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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家子沾上,我就這么色令智昏?” 他故意把元春在宮中遭遇吐露給賈家人聽,就是為了讓賈家人生出緊迫感,找找外援,跟得意洋洋的吳貴妃斗一斗,好惡心惡心皇帝,他又哪里會跳下自己挖的坑? 王爺?shù)男乃济贩悄懿聜€差不多,而且目前委實不是沉迷~女~色~的時候,再加上王爺?shù)幕槭聭叶礇Q,不好先從旁人家里弄個姨娘入府。 卻說今日來馬場松快,水溶也是拖家?guī)Э诘?,剛才府衛(wèi)遠遠就見到榮府一家人,回來稟報,水溶聽了也沒打算回避,帶人上前說話,至于太妃則與兒子女兒一起在原地等著。 太妃以前就不耐煩榮府如今的兩位太太,她信二太太也是個做得出的狠人:榮府與北靜王府結(jié)親,除了把女孩兒往王爺房里塞,還可以娶她的女兒,最次王爺?shù)膬蓚€庶出弟弟也不是不能打主意。 等了一會兒,太妃終于等回了一如往常的王爺,她也不掩飾,“我心里松了口氣?!?/br> 水溶笑道:“怎么聽著像是赴鴻門宴去了?” 太妃道:“榮府有這個本事?寧國府前兒不是鬧了那么一出?說出來都嫌臟了自己的嘴!自打榮國公去了,老太太現(xiàn)今又不管事,這一大家子也上不得臺面?!?/br> 特地提起寧國府,顯然賈珍與秦可卿的丑事對于北靜王府這樣的人家不算秘密。不過太妃這態(tài)度有點激烈啊,水溶便問,“母親,秦可卿的身世您知道多少?” 寧府再怎么走下坡路也是瘦死駱駝比馬大,長房嫡長孫媳婦同時也是將來的宗婦,絕不僅僅是個與寧府有舊的小官養(yǎng)女這樣的身份能擔得住,而且榮府這邊還能沒話說的。 所以秦可卿的身世絕對有問題,不過本尊的記憶里沒留下與秦可卿相關(guān)的什么信息,水溶好奇起來可不就直接問了。 太妃見孩子們都在身邊,還各個都露出好奇之色,四周又一覽無余……全都是值得信任的心腹,她才低聲給水溶解惑,“那位秦氏……其實是義忠王的外孫女?!?/br> 義忠王就是前太子,今上的嫡出哥哥,死了有些年頭了。只是義忠王活著的時候被打壓得夠嗆,卻也能善終,他的兒女就更不用說,政~治~上的前途不用想,但身為宗室,吃喝總是不愁的,也沒誰不開眼到欺負他們。 所以蹊蹺絕對不在秦可卿母族這邊,水溶為他自己也為弟弟meimei們繼續(xù)問了一句,“秦氏父親有問題?” 太妃答道:“秦氏的生父可不是明面上的郡馬,不然哪里就得隱姓埋名了?她是被削了的……原本封地在西北的那位的姑娘?!?/br> 話說先帝是公認的英主,他還在位的時候,削過兩位不安分的異姓王:這兩位根據(jù)本尊的記憶,全都被削得不冤枉。 照太妃所說,秦可卿就是她親媽與死了的異姓王的孩子……后面的事兒水溶的弟妹們都能腦補個全乎的。 此時水溶的小meimei就扯著親媽的胳膊問,“那位異姓王總會給自己姑娘留點好東西吧?” 太妃冷笑一聲,“誰說不是?當年接生了秦氏的婆子一家與榮府有舊?!彼膊挥煤⒆觽儐枺鲃咏议_謎底,“那婆子的堂兄是我的陪房?!?/br> 原來如此。 水溶點了點頭,“寧府吞了秦氏的嫁妝,榮府也有占了妹夫meimei家產(chǎn)的心思,果然人窮志短,家學(xué)淵源。” 太妃不僅認識賈敏,還頗有些交情,自然免不了同情一下黛玉的遭遇,嘆息過后便有了主意,“去了的就沒法子,活著的……回京后我叫林大姑娘過來陪我說說話?!?/br> 水溶道:“這個時候?”榮府正打算往他身邊塞人呢,繼母這么說絕對是故意的。 太妃忽然換了張面孔,似笑非笑,“王爺不樂意?” 水溶立時無奈道:“我才多瞧了幾眼?母親這也太明察秋毫?!?/br> 太妃但笑不語。 卻說水溶走后,榮府這邊收拾收拾干脆打道回府——回他們在香山的莊子。 黛玉與三春一起回屋歇著,王夫人特地留下寶釵說話。此時屋里連個丫頭都沒留,王夫人拉著寶釵的手半晌沒說話。 而寶釵也不需要姨媽再解釋或者點撥:她進宮的路徹底斷了,那么退而求其次,北靜王府她得爭一爭……迎春是榮府大房庶出,探春是庶出,惜春干脆是寧府的姑娘,黛玉在姨媽心中怎么也高不過她這個親外甥女! 王夫人依舊不說話,沒人打攪寶釵自然越想越多:娘娘若是知道,能不能幫襯一把?她若能入得王府,于娘娘也是助力…… 話說寶釵這番心思,水溶若是知道不僅不討厭,還會夸夸寶釵:這么小的年紀就能如此現(xiàn)實與明智。 不過寶釵終究要失望了,不管水溶怎么想,她的打算在元春那里就被卡住了。 因為幾乎就在寶釵打定主意的同時,回到宮中的元春忽然對抱琴道,“我瞧著,北靜王府若真有意,也是黛玉的把握勝過寶釵?!?/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比昨天更晚,嚶嚶嚶…… 第九章 敢去混~后~宮的,必定不是什么傻白甜。元春不是,寶釵當然也不是。 屋子里現(xiàn)在除了她和抱琴再沒別人,元春也就說說憋了許久的心里話,“貴妃再不想我安生,也不至于短了我的鹿茸和阿膠,”她嘆息道,“這都是有人故意漏出去,讓我娘家知曉。不過他們知道了也好,省得以為我在宮里整日里都在享福……” 抱琴急道:“娘娘千萬不要這么說,娘娘的苦處我都瞧著!” “你是懂我,心疼我,我知道。”元春笑了笑,輕飄飄地換了話題,“寶釵若真要~入~宮,也不見得混不出頭,可妃位……就難了。這姑娘難得心里透亮,親娘親哥全指望不上,想過風光日子,也只能靠她自己。” 寶釵最大的缺點正是她的出身:商戶出身,哪怕是皇商,也是萬事都把利擺在第一位。而陛下……偏偏喜歡跟他講感情的……像是滿心滿眼地崇拜與愛慕,寶釵怕是做不來的。 薛家表姑娘極有眼色,又放得下身段,跟她相處挺舒服,但在她身上也瞧不見多少真心。抱琴同樣也不看好寶釵~入~宮,“都告訴她將來好不到哪兒去,何必又再費心力呢。” 元春一聽,就知道抱琴明白她的心。既然說到這里,她也忍不住抱怨兩句,“能跟去香山莊子,不定跟我母親許了什么愿。人見著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信不信由她。只但愿這丫頭別背后念叨我小肚雞腸?!?/br> 皇帝是個薄情人,除了對吳貴妃。抱琴在宮里生活了這么些年,哪里看不明白這個。 對娘娘如此,對給他連育兩子的皇后亦是。如今的~后~宮實在是個火坑,薛家大姑娘相貌性情俱佳又如何,鮮嫩的日子也不過那么幾年。 皇帝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