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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迎風咳血還能篡位成功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3

分卷閱讀73

    受挫,盡管無人邀請,他還是極其自然地一個旋身,走在了九皇子身邊,仿佛一開始就在同行。

    “九皇子經常和玉京公主呆在仙宮,鮮少入這濁世,一定對這些龜……濁人們缺乏認識,不必擔憂——”舒也拍著胸脯,自豪道:“我舒也一介凡人,在濁世混跡多年,別的不敢說,但對這些龜……濁人那是了如指掌,今兒一定為殿下安排得妥妥當當,介紹得公公正正,絕不讓殿下錯認任何一張面孔!”

    兩人一個一言不發(fā),一個滔滔不絕,奇怪的組合所經之處,無不引人注目。

    秦曜淵專撿人少的地方走,最后找了處無人的假山坐下,和輕松坐上假山之顛的他不同,缺乏鍛煉的公子哥喘著粗氣,呼哧呼哧好一會才狼狽爬上假山。

    “九……九皇子果然不是常人,連落座的地方都選得如此別致獨特!”舒也氣喘吁吁坐下,沖秦曜淵豎了個大拇指。

    舒也堅信自己的熱臉能把冷屁股貼熱,然后,他費盡心思想焐熱的對象抬起目光,冷冰冰地看著他,吐出簡潔明了的一個字:

    “滾?!?/br>
    心好痛。

    “九皇子,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怎么……對了,還有句老話是不打不相識,要不你打我一頓,打完,咱們做個朋友,你說怎么樣?”舒也堅持不懈地勸說著。

    來參加婚宴之前,秦秾華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在婚宴上動武,秦曜淵忍了又忍,奈何有只蚊子一直在他耳朵邊嗡嗡嗡地飛來飛去——

    就在秦曜淵忍不住出手把舒也踹下假山時,一聲含著啜泣的質問救了他一命。

    “鄭宗延!我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不遠處,一男一女朝著假山走來,男子在前,女子在后,男的滿臉不耐,女的則在身后拉扯,雖衣裝雍容華麗,但臉上淚痕斑斑,神色憔悴。

    鄭宗延停下腳步,一把甩開女子的手,回頭惱怒道:“你放手!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tǒng)!”

    “你還知道體統(tǒng)?!”女子哭著說:“你在外邊置外室我也不管了,可你如今還讓外室生下孩子,此事一旦傳出,你就是在公然打皇室的臉!”

    “少拿你娘家嚇唬我!”鄭宗延怒聲道:“別的男人都能紅袖添香,倚紅偎翠,我為什么不行?還不是因為娶了你這個只有公主名頭的女人!仕途全毀不說,還要處處受氣!”

    舒也在假山上揣著手,一邊看戲,一邊嘖嘖有聲:“這死龜孫的龜殼厚得當世罕見……”

    舒也看了眼一旁的九皇子,他雖默不吭聲,視線卻定在爭執(zhí)的二人身上,舒也抓住來之不易的機會,連忙為他解惑:“下邊這男的,是從三品浙東都轉運使鄭東流的小兒子,鄭嬪的弟弟,四皇子的舅舅——從小就是個混賬,別聽他說尚公主毀了仕途,這龜孫連鄉(xiāng)試都是托關系過的,會試就更別提了,他壓根就沒有仕途可毀……”

    “這女的呢,是已經出嫁的五公主,封號安慶,想必殿下在宮宴上應當見過,不過貴人多忘事,這安慶公主又不怎么出頭,不記得也沒有什么……”

    秦曜淵一聲不吭地看著假山下的兩人。

    他記得她。

    如舒也所說,在宮宴上有過幾次一面之緣,只記得她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怯怯地叫他“九弟弟”,全因為秦秾華和她說過幾句話,他才在腦海里給她留了一席之地。

    他冷眼看著安慶公主,不明白她為什么被人欺負到腦袋上了,依然還在拉著對方的衣角哀求。

    如果是他的阿姊,必然不會如此。

    舒也看著假山下的鬧劇,思緒忽然發(fā)散到了廳內談笑風生的秦秾華身上,他喃喃自語道:“話說回來,玉京公主過了今秋,也就年滿二十了……不知陛下會擇個什么樣的乘龍快婿?如果是什么龜孫,我舒也第一個不依!”

    假山下的鄭宗延毫不留情地推開安慶公主,導致后者哭著摔倒在地。

    舒也嘖嘖幾聲,說:“玉京公主要是許給這種龜孫,還不如尚給我舒也,一想到仙女般的玉京公主可能遇到刁蠻公婆、花心丈夫,我就……”

    少年猛地抬頭,像要殺人似的兇狠目光讓舒也主動掐斷了自己的聲音。

    “……我噴屎了,對不起?!笔嬉舱\誠懇懇地道歉,認認真真地安慰:“殿下勿往心里去,我這種屎殼郎一般的人說的話,老天他是聽不見的。”

    秦曜淵不理他,右手往下一撐,動作利落地在幾個跳躍間下了假山。

    鄭宗延剛轉身往假山處走,一回頭就挨上重重一拳。

    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身體就倒飛出去了。

    安慶公主第一時間用手掩嘴,擋住喉嚨里的后半段尖叫。

    “誰敢打我?!”

    鄭宗延捂著流血的鼻子從地上掙扎著爬起,因疼痛扭曲的面目朝著秦曜淵,雙眼微瞇試圖把罪魁禍首看清,當他看清打人者是誰時,他臉上的血色驟失,秦曜淵也已走到他的面前,一腳踏上他的胸口。

    “呃……”

    鄭宗延抓住少年的皂靴,雙眼圓睜,發(fā)出呼吸不暢的苦悶聲音。

    秦曜淵抓起鄭宗延頭上的玉冠,強迫他直視自己。

    “你再動她一根指頭……我就把這個圓的東西,從你脖子上,揪下來?!鼻仃诇Y一字一頓,冷聲說:“明白嗎?”

    “明、明白……”鄭宗延嚇得如雞啄米,連連點頭。

    秦曜淵扔了手中玉冠,鄭宗延再次摔回地上。

    舒也這時才氣喘如牛,驚險萬分地下了假山,他剛要說話,秦曜淵已經踩著鄭宗延的身體,面無表情地往小路另一頭走去了。

    “哎呀,殿下,等等我??!”

    舒也急急忙忙追去,一腳又把剛要爬起來的鄭宗延踩回地上。

    兩人換了方向走后,前方之人漸漸多了起來,福王是陛下愛子,福王府自然也是建在風水寶地,由專人精心修繕過的,假山流水,桃林涼亭,好是風雅。

    一路上,四周的人都在像秦曜淵行禮,后者目不斜視,反倒是跟在他身后狐假虎威的舒也笑逐顏開,不斷拱手還禮:“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話雖如此,他臉上的表情可和“使不得”一點沒關系。

    兩旁行禮的人們自然在心里把舒也臭罵了一頓。

    舒也才不在乎呢。

    他只在乎能不能通過和九皇子成為朋友的方式,來曲線救國成為玉京公主的朋友。

    前方涼亭里坐著一男一女,亭子里雖然還有座位,但周遭之人都十分識趣地站在亭子外交談。亭中男子長相平凡,像個文弱書生,將削好的橙子遞給女子時,眼中神情卻格外柔情。

    舒也又開始嘖嘖:“同人不同命啊,真定公主和駙馬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多年卻從未有過紅臉。希望玉京公主今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