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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人對公主并無忠心——” 結(jié)綠放下扇子,朝蠱雕投去責(zé)備的一眼:“你是在置喙公主的用人之法?” 蠱雕一慌,連忙看向面無波瀾的秦秾華:“小的不敢!” “無妨,我知道你的忠心。”秦秾華輕聲說:“同樣都是可用之人,忠不忠心,在我心中自然是不同的。你若是擔(dān)心,不妨多替我留意他的舉動,若有可疑之處,及時上稟便好了。” “……喏?!?/br> 蠱雕臉上仍有些不服氣,可是沒有關(guān)系,秦秾華要的就是他不服氣。 三足才可鼎立,這便是制衡之道。 秦秾華笑道:“這控獸處也開了一段時間,有些什么人上門?” 蠱雕說:“沒什么特別的,賣獅子老虎的來了不少?!?/br> “在這里辦公還習(xí)慣嗎?” “有什么不習(xí)慣的?這里可比我的破草屋好多了——” “那就不回去了怎么樣?”秦秾華笑瞇瞇地問。 蠱雕一愣。 “從今日起——”她笑道:“你和醴泉,分別擔(dān)任控獸處的左右使,負(fù)責(zé)官員稽查、情報搜集工作。雖無品秩,但年俸參照一品大臣,這公主府,今后就是你們控獸處的不具名官署。蠱雕,你可愿意?” 蠱雕一個激靈,立即跪下謝恩:“蠱雕愿意!蠱雕有幸得公主賞識,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絕不叫公主失望!” 秦秾華含笑:“……去罷。” 蠱雕走出后院時,依然暈暈乎乎的。 他是個侏儒,一個本來只會出現(xiàn)在戲臺子供人嘲笑取樂的侏儒。是公主給了他新生。 公主救了他的□□,也救了他的靈魂。若不是公主,他早就死在了哪個臭水溝里。 公主身邊有獨(dú)眼,有跛腳,有毀容,有女生男相,皇宮之中,若非貴人庇佑,像這樣的人,只能被趕出宮或是沉入井中。 是玉京公主救了他們。世人所說的圣人,他沒見過,圣人的之乎者也,也從未給過他一口熱飯。對他而言,天下的圣人只有一個,那人就在他的眼前。 她信任陸雍和,可是他不信。 他會替公主盯緊陸雍和,如果他安分守己,那就皆大歡喜,如果陸雍和想對公主不利…… 那就先過他這一關(guān)。 …… 數(shù)日后,通往香積寺的一條小路上,上香歸來的劉氏遭到一名頭戴面具的怪人劫持。 劉氏和伺候的丫鬟蜷縮在車廂角落里驚魂不定,劉氏動也不敢動,脖子上的匕首源源不斷傳來透骨的冷意。 “夫人莫怕,在下不是歹人,不想傷害夫人和任何人的性命。戴上面具,也是因?yàn)樵谙旅嫒荽直?,怕嚇壞夫人?!?/br> 匕首收回,面具怪人開口,沙啞低沉的聲音就像從粗糲不平的老樹皮上滾過,只要稍微思考一下這嗓子經(jīng)歷了什么折磨才能變成如今這樣,就比那看得見摸得著的匕首更讓人心生害怕。 劉氏驚懼交加地看著銀面具下的黑色眼珠,說:“你……你是什么人……” “在下姓陸,家中排行第四,夫人可以叫我陸四。至于在下想做什么——”陸雍和微微一笑:“夫人馬上便知?!?/br> 日落時分,陸雍和帶著劉氏的證詞,步入冬暖夏涼的梧桐宮。 他在書桌前方三步遠(yuǎn)的地方跪下,先向公主請安,再請結(jié)綠傳遞劉氏寫出的證詞。 結(jié)綠拿到秦秾華面前,她手握狼毫,頭也不抬。結(jié)綠了然,將證詞輕輕放到書桌角落。 黃蘗寫經(jīng)紙上落下一個個清逸縹緲的墨字,組成高深難懂的佛經(jīng),她神色沉靜,道: “起來說罷。” 陸雍和這才起身,他垂目斂眉,低聲道: “吳文旦此人,原只是個正八品縣丞,他府上有個家生子,被穆府的門房看中,娶了作小妾,吳文旦就是通過此門房,搭上了穆黨的船,吳文旦雖出生書香世家,但道德敗壞,為討好燕王,主動獻(xiàn)上妻女——” 狼毫筆尖一頓,險些在寫經(jīng)紙上點(diǎn)出墨團(tuán)。 秦秾華將筆放在龍尾石硯上,終于抬起眼眸:“……兩人都?” “是?!标懹汉偷溃骸耙婚_始只是吳氏女,有一次,吳氏女心痹發(fā)作,劉氏進(jìn)屋勸阻,也被燕王玷污,之后……燕王有時找吳氏女,有時找劉氏,有時……母女一同。” 結(jié)綠表情似要嘔吐。 “吳氏女的死的確和燕王脫不了關(guān)系。吳氏女死的前一天,燕王來過,凌晨走時,吳氏女遍體鱗傷,一直喊心口疼。劉氏擔(dān)心女兒,去求吳文旦請大夫,吳文旦怕事情泄露,不許府里下人跑腿,也不許劉氏外出。劉氏只好守在女兒身邊,騙她說已經(jīng)去請大夫。大約午時,吳氏女心痹死亡,劉氏去找吳文旦要說法,吳文旦反而以她不識抬舉,對他的仕途毫無益處為由,把她打了一頓。吳文旦為撇清燕王嫌疑,特意將吳氏女之死瞞下,秘不發(fā)喪,只用冰塊保存尸身,等到草草下葬時,吳氏女已經(jīng)開始腐爛。” 結(jié)綠聽得義憤填膺,忍不住大怒道:“世上怎會有如此惡毒的人?那可是他自己的骨血?。 ?/br> 陸雍和說:“吳文旦雖有妻女,但感情不深。他在羊毛胡同處置有一外室,那外室為他生了一兒一女,吳文旦對外室所生的兒子極為寵愛,每日休沐,必至羊毛胡同探望外室女和兒女。” “我將劉氏引到羊毛胡同,讓她親眼見到自己丈夫和外室女恩愛的模樣,再告訴她,那院子里的草秋千,是吳文旦親自編給他兒子的,那外室女身上穿的綾羅,是陛下去年賞給所有正四品以上誥命夫人的。劉氏痛不欲生,待情緒穩(wěn)定下來后,我勸她寫下了這張講述了來龍去脈的證詞?!?/br> 秦秾華說:“有證詞還不夠?!?/br> “在下已經(jīng)和她約好了明日再見?!标懹汉瓦€改不了做文人時的習(xí)慣,朝著公主揖手道:“屆時,我一定會讓她成為我們的人證?!?/br> “甚好?!鼻囟屓A終于微微一笑:“劉氏那里,便拜托你了?!?/br> “不敢當(dāng)?!标懹汉偷拖骂^:“為公主,萬死不辭?!?/br> …… “夫人明日當(dāng)真要去見那陸四?” 吳府正房中,丫鬟靈眉服侍劉氏喝下藥湯,擔(dān)心問道。 劉氏臉色蒼白,嘴唇發(fā)青,疲軟地靠在椅背上,慢慢說道:“殘命一條,我還怕他害我性命不成……” 靈眉神色擔(dān)憂,輕輕捏著劉氏的手臂經(jīng)脈,為她梳理氣息。 “夫人今日寫了證詞,老爺日后必定不會放過夫人,夫人要好好為自己打算才是?!?/br> 劉氏苦笑道:“如今我名節(jié)已毀,別說老爺饒不了我,便是回家……爹娘也不會饒我。我再怎么打算,也無路可走啊……” “夫人……”靈眉忽然眼睛一亮:“夫人!要不我們逃走吧?夫人往年賞賜的那些金銀首飾,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