辉谘?。 譚光還想說什么,武岳已經(jīng)沒心沒肺地從烤兔上又揪下來一塊:“你不吃,那我都幫你吃完了!” 仇遠(yuǎn)坐在離兩人稍遠(yuǎn)的地方,低聲冷笑:“……撐不死你?!?/br> “你說什么呢!” “我說什么了嗎?”仇遠(yuǎn)笑了:“我好像什么也沒說吧?!?/br> 譚光皺了皺眉,打斷武岳:“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性。別和他一般計(jì)較?!?/br> “我倒想知道我的德性是什么……總歸和你們不一樣?!背疬h(yuǎn)冷笑。 “行了!”譚光沉下臉,再次打斷想要罵回去的武岳。 “要不是……” 仇遠(yuǎn)想說要不是秦曜淵,他根本不屑和這群家養(yǎng)rou雞為伍,但他話沒說完,秦曜淵先在他面前輕巧落地。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秦曜淵森冷的聲音里帶著殺意,仇遠(yuǎn)本能地心頭一跳。 在發(fā)現(xiàn)秦曜淵不是對他說話的那一刻,不得不說,他有劫后余生的感覺。 秦曜淵目光前方,站著天壽帝寵信的望氣者魏弼欽,他手握拂塵,一臉復(fù)雜。 “殿下厭惡貧道,貧道已經(jīng)了解。貧道雖不想死,卻也不能置身事外,否則愧對上蒼?!蔽哄鰵J向秦曜淵躬身行了一禮,慢慢道:“殿下之氣,較之先前又弱了許多。殿下可知為何?” “我不想知道?!?/br> 魏弼欽視若未聞,自顧自道: “是因殿下天敵,無時無刻不在吞噬殿下之氣。殿下對其赤誠,對方卻未必。氣之一物,不會說謊,不會作假,此人對殿下不安好心。長……” 秦曜淵臉色一沉,邁開腳步走到魏弼欽面前。 少年眼眸中散發(fā)的殺氣就像磅礴深海,帶著看不見的沉重壓力,壓得他幾乎難以呼吸。 魏弼欽從喉嚨里擠出沙啞聲音,拼盡全力說完了剩下的話。 “……長此以往,殿下不僅難成大事,還會有性命之憂?!?/br> “殿下不可!” 譚光見秦曜淵臉色不對,眼疾手快立即分開二人。 “此人深得陛下寵信,殿下不可輕舉妄動!”譚光道。 武岳不明所以,但也站在譚光那邊。 仇遠(yuǎn)從原地起身,看熱鬧不嫌事大,笑道:“我看這位大師還很冷靜嘛,說不定人家也不在意被打上個一拳兩拳,你們管什么閑事?” 譚光死死握著秦曜淵提著魏弼欽衣領(lǐng)的手,即便如此,秦曜淵依然輕易將魏弼欽隨手扔出。 魏弼欽一連踉蹌了數(shù)步才狼狽停下。 看著秦曜淵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魏弼欽急道:“殿下!” 秦曜淵停下腳步,頭也不回道: “你說她不安好心,那又如何?” 魏弼欽一愣:“什么?” 少年側(cè)過頭,銳利的眼角余光劍一般將他刺穿。 “她對我如何——我自己說了才算?!?/br> 秦曜淵大步走了,魏弼欽在原地愣了一會,神色黯然地也離開了。剩下的只有面面相覷的三個少年,仇遠(yuǎn)若有所思,開口道:“……那老道,說的天敵是誰?” 武岳一臉茫然。 譚光心里似乎想到什么,但他看了他一眼,顯然不打算同他分享。 “別想不該想的?!边@句話是對他說的,后一句話——“把剩下的兔子吃了”是對武岳說的。 仇遠(yuǎn)在心里冷笑一聲,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回想著老道之前的態(tài)度,越發(fā)覺得自己站對了位置。 從龍之功,他要定了。 …… 架在火堆上烤的野兔野雞已經(jīng)分得差不多了,天壽帝打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