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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人走了進去。“乞丐”:“奶奶的,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好騙的……”耳朵特別好使的瓏楓:“……”因著這么一下的耽誤,瓏楓和南皓進場的時候,定場詩的環(huán)節(jié)只留了幾個字兒的尾音。“解[帕!]戰(zhàn)袍!”之后就是故事的款款到來……只是今年書生張似乎落了俗流,講的是一段愛情故事。坐在瓏楓和南皓前排的一個公子搖搖折扇,低聲品評,“這書生張也是老了,居然講起這男人和小女子的愛情來,難道往日的風(fēng)采已逝?”另一個穿著青綠色長袍的公子搖搖頭,“你沒仔細(xì)聽吧,這里面哪里來的小女子,分明就是個男兒郎?!?/br>搖扇的公子不認(rèn)同,“哪有男子如此做作嬌姿態(tài)的,而且這名字聽來也就是個女兒家的名字?!?/br>那個公子不認(rèn)同,“你且聽著?!?/br>“啪!”場中的議論都安靜下來,聽著先生講后續(xù)。書生張很會抓重點,仿佛能夠猜到聽客們的心思,聽客喜歡的部分就拖著講好長一會兒,聽客不喜歡或者俗流的恩恩愛/愛部分就一句話帶過“戰(zhàn)事將起,官家征兵征到馮家村,要求每家必須出一個男丁……”書生張不厚道的停了下來,仿佛說的口干,要停下來緩緩。書生張每一次場子都有中途休息停頓的習(xí)慣,聽客們也不鬧,期待中的轉(zhuǎn)折來了,大家都忙著討論。瓏楓對人間的征兵、戰(zhàn)爭的了解太少,沒法加入討論大軍。先前在客棧喝的酒的后勁兒上來了,瓏楓頭有些暈,靠在南皓的肩頭休息,耳朵沒休息,豎起來聽著周圍的討論。還是前面那位搖著折扇的公子,“我猜測,這征兵啊肯定是把馮家兄弟都征走了,馮順這個小的代表他們家,馮壽這個大的代表了馮荷家,這樣馮荷的老父親就不用上戰(zhàn)場了,等到這戰(zhàn)事結(jié)束,馮壽當(dāng)了個小官兒,也算是衣錦還鄉(xiāng),風(fēng)風(fēng)光光將馮荷娶過門,大團圓結(jié)局!”還是另一位著青綠色長袍的公子,他不贊同折扇公子的意見:“先前半個時辰,先生講的馮壽可不是這種’偉大’的人,我推算這個渣男估計得死在戰(zhàn)場上,馮順娶馮荷還算合理?!?/br>“不對,不對?!闭凵裙臃磳Γ跋壬蚕惹爸v了,這馮壽和馮荷才是一對兒,這兩人可沒少私會啊。”瓏楓座位旁的是一位姑娘,雖然姑娘黏了假胡子,穿了男裝,但是再偽裝也偽裝不出一個喉結(jié)來,只是都是來聽書的,聽客們都心照不宣就是了。那姑娘反駁道:“馮荷已經(jīng)十七了,馮壽都二十歲的老男人了,他為什么不讓父母去向馮荷的老父提親,還一直瞞著村里所有人,私下見馮荷,絕對的渣男,我倒是同意這位公子說的,”她指了指青綠色長袍公子,“馮順和馮荷才是一對兒?!?/br>瓏楓聽著他們說話,和南皓嘟囔了一句,“馮荷不是男子么?征兵應(yīng)該征馮荷啊,怎么能說是讓老父去,而且,服兵役也能替嗎?”南皓:“一會兒聽先生講?!?/br>書生張等他們討論的差不多了,這才又一次拍了醒木,定場攏音。官兵們先去的馮壽馮順家,馮家父親白日上山采藥,不小心將右腿摔斷了,正躺在床/上養(yǎng)傷,是馮母開的門。弟弟馮順在給父親煮藥,哥哥馮壽不在。幾個粗/魯?shù)谋咦?,將馮家里外搜了一遍,茅廁都沒放過。沒找到的馮壽,馮父又有殘疾,看著像是領(lǐng)頭的官兒伸手指向正在煮藥的馮順,“每家必須出一個,你哥跑了,你父殘了,那你上!”“就在這時,”書生張莫名停了一下,“馮順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他問:‘我家隔壁是小jiejie和年邁的老父親,他們怎么必須出一個?’”“哼~”折扇公子為自己猜對劇情驕傲了起來,扇子刷刷刷的扇,風(fēng)從前面穿過吹上了瓏楓的臉。瓏楓感覺頭昏減輕了些許,坐直身體,悄悄蹭風(fēng),南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書生張繼續(xù)說道:“那官頭兒瞪著雙銅陵眼,‘每家必須出一個!’”馮順沒再說話,頓了頓,簡單地拿了兩件衣服和干糧,又從床底自己的箱子里拿了一樣?xùn)|西,和父母道別,跟著官兵后面服兵役的隊伍,來到了馮荷家。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定場詩,我查的百度,有一首和書生張要講的故事內(nèi)容接近,也并不完全相符,所以,文內(nèi)我只留了最后三個字~下面是這首定場詩全文: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廝人不堪言,吆酒催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更寒,釵頭鳳斜傾有淚,徒迷花寥我無緣,小樓寂寞心與月,也難如鉤也難圓!大將生來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風(fēng)吹橐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種,xue中螻蟻豈能逃,太平待到歸來日,朕與將軍解戰(zhàn)袍。=3=然后關(guān)于書生張說書,一般說書先生沒他這樣的,他瞎停瞎拍都是為了行(與)文(眾)需(不)要(同)。第8章08猜測馮荷守住屋門,“家父年邁,上不得戰(zhàn)場,我去!”官頭兒大手一揮,照例先搜全家,得看看馮荷父親是不是真的戰(zhàn)不了。書生張很是煩人的又停了,一是讓聽客們消化轉(zhuǎn)折劇情,二是讓聽客們驗證自己之前的猜測,然后繼續(xù)猜~瓏楓問南皓:“馮壽去哪兒了?他不在自己家,也沒來找馮荷。”南皓:“你猜?”瓏楓:“……”瓏楓不是猜劇情的好手,南皓不說,他就只能繼續(xù)聽折扇公子的猜測了。瓏楓現(xiàn)在是很佩服折扇公子的,至少書生張現(xiàn)在說的基本都在他的猜測范圍內(nèi)。瓏楓這會兒不止是耳朵在聽折扇公子與青綠長袍的對話,眼睛也專注的看過去了。因著剛才姑娘的加入,折扇公子這回是回過頭來猜劇情的,瞧見瓏楓“崇拜”的目光,更是驕傲的不行。“要我說啊,馮壽一定是挖私房錢去了,他要賄賂官差,把馮荷保下來?!?/br>姑娘反對,“一個小村子靠采藥種田為生的男人哪來的私房錢?”“這就是你不懂了,”折扇公子給姑娘繼續(xù)講,“你們平日足不出戶的女兒家,都會藏私房錢,那男人自然也會存啊,這馮壽都二十了,還沒娶妻,家里也才一個弟弟,多年存下來,這筆錢絕對不少!”他這話相當(dāng)于直接將姑娘和身旁丫鬟的偽裝拆穿了,一時間瓏楓和青綠長袍男子都看向了姑娘。瓏楓是沒看出來,畢竟姑娘的小/胡子貼的很逼真,就像真的毛發(fā)。而青綠長袍男子估計是之前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