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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將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喊了聲:“蕭大哥。”

將離驚愕,看見身旁蕭青晗走過來。

蕭青晗看見將離不知所謂的神色,站定了,又伸手別過他的臉,聲音只兩人能聽見:“沒法叫你聽話,只能這樣了。”另一手拈出細長的銀針,撫著將離頸側(cè),慢慢地刺進去。待到那一根長針沒進去,蕭青晗才收了手。

頸上細酸的疼,將離皺了眉,尚不及反應(yīng)。張口要問時,卻失了聲。

這一番動作,那少年并沒注意到。只當是蕭青晗與身旁的人交好。那一人自己也是見過的。且蕭青晗說了有一人曾試圖救過他父母,卻沒敵過兇手,想必是他無疑。

“怎還在此處,”蕭青晗看著那少年過來,只道,“那兇手秋后處斬,你大仇得報,也該往前看?!?/br>
多譏諷,兇手明明就是自己。蕭青晗卻叫他來此處,瞧著那少年對面不識自己的仇人,說一聲認賊作父,也不過是這般。無趣透頂,將離冷了臉色,便要回身走開。

蕭青晗一直沒松開握著他的手,當下便錯開了那只手腕。將離身形猛地顫抖,垂了頭無聲地喘息。侍衛(wèi)倒吸了口氣,自己牙酸半晌,晃過神來上前拉住了將離另一只胳膊。萬不可再惹怒蕭青晗,只眼神這樣與將離示意。將離微微彎了腰,半聲痛哼也發(fā)不出。

“我還可去哪里呢,”少年只顧著自己憂傷,“怪我那時候不該貪玩出去?!闭f著便帶了哭腔,又自己吸鼻子,感激地笑,“多謝蕭大哥給我父母報仇。我一定要看著那兇手被砍頭,以慰我父母九泉之下的魂靈?!?/br>
“你有心,原不必多想,”蕭青晗使了力捏著手中錯開的骨節(jié),“不過是蕭某分內(nèi)事?!?/br>
疼痛劇烈又突然,眼前一陣失明,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砂l(fā)不出聲音,只能狠咬著唇。太殘忍了,蕭青晗,你可真有興致,這樣自作一出戲,為的是什么。若能開口說話,定會盡數(shù)說出去,好叫那少年聽一聽,你父母是九泉之下不得安寧,有你這樣的兒子也會羞憤不得超生。

將離直起身子,眼睛看著蕭青晗身后的長刀,另一只胳膊卻被侍衛(wèi)按著,如何都抽不出來。是應(yīng)一刀成全那天真不諳世事的少年,叫他早早去黃泉下與他父母團聚。

“我還想在這里多呆一些時候,陪一陪他們,”少年眼眶又紅,眼淚糊了視線,念及父母死不瞑目的慘狀,肝膽俱顫,不能自已。

蕭青晗瞥了身邊的將離一眼,眼神已是陰冷。放緩了語氣,一語雙關(guān)似地道:“安生呆著也好,若是想折騰,我也有空閑,可陪一陪你?!?/br>
將離臉上只笑,眼睛仍看在那柄長刀上。蕭青晗身邊的侍衛(wèi)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不動聲色地牢牢扣住將離另一只手腕,急得低聲道:“怎么這樣傻,何苦……”

“叫蕭大哥見笑了,”少年情傷罷,是想做成熟老練的樣子,到底年紀經(jīng)歷不足,看來仍是稚嫩,“應(yīng)當與恩公道一聲謝,素不相識卻出手相助,還害得恩公受了傷。阿九道謝晚,還望恩公體諒?!?/br>
將離笑聽著,眸色與蕭青晗一般陰涼,回身看著那少年。如此糊涂,死了也不冤,可惜此時自己拿不到刀。

少年連日哀傷,神情疲累,且對蕭青晗沒有戒心。此時見著將離,也無暇注意過多,瞧見那笑容,未及細體會便聽蕭青晗又道:“你不說倒是未記起問你名姓。你在家中排行第九?”

“不是,”少年又搖頭,“我……母親在世時,喚我這樣的小名兒罷了?!?/br>
“若有事,可尋我?guī)兔Γ笤賮砜茨?,”蕭青晗點頭,寬大衣袖下松開了那一截手腕。將離立時半點不猶豫地要離去,侍衛(wèi)只得也松了手。

少年愣愣地瞧著那熱心腸的恩公一句話也沒跟他說,匆匆來又匆匆走,心里有些孤零感。但又覺著約莫是他性情不好與人打交道。怎么都想不出,那就是自己的仇人。

小孩子總是對好看的東西起不了戒備,慣常如此。蕭青晗看在眼里,心底的情緒發(fā)酵起來。那少年又說著感謝的話,分明是不舍,蕭青晗安撫似地說幾句,便帶著侍衛(wèi)離去。

自將離被密室放出來后,蕭青晗與他的關(guān)系瞧著不如以前僵。侍衛(wèi)是這般以為的。那時候一同去那小巷里,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后頭將離沒再掙,侍衛(wèi)便也松下心氣。就覺著,是不會再掀起甚么波瀾的罷。

他被鐵鏈吊著脫臼手腕的情景還在眼前,光是看,就覺著一根鐵鏈縛著極為折磨。不曾想到,跪在上頭是什么感受。侍衛(wèi)立在一旁,手心發(fā)汗,又被蕭青晗的聲音喝得一個激靈回神,心驚rou跳。

“教不會你聽話?”蕭青晗彎腰,伸手按在將離后腦上,將頭發(fā)往下扯。

將離又被迫著仰頭,下頷至脖頸仰成一道優(yōu)韌的弧線。膝下是黑色的鐵鏈,兩邊侍衛(wèi)壓著他的肩膀和手腕,無法動彈。

“有什么想說,只管說,”蕭青晗嘴邊盡是戾氣的笑,一手又撫到他頸邊,兩指拈了銀針出來。

“我何時要你來教,”將離聲音有些啞,冷諷不減。

“有骨氣,”蕭青晗隨手扔了銀針,又問站在一旁的侍衛(wèi),“多久了?”

“回大人,兩個時辰……了,”侍衛(wèi)咬一咬牙,看地上的人,分明受刑的不是自己,可忍不住就想開口求一求情,又摸不準該怎樣開口,心揪吊著,腿肚子也打顫。

“多硬氣硬氣給我看看,”蕭青晗哂笑,薄底靴踩在了壓著鐵鏈的膝彎處。將離痛得早出了一身冷汗,霎時發(fā)不出一點聲音,頭低下去只大口喘息,半天回不過來。

蕭青晗又一把拉住他后腦的頭發(fā),猛地扯下去,對上那雙失神的眼睛:“不是對那孽種下不了手么,如今順水推舟與你做個人情,叫他對你感恩戴德,你覺著不好?”

將離是說不出話來,蕭青晗仍踩在他膝蓋處,忍得難過之極,才發(fā)出幾聲悶哼。身子一陣陣顫抖,臉上盡是薄汗。

“說話,”蕭青晗松開他的頭發(fā),全不顧此時將離的情形,又捏住他的下頷。得不著回應(yīng),蕭青晗攥住他前襟的衣裳,一把便扯開。

涼意襲上胸膛,神智渙散的人陡然掙扎起來,像換了個人,拼命搖著頭,聲音破碎又悲哀:“別……求……”

這示弱似乎讓蕭青晗愣了神,也只是一會兒。他伸手拭去將離嘴角咬出的血跡,笑了一聲:“你的硬氣呢?”

將離仍掙扎著,死死地看著蕭青晗。

如裂帛一般的聲響,蕭青晗扯下他后背的衣裳,露出白凈緊實的脊背,骨rou勻稱得緊,窄窄的腰線收在后腰,露出那一個清晰分明的“晗”字。

看見的侍衛(wèi)并不敢多言,只彼此驚訝對視過后便噤若寒蟬。

將離停了掙扎,眼神空洞,呆仰著頭,又閉上眼睛,平靜得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