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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針線盒還在嗎?” 結(jié)綠一愣:“……應(yīng)當(dāng)是在的?!?/br> “去把它拿來,再從庫房里,取一匹紫織金絲布?!?/br> 結(jié)綠不明所以地去了,過了許久,拿著針線盒和布重新回來。 “公主這是要做什么?”結(jié)綠好奇道。 “做香囊,做荷包,再做幾根發(fā)帶?!?/br> “公主不是最不喜歡碰女紅嗎?” 秦秾華拿起剪刀,從紫織金絲布上裁下一塊適宜的大小拿在手里。 搖曳的燭光下,她唇邊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格外動人心弦。 “我不喜歡的,只是做別人可以代替的事。 第46章 九原郡王府,氣氛凝重。 連院子里盛開的春花都無精打采, 好像被看不見的寒霜打謝了葉子。 往日的這個時候, 會在廊下穿梭的奴仆紛紛不見蹤影??ね醺◤d房門緊閉,砰地一聲,瓷器砸碎的脆響從門內(nèi)傳來。 “玉京公主如今自身難保, 你還執(zhí)迷不悟, 是想讓全家和你一起陪葬嗎?!” 方正平跪在冰涼的地磚上, 冷意從膝蓋一直往全身透。 他看著坐在主位的父親, 哀求道:“父親!玉京公主現(xiàn)在處境艱難, 兒子必須入宮, 求父親網(wǎng)開一面吧!” “不行!”九原郡王勃然大怒,一拍方桌, 怒聲道:“我和你母親已經(jīng)和陳家交換了名帖, 下月?lián)駛€吉時便立即成婚。禮成之前,你別想邁出郡王府一步!我已經(jīng)向陛下遞了你我病假的折子, 這一個月,我會留在府里親自看管你!” “父親!” “方正平!”九原郡王的怒喝蓋過方正平的抗議聲,他怒目圓睜,指著地上神色痛苦地方正平,怒喝道:“為父此前就是對你網(wǎng)開一面,所以你才會越陷越深,以至于把全家性命都棄之不顧!” “父親……”方正平哀聲道。 “你以為想尚玉京公主的人只有你嗎?那裴穆兩家為何要爭搶玉京公主至今?因?yàn)橛窬┕饔忻? 有才華, 她有民心!穆世章和裴回, 誰能容許自家以外的人擁有民心?玉京公主除了下降穆裴兩家,只能遠(yuǎn)嫁他國,她沒有第三個選擇!” 九原郡王常袍下的身體在止不住地顫抖,他收回指著方正平的手,用力握在椅子扶手上,滿臉痛苦。 “就像你我,勢單力薄,為父什么也做不了,你也什么也做不了。你是為父唯一的兒子,難道我不想見你娶到喜歡的女子嗎?若只犧牲為父一個,為父二話不說就進(jìn)宮為你請婚,可是……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br> “大朔建國不到百年,皇帝已換四任,眼下這位陛下在位二十三年,已是在位時間最長的一位。大朔國勢衰微,君王孱弱,jian臣當(dāng)?shù)?,誰也說不準(zhǔn)這天,日后是個什么模樣!” “穆黨和玉京公主的沖突日益嚴(yán)重,玉京公主只是一名女子,日后總要嫁人,嫁人了便是別人家的人。福王再如何心疼jiejie,也不會為她和穆黨起正面沖突。連五皇子都不敢做的事,你想去做,是把郡王府幾百口人命置于何地?” 方正平彎下腰,淚流不止。 如果他有一個弟弟,哪怕是庶出的,今日他都能毫不猶豫跨出這扇府門。 可是方家代代單傳,父親只有他一個兒子,他若不管不顧奔向心愛之人,嚴(yán)厲的父親,慈愛的母親,還有臥病在床的祖母,他們又該怎么辦? 九原郡王起身,扶起地上的兒子,握著他的手,含淚道: “正平,父親老了,郡王府的擔(dān)子,還需你來挑起。你和玉京公主此生有緣無分,忘了她罷……” 花廳內(nèi),只余啜泣。 …… 五月的良辰吉日大概特別多,玉京城內(nèi)整日敲鑼打鼓。 茶館里,無所事事的老百姓議論紛紛: “今日又是誰家結(jié)親?” “是宮里的六皇子——如今該稱燕王啦。燕王開府成婚,正妃是穆氏女,側(cè)妃又是奉國將軍馮虢的嫡長女,聽說王儀鹵簿從康穆門一直排到綏青橋,那排場可氣派——就像帝王出巡一樣!” “這京里趕在五月成親的人家還真不少,先是九原郡王府,再是燕王府,我家婆娘也說要趕在這個月把兒子的婚事給辦了!” 一名臉色蒼白的女子在這時走進(jìn)茶館,眾人見了,不約而同,陸續(xù)陷入了沉默。 女子走到掌柜面前,低聲說了什么,片刻后,掌柜取了一個油紙包的干茶餅遞給她,女子點(diǎn)頭道謝,一如進(jìn)來的樣子,低垂著視線,悄無聲息地去了。 女子離開茶館后許久,茶館才重新有人說話。 說話的聲音每桌都有,但每桌人的聲音和表情都變得克制而沉重。 “那就是蔡中敏的遺孀吧……” “她來茶館做什么的?” “蔡中敏生前喜歡這里的云霧茶……她是來這兒買茶的,今日是蔡中敏的七七之日?!?/br> “原來已經(jīng)過去四十九天了……” “聽說蔡中敏膝下沒有兒子,就這么死了,蔡家絕后了……” “這就是蔑視天道的報(bào)應(yīng)……他死前不敬天地,估計(jì)死了以后也只能成為孤魂野鬼,連地府都不收……” 身后的議論聲越來越遠(yuǎn),甘氏提著茶包,如行尸走rou一般走入小巷。 蔡中敏官銜低微,兩袖清風(fēng),死后也沒留下什么家產(chǎn),不過是能夠遮風(fēng)避雨的小破院子一間罷了。 如今能夠燒紙燃香,備家畜菜肴祭奠,全是因?yàn)槭芰藙e人的恩惠。 甘氏推開破舊的木門走進(jìn)院子,她和蔡中敏唯一的女兒立即向她奔來:“娘親!” 她才六歲,就沒了父親。 甘氏鼻子一酸,緊緊摟住女兒。 “娘親!公主來了!公主!”還不懂事的女兒高興地指著身后。 甘氏一愣,抬起頭來。 一女子從前廳走出,素衣素裙,頭上只別著一支玉簪,依然風(fēng)姿過人。 “玉京公主……”甘氏脫口而出。 秦秾華朝她微微一笑。 甘氏第一次見她,充滿拘謹(jǐn)和不安,而一炷香后,甘氏便對著她痛哭起來。 秦秾華想讓誰打開心扉,總是容易的,對正處于悲傷中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她想知道蔡中敏臨終前寫的那本書在哪里,可惜甘氏并不知情。 秦秾華留下足夠甘氏和女兒一輩子生活的銀兩后,走出蔡府。結(jié)綠候在門前,見了她,立馬上前扶住。 二人走出巷子,回宮的馬車就停在巷口,醴泉站在馬頭前,眼神看著蹲在地上用樹枝逗弄馬匹的小女孩。 蔡中敏唯一的女兒天真爛漫,似乎并不明白父親已經(jīng)永遠(yuǎn)離開了她,秦秾華在蔡府等候的這段時間,是她陪著談天說地,驕傲地展示珍藏的幾顆彩色石頭和發(fā)芽果核。 女孩手里的樹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