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在地獄般的高中?。?3)
作者:anjisuan99 字數(shù):9790 從比賽結束以來,我還是次有時間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首先, 自己在拳擊賽上顯然出了洋相,不光被高一的小姑娘單方面碾壓、直到被打昏過 去,還在這個過程里可恥地勃起著;后來,劉寒被林靜瑤她們抓到了庫房,我仍 舊對著四個少女圍毆劉寒的場景打了飛機——兩次。 這可是連續(xù)打兩次飛機啊,還是在那么奇怪的場合里。我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自 己的身體或者心理一定哪里出了嚴重的問題,個猜測、也是我其實最想接受 的答案,就是風間醫(yī)生的那種神秘的注射劑讓我的性欲如此高漲、以至于看著那 些「完全不色情」的場面也能激起我的性欲,除此之外,我的精神是完全健康的, 只是有些疲憊了而已;第二種答案則有些恐怖了,那就是林靜瑤、加上之前美續(xù) 對自己的金蹴行為,借著注射劑的誘導,已經(jīng)讓我在心理上變得愛上了這些受虐 行為,并且能從中直接獲得快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很可怕了??梢哉f幾乎宣告了我復仇行動的失敗、 甚至改變了我的一生——我如果真的被調(diào)教成了林靜瑤所期望的那種奴仆,不知 道今后的生活會變成什么樣子;就算最后我得以逃脫,又怎么面對弟弟、怎么解 釋這一切呢?我會一輩子活在林靜瑤的陰影里。 可惡,不管怎么說,第二種猜測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處境就真的不好辦了 …… 不過究竟哪個是真,自己目前也無從判斷,就算我這么胡思亂想,能做的也 就是僅僅是盡力地反抗——說起反抗…… 我突然想起來,現(xiàn)在不就是反抗的好機會嗎?劉寒看起來比我要堅定地多, 戰(zhàn)斗力也高不少,最重要的是還沒有被束縛起來,這不就是我長久以來所期盼的 機會么? 但為什么我就是提不起勁頭來? 我有些生氣地問自己這個問題。 但無論我怎么糾結,留給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天空漸漸明亮了起來,窗外 也隱約傳來了學生們的喧鬧聲,大概是上學的時間到了。那今天早上來檢查情況 的女生應該也馬上就來了——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會幫劉寒,還是不幫? 沒有任何理由不幫吧。 甩甩頭盡量忘掉之前那些反常的情緒,讓自己服從于理性。 好,既然下定了主意,就要堅持到底了。 「呼——」竟然是劉寒的吐氣聲??磥硭灿悬c緊張起來了。我抬眼望向他。 「一會進來的是誰都行動么?」我問道。 劉寒點點頭,「管不了那么多了,萬一今天又來把我鎖起來怎么辦?」 「這倒是?!刮彝猓覆贿^,如果是安安呢?我們兩個可能都打不過她… …」 林靜瑤、美續(xù)和可可,雖然都能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但還是普通少女的體 格,我們兩個人撲上去怎么也能按得住,但是安安比我們兩個都要高、身材也很 健美,而且看得出來是經(jīng)常打架的類型,經(jīng)驗可能比我們都豐富,要真遇上她, 就不好辦了。 劉寒顯然也有點心虛,但還是說:「那、那就認了,大不了拼一槍。」 我沉吟了一下,還是問了我許久都想問的問題:「你們倆……到底怎么了? 情侶分手也不至于這么深仇大恨吧?」 劉寒眼光轉(zhuǎn)向了別處,抿了抿嘴:「唉——她就那樣,控制欲太強了?!?/br> 我沒說話,這肯定不算回答。 看我還在等,劉寒只好繼續(xù):「其實就受不了她什么事兒都管著,后來就瞞 著她找了個聽話的小姑娘,拍拖了一陣子——」 劉寒咽了咽唾沫:「也就一學期吧,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發(fā)現(xiàn)了,安安那 個人,別看她總是一副拽拽的樣子,這事兒真他媽上心,平時脾氣不好的樣子我 也見過不少,那次可真是——」 我想象了一下不良少女的怒火,打了個寒顫,挖苦地說:「嗯……應該挺嚇 人吧?!?/br> 「……沒有?!?/br> 「哈?」 「她哭了?!?/br> 我一時語塞。 那個痞氣十足的辣妹,還會哭的??? 「我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這家伙來真的了。」劉寒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 「不過我也沒想到能這么整我,真他媽不是人?!?/br> 「是,我知道我這種就叫渣男,」劉寒好像越說越激動起來,聲音也大了不 少,「但是有這樣報復的么?!」他說著舉起扭傷的胳膊、把臉上的淤青展示給 我看,「怎么說這也太過分了吧!這個人絕對有暴力傾向,我早該信那些傳言的 ——」 「嗯?什么傳言?」 劉寒有點自嘲地聳聳肩,「她前幾個男朋友怎么跟她分手的啊,都說她經(jīng)常 打自己男朋友呢,但凡有一點矛盾,就會大打出手,喝酒了就更嚴重了——」 我不由得笑了一聲,這不和酗酒打老婆的男人一樣嘛? 劉寒也跟著笑了笑,「呵呵,但這話誰信啊,男的打女的這種事情挺常見, 誰聽過女朋友沒事打她男友的?所以我也不信,就覺得可能她脾氣不太好,有點 霸道什么,都是那些常見的女生類型吧——誰知道是來真的——」 我剛要張口,走廊里就傳來了腳步聲。 聲音很輕,應該是女孩子沒錯——劉寒和我馬上嚴陣以待,大氣都不敢出。 千萬別是安安。我在心里祈禱。 劉寒應該也在做類似的祈禱。 雖然門外腳步聲的漸漸逼近,我們二人的心都緊張得要跳出來了?;蛘哒f, 我肯定要比劉寒緊張,畢竟我已經(jīng)有過一次失敗的慘痛經(jīng)歷了。而且那時候的我 比現(xiàn)在自信得多。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屋子里安靜得嚇人。我甚至能聽見劉寒的有些沉重 的呼吸聲——怎么還不開門?門外幾秒鐘內(nèi)毫無動靜,我不由得看了看劉寒,他 也一臉困惑。我們的意圖暴露了?不可能啊,在外面是絕對沒法觀察到屋子里的 情況的。林靜瑤猜到了?說實話我覺得這并非完全沒有可能,林靜瑤有著和她那 清純面容毫不匹配的縝密心思。 當鑰匙聲終于響起的時候,我大大松了一口氣——嘩啦啦的金屬鏈子碰撞聲、 鐵門「吱呀」的一聲慢慢打開——是誰?是誰?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哎呀,這個怎么開的嘛……」少女焦急的聲音。 這是——可可? 說實話,可可來是最好的結果了,因為這幾個人里艾可可應該是戰(zhàn)斗力最弱 的一個,性格也最天真,沒什么警惕心。但是,林靜瑤居然會在這里天關兩 個人的日子,讓剛剛加入這個「組織」一天的小女孩一個人來?這可不像她的風 格。 但是不管了,總歸是好事。我甚至有些開心地笑了起來。 鐵門可能有點沉重,可可在后面鼓搗了半天終于打開了它,穿著夏季制服和 黑色長筒襪的高一女生一臉緊張地走了進來,「這個門好難開……」她不知道是 解釋給我們聽還是在自言自語著,「啊啊啊為什么讓我自己來啊——」-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fā)送郵件īīāńū⊙.ō 可可嬌小的身影往房間里走了幾步,已經(jīng)把書包的一邊放了下來,我按捺不 住緊張的情緒,向劉寒那邊看了一眼,后者已經(jīng)悄悄地接近著可可了??煽傻芍?/br> 眼睛看著我:「哎?你在看什么?」 糟糕,我為我的疏忽后悔不迭,可是可可已經(jīng)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了過去— —「哎?你要——??!」 劉寒見要被發(fā)現(xiàn),索性直接飛身撲了上去,可可剛剛回頭就發(fā)現(xiàn)了惡狼一般 的劉寒向自己撲來,不由得發(fā)出了驚叫,下意識地舉起手臂阻擋。 但是這并沒有阻止劉寒,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驚慌失措的可可的書包和胳膊。 后者劇烈地掙扎起來,不過可可纖細的胳膊在和劉寒角力的時候,從劉寒扭曲的 表情可以看出雙臂的扭傷不是一般的痛。尤其是要繃緊肌rou的時候。 「呃啊??!」 劉寒大叫起來,好像在和一個大力士角逐一般,拼盡了全力。倒是這一聲大 叫把可可嚇了一跳,后撤了一步。劉寒一下子把可可的書包拽了下來。脫離拉扯 的劉寒馬上把書包扔到了地上,似乎一刻也不想讓雙臂負重了。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可可驚魂未定立刻往后退了好幾步,捂著胸口瞪著 劉寒,樣子好像一個被流氓猥褻的少女。 劉寒的扭傷應該經(jīng)過這一次劇烈運動嚴重了不少,臉龐因為疼痛不斷抽搐著, 不過還是強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惡狠狠地盯著可可,說道:「小姑娘,鎖這家伙 的鑰匙在哪?」 雖然實際上我知道劉寒是因為疼痛才這幅表情,但是在不知道情況的可可眼 里,這幅扭曲的面容倒是給劉寒加了不少氣勢,顯得有些嚇人了??煽梢彩莿倓?/br> 才加入這個組織,完全沒想過這樣和男性產(chǎn)生肢體沖突,一下子被劉寒瞪得說不 出話。 「cao你媽的!在哪!」劉寒沒什么耐心了,歇斯底里地怒吼著。這一聲吼得 連我都嚇了一跳。 我看著可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百褶裙下擺露出的雙腿向內(nèi)彎曲著,眼睛紅紅 的泛著淚光,身體隨著劉寒的大吼往后縮了兩次,這幅嬌弱的少女形象和昨天差 點踢爆劉寒卵蛋的小惡魔完全是兩個極端,要不是我見過幾次林靜瑤的裝可憐的 樣子,現(xiàn)在早對這套東西免疫了,現(xiàn)在可能就去勸阻劉寒不要再「欺負小姑娘」 了。 到目前為止,雖然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但是還算順利,可可沒有發(fā)現(xiàn)劉寒的傷 勢、不知道他實際上外強中干,所以一點要繼續(xù)搏斗的意思也沒有,而且看起來 已經(jīng)害怕起來了。 「快說!你媽的臭婊子!」劉寒像個老虎一樣一副要吃了對方的表情。 「在在在在書包里!」可可面對劉寒的咆哮害怕地閉上眼睛大聲說。 「哼,還算老實?!箘⒑靡獾乜戳宋乙谎?,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氣場。然后 走向了可可的書包。她的書包很小,很鮮艷的橙色的帆布包,這種書包給我的感 覺就是雖然很小,但是口袋非常多,不是本人有時候很難翻到想要的東西。 果不其然,劉寒翻檢了半天,把教材、筆記本什么的扔了一地,也沒找到所 謂的鑰匙。他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對可可說,「在哪呢!」 「就、就在前面口袋的夾層里啊……」可可說著就要走上前去。 「你他媽給我站著別動!」劉寒喝止了可可。 劉寒又翻了好幾遍,還是沒找到,終于不耐煩地站了起來,「你過來!你來 找!」 「早讓我找不就好了嘛……」可可有點委屈地小聲嘀咕著,還是很順從地走 了過去。 蠻順利的嘛,我覺得脫離囚禁的時刻馬上就要來臨了,心里還有點小激動。 劉寒站在了可可身后,可可蹲下去在書包里找著東西,「不是就在這里嘛……」 說著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罐子?似乎是噴霧器之類的東西。在我這個角度還 是看得到她拿了什么出來的,但是劉寒就不能了。我心里一驚,下一秒已經(jīng)意識 到不太對勁了,「劉寒!小心——」 「去死吧你!」與此同時,可可一聲嬌喝,突然轉(zhuǎn)過身去,手里的噴霧器徑 直朝著劉寒的眼睛「呲」地一聲噴出一陣霧氣。 「啊啊啊??!」被防狼噴霧灼傷眼睛的劉寒慘叫著后退了幾步,雙手在眼前 比劃著,又不敢去碰,只是胡亂地做著手勢。 該死的,到底還是被這丫頭騙了。我看著劉寒像瞎子一樣胡亂抓著四周的空 氣,試圖再次抓住可可,可是后者已經(jīng)敏捷地和他拉開了距離?!腹?!笨蛋!」 可可看著氣急敗壞得像瞎子一樣到處亂撞的劉寒得意地笑著。 「老子弄死你!」劉寒順著聲音撲了過去,但是可可早就換了地方。 「來呀來呀!不是很兇嘛?!箍煽烧驹趧⒑纳砗?,雙手背在背后,歪著頭 嘲諷著。 「cao!」劉寒轉(zhuǎn)身又撲了過去,這一次可可并沒有簡單地挪開,而是在旁邊 伸出腳絆了劉寒一個跟頭。 「讓你兇我!讓你吼我!」可可還擦了擦剛剛流的眼淚,「一會兒等林學姐 她們來收拾你!」 在地上打了個滾起來的劉寒,似乎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而在一旁看著的我只 能干著急,而且聽這話,林靜瑤她們一會可能就要過來了,也就是說,留給我和 劉寒的時間不多了。 可是現(xiàn)在連鑰匙在哪都不知道,劉寒就已經(jīng)落了下風了——逃得出一個人也 可以吧?我這么想著。找不到鑰匙,但是庫房的門還是開著的,讓劉寒先溜出去 再說——我也該出點力了吧,之前做過那些事,我對劉寒還是挺內(nèi)疚的。 「不是那里哦~我在這兒呢!」可可在劉寒身后調(diào)皮地說著的同時抬腿狠狠 踹了后者的屁股,直接把劉寒踹了個趔趄,「哈哈哈哈好好玩!」 劉寒現(xiàn)在又羞又怒,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老子今天不會放過你! 他媽的!」一邊罵著一邊對著空氣揮舞著拳頭。喊得聲音太大估計已經(jīng)完全聽不 見對方的腳步聲從哪里傳過來了。 這么下去不行啊,我焦急地想著。先讓他出去再說?!竸⒑?!往你右邊走! 你先出去!」我突然朝他大喊了一聲。 「死變態(tài)你閉嘴!」可可一直都忽略了我,這下才惱羞成怒地要往我這邊走 ——對對對,就朝我這來!我計策見效,就更賣力地喊著:「你先跑出去!不用 管我了!來不及了!」 「你閉嘴!閉嘴!」可可氣急敗壞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要轉(zhuǎn)身去追劉寒。 我眼看不妙,趕緊拖著脖子上的鏈子撲了上去,死死抱住了可可的一條腿:「快 走!繼續(xù)往前——」 「你給我滾開!」可可憤怒地低頭看著我,試圖把腳從我懷里抽出來,我死 死抱著她的小腿不放手,我知道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快——」「跑字還沒說出 來,可可另一條腿就收了回來,黑色的制服皮鞋狠狠地踹在我的臉上,」走開啊! 「 「走開!走開!」可可粗糙的鞋底在我的眼前不斷變小又變大,不斷跺在我 的臉上、嘴上,鼻子被踩過之后我的雙眼也被流出的眼淚模糊了,看不清劉寒接 下來的具體方向,但愿他能順利摸到門啊——「啊?。┧览?!」我就像狗皮膏 藥一樣死賴在可可的腳下抱著她的腿,不管她怎么踹我我也不松手——砰! 可可是真的著急了,這幾下都是拼盡全力的。纖細的小腿和皮鞋像打樁機一 樣不斷重復著上下運動。 砰! 又是三腳踩了下來,我感覺嘴里明顯有了血腥味,是牙松了嗎?還是鼻血流 了進去?我已經(jīng)沒力氣去想了,能多拖一會就是一會——「死變態(tài)!死變態(tài)!」 可可不斷謾罵著。 我的臉上應該沾滿了可可鞋底的泥土和我自己的血跡。嘴里有一種奇怪的苦 味和腥味的混合味道。 「啊啊……」在可可又狠狠踹了我身體幾腳之后,她終于發(fā)出了絕望的哀嚎, 似乎是劉寒已經(jīng)跑了出去,「都……都怪你?。。 ?/br> 砰?。?! 皮鞋的鞋跟這次狠狠打在了我的眼眶上,我感覺整個腦子都被這一下踢得震 蕩了起來,劇烈地疼痛席卷了大腦——我也終于沒力氣抓著可可的腳不放了。 擺脫了我的可可絲毫沒有停留,飛快地跑出了庫房,頭也不回地甩了一句: 「等死吧你?!咕腿プ汾s劉寒了。 我低聲哀嚎著在地上滾了一滾,仰面朝天地躺著,正好一束朝陽照在我的臉 上,我瞇著眼睛——估計是剛剛被可可踹腫了,現(xiàn)在也只能瞇著眼睛——感受到 陽光暖暖的撫摸,心里默默祈禱著:希望劉寒能順利逃出去吧。 這也是我此刻能做的全部了。剩下的聽天由命吧。 因為昨晚幾乎沒怎么睡著,筋疲力盡的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嘈雜的人聲讓我醒了過來。 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先是一雙紅色的松糕鞋和穿著黑白條紋褲襪的腳踝,是的, 我認得這雙鞋,這就是林靜瑤在地下拳賽的裝扮,我慢慢抬起頭,心里已經(jīng)做好 了看見林靜瑤那一副笑容滿面的臉龐了。 的確是她。 但并沒有熟悉的笑容。 明亮的眼睛里隱隱有著怒意。 不會吧?林靜瑤也有生氣的時候?我看著她的眼睛,心里有點發(fā)毛,連忙把 眼光轉(zhuǎn)向別處,從兩雙松糕鞋之間,隱約能看見后面還站著兩個人。是美續(xù)嗎? 還有可可? 雖然沒有再看林靜瑤的臉,但是仍然能感受到對方視線的壓力,「嗯,你終 于醒了呢。」 還是次聽林靜瑤這么正經(jīng)的語氣啊。我心里有種不妙的預感。雖然躲避 著對方的視線,不過林靜瑤慢慢伸出了手,摸了摸我的臉,上面應該還有剛剛可 可留下的鞋印和傷痕,我看著她纖細的手指和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指甲在我的臉上 輕輕撫摸著,癢癢的。 這是要干什么?我有點害怕起來。這哪一出??? 「啊——」我發(fā)出無聊的呻吟聲。 「沙包先生,」林靜瑤溫柔地摸著我的臉,長長的頭發(fā)垂了下來掃著我的額 頭,我能聞到洗發(fā)水的香味,「能告訴我,劉寒去哪里了嗎?」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啊。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但是真的面對林靜瑤的時候,我還是害怕地有點 發(fā)抖。不過沒什么用,我根本沒和他說過往哪里逃。我再想說,也沒什么可說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死死盯著她紅色松糕鞋圓圓的鞋尖。 「哦……」林靜瑤意味深長地說,「不知道嗎?那好吧。」說著帶著一陣香 風站了起來。 「是的——」 啪! 我不知道什么東西打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撕裂般的疼痛把我還沒說完的話直 接打了回去。 「啊??!」我慘叫了一聲,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伴隨著「啪」的一聲, 第二次劇痛又從身上傳來。 我痛苦地扭動身子。但是不等我做出什么動作,雖然破空的聲音,劇痛再次 襲來。這是——鞭子? 「啪!」這一次直接抽在了我的臉上?!赴““?!」我捂著臉縮成了一團, 我感覺這一鞭子直接抽破了我臉上的皮膚,雙手一碰到鞭痕就更加疼痛。 「現(xiàn)在知道了么?」林靜瑤的語氣很平和,但我知道,相比于平時歡快的語 氣,這已經(jīng)是憤怒了。 我身上、臉上,但凡被鞭子抽過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疼痛著,我不由得爬開 了幾步,回頭看著林靜瑤——她手上拿著的,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長長的皮鞭。 林靜瑤完全不打算給我回答的機會,快步走了上來,抬手就是一鞭子打在我的胸 口。 「還是不知道嗎?」 啪! 「現(xiàn)在呢?」 啪! 我次見到林靜瑤這個樣子,這件事真的叫她這么生氣嗎?但是疼痛根本 不讓我仔細思考,我現(xiàn)在只想盡可能地遠離林靜瑤和她的鞭子。 「沙包,別跑啊~」林靜瑤悠悠地說,同時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再次抽在了 我的腿上?!改闩艿牡魡幔俊?/br> 太、太疼了。我感覺自己身上的神經(jīng)都隨著心跳碰碰地跳著。每次跳動都像 大腦傳遞著疼痛。被鞭子抽的痛感和普通挨打的痛感有著巨大的差別,這種疼痛 更加尖銳、更加持久,我每挨一鞭子,都是一種讓我無法呼吸的疼痛。 我拼了命地往相反的方向爬著,可是沒爬出幾步,脖子上的鐵鏈就猛地收緊。 林靜瑤一手拿著鞭子,一手抓緊了鏈子,把我勒在了原地。 「咳咳!」我的喉嚨被鐵鏈勒得沒法呼吸,看著林靜瑤窈窕的身影逼近,這 下的確是感到害怕了。因為我從沒見過她這么生氣。也因為我次嘗到鞭子的 滋味。「我真的不知道——別、別打啊——」我看著她絲毫不理會我的辯解,又 揚起了手里的鞭子。 因為被林靜瑤像狗一樣拉著,現(xiàn)在連躲都沒得躲,對方的鞭子結結實實抽了 下來。而且林靜瑤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拉著我的脖子不斷揮舞著鞭子。 「啊啊啊……」我無力地哀嚎著。這種疼痛讓我完全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 思維?!竿O隆 故懿涣?,受不了。 無法忍受這種疼痛。 啪!啪!啪!啪! 林靜瑤為什么還不停下…… 「求你了……啊……嗚……」 「求我?」林靜瑤狠狠拽了一下手里的鏈子,把我拖到了她的腳下,「沙包 好好回憶一下,你求過我多少次呢?」 是的,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好啊……因為 實在太疼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后背、雙腿、胳膊、臉上的每一道鞭痕,都散 發(fā)著鉆心的疼痛。我虛弱地癱在她的腳邊,鼻尖正對著她紅色的鞋子,看不到她 的神情-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fā)送郵件īīāńū⊙.ō 「求求你……」我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鞋面上,意義不明的動作,是因為我 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的乞求了。 似乎是一聲輕輕的笑聲。然后眼前的松糕鞋一下子就消失了,還沒等我反應 過來,紅色的影子在我的眼前迅速擴大,下一刻我的鼻子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呃?。 惯@一腳把我踢得在地上滾了好幾滾,如果不是林靜瑤又拉住了脖子上 的「狗鏈」,我還會滾得更遠。 天旋地轉(zhuǎn)—— 更痛苦的是,不知道鼻子是因為充滿了鮮血還是被踢傻了,我一時沒法呼吸。 下一秒深入骨髓的疼痛就從鼻子上傳來,「啊啊啊啊啊?。。 刮宜粏〉睾敖兄?。 「啊啊啊啊啊啊?。。。。 ?/br> 淚水本能地從雙眼流出,混著鼻血淌進嘴里,我感覺我的鼻梁被踢斷了。嘴 里咸腥粘稠的液體讓我劇烈地咳了起來,我張嘴吐了一顆牙齒出來,趴在地上痛 苦地打著滾。 「啊啊啊啊——」 淚水模糊了雙眼,我看不清東西,只能聽見松糕鞋堅硬的鞋底啪嗒啪嗒走過 來的聲音,我發(fā)狂一般往遠處爬去,但下一秒就被拉住了。 「救命?。?!」我叫喊著。我似乎感覺再這樣下去,林靜瑤是真的會把我打 死的。她再也沒有所謂「控制力道」這個說法了。 但沒有人會救我吧。 「喊得聲音挺大嘛。」林靜瑤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看來還是有力氣的。 那就繼續(xù)了哦。」 「不、不要?。∏笄竽?!」 啪! 好像無休止的鞭打又開始了,呼喊和承受痛苦逐漸蠶食著我的體力,哀嚎、 乞求、扭動,在不斷的重復之中變成了下意識的動作。 「沙包?還活著嗎?」林靜瑤突然停了下來。 我以為她終于停手了,感激得都快哭出來了——雖然我已經(jīng)在哭了。我伸出 手摸了摸她的鞋子,示意她我還活著。 「接下來,我每抽你一下呢,你要幫我數(shù)一下?!沽朱o瑤提了提鏈子,提醒 我注意聽,「你數(shù)夠——我想想啊——三十下吧,我們就結束,我再好好問你我 想問的,好不好?」 三、三十下?我想象不出三十次那種疼痛是什么感覺——「求、求你少、少 一點——」我絕望地抬眼看著她,林靜瑤揮了揮鞭子,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我的話。 「那開始咯。」 啪! 「嗚!」我又忍不住叫了起來。 「好像沒有數(shù)呢,」林靜瑤說著,把鞋子從我的手里抽了出來,我隱約知道 她要干什么了,可是完全沒有力量去抵抗,只能看著松糕鞋再次猛擊在我的胃上。 「咳嘔!」 我吐出了刺喉的酸水,顫抖著、低聲啜泣著,恐懼和疼痛交替折磨著我。 「再不聽話的話,就是這個下場呢。我們重新開始吧?!?/br> 「嗚……」 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我的身上,這一次我只能強忍著疼痛聽林靜瑤的命令了, 我不想再被那雙鞋子踢一腳了,無論踢在什么地方,「一、一……」 「不錯,繼續(xù)保持?!沽朱o瑤輕松地說。同時鞭子撕裂空氣的可怖呼嘯再次 傳來。 啪! 「啊啊!……二……」 「大點聲嘛,人家聽不見?!?/br> 啪! 「嘶嘶嘶——三、三!」我的身體不住地顫抖,我全力控制著自己對抗痛苦 的本能,大聲喊了一聲三。 啪! 「呃啊……四!」 后來我已經(jīng)不知道我自己數(shù)到幾了,林靜瑤的鞭子抽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知 道自己有沒有什么反應,可能就像一攤爛rou一樣吧,紅色的鞋子在我的眼前慢慢 變成了一團模糊的影子。 「咦?二十六呢?沙包?怎么沒有數(shù)呀?」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林靜瑤的聲音 響起。 數(shù)不動了……真的……我的大腦緩慢地運轉(zhuǎn)著,可是已經(jīng)沒法把這個想法用 嘴說出來了。 只是……不要再打我了…… 「嗯?沒動靜了嗎?那可能還要讓你清醒一下哦?!拐f著,眼前的紅色又消 失了——不、不要……我要不行了…… 「夠了!」這是美續(xù)的聲音。 「適、適可而止一點吧!」美續(xù)的聲音有些顫抖,「現(xiàn)在、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 把劉部長找回來,還有那個大個子要怎么應付——」 林靜瑤似乎對美續(xù)的話有所反應,抬著腿發(fā)了發(fā)呆,我看得心驚rou跳,生怕 她最后還是選擇踢我這一下。當我看見熟悉的松糕鞋再次落在我的面前,我渾身 都放松了下來。 林靜瑤嘆了口氣,跪坐了下來,穿著黑白褲襪的雙腿并攏在一起,膝蓋頂在 了我的胸口:「沙包……不好意思哦,我剛剛有點失控……以后不會這樣了哦… …」說著她對我笑了笑——我看著她美麗的笑容,明白總算結束了,剛剛積攢的 恐懼一下子釋放了出來,躺在地上不住地大口呼吸著。 鼻子還是很疼,而且不知道被什么塞住了,看來是真的傷到了。身上都是鞭 痕,稍微一碰還是會火辣辣地疼。 這種地獄我絕對不要經(jīng)歷第二次。我心里暗自發(fā)誓。 絕對、絕對不要。 「好啦,」林靜瑤恢復了往時的輕松語氣,一只手伸到了我的后腦勺,把我 拖了起來,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我,「那沙包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劉寒到底去 哪里了?。俊?/br> 我真的不知道?。。。。∥椰F(xiàn)在甚至對沒有問他出去之后跑到哪里這件事后 悔至極,我說不知道會不會再挨打?要不要編一個什么地方?但我真的不敢再對 林靜瑤撒謊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 刮覠o比委屈地說著,「他、他沒有告訴我——」 林靜瑤明亮的眼珠看了我一會,說:「我知道啦,我相信沙包不會騙我的, 對不對?」 我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絕、絕對不會!」 林靜瑤嘆了口氣,抬頭對美續(xù)和可可說:「好吧,看來只好等安安的消息啦。 不過——」林靜瑤臉上少有地露出很為難的神色,「劉寒倒不太成問題,關鍵是 ——」 「那個大個子么?」美續(xù)說。 「是啊,煩死啦那個吳老板!」林靜瑤嘟著嘴悶悶不樂地說,「臭老頭好像 要包養(yǎng)我一樣,惡心死了?!?/br> 「但是他好像很難應付啊?!?/br> 「可不是嘛!而且好像還挺正經(jīng)的呢,那個大個子可是他的貼身保鏢,叫鱷 魚,」林靜瑤說著對我做了個鬼臉,「沙包應該知道啦,那個老頭子是我和他弟 弟比賽的時候那個地方的老板。」 我聽得一頭霧水,「鱷魚」都來了?而且聽起來好像和林靜瑤她們不太友好 呢。 美續(xù)有點緊張地說,「那個,學姐,再把、嗯、沙包關在學校是不是不太好 了,正好我自己住——」 「對哦!」林靜瑤揚了揚眉毛,「你不說我都忘了呢!這段時間還是把沙包 放我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