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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顏,她不由得臉又紅了。大約任誰也想不到,這位看起來清冷高貴的公子,在那事上那般放縱又狂肆。分明是露天席地的地方,他也敢…… 這種事,她從前想都不敢想。 裴遠手里拿的卷宗是這兩日錦衣衛(wèi)那邊送過來的,雖則他在休假,但是錦衣衛(wèi)那兒依舊事情不斷。簡單的他們不敢打擾他,但凡送到他這邊來的,必定是要緊的事情。這卷宗上記錄的正是曹吉祥抄家的結(jié)果。 曹吉祥以為他們要抄違規(guī)的器皿,他曹府的確有許多違規(guī)的器皿,他甚至偷偷拿了宮里頭的盤子酒壺酒杯,拿回家自己吃飯喝酒用,偷偷拿宮里頭繡著龍鳳紋樣的衣服私藏家中,但是那些東西他知道是違法的,平日里鎖在了密室里。他篤定錦衣衛(wèi)查不到,因此并不擔心。 只是曹吉祥卻猜錯了,錦衣衛(wèi)要抄的,表面上說是違制物品,實際上……另有其物…… 裴遠眼底掠過一絲狡黠,曹吉祥,你又中套了,看來你這老東西,日漸的不中用了。 他看完合了卷宗,抬頭看小碗已經(jīng)躺下,對著床里頭,也不理他,該是因為方才的事情羞到了?;叵肫鸱讲牛屣L明月下做那鴛鴦于飛之事,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去凈房沖了涼,又吩咐下人將房里的冰盆換上新的。 這樣的夏日,清風和冰盆,往往能減少幾分暑氣。 帶著幾分涼水氣,他躺在了外側(cè),女子對著里頭躺著,一動不動。 男人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女子回手打了他一下。 “不理我了?”他伸手輕撫她的腰肢。 莫小碗又將他的手拍開。 裴遠輕笑,湊到她耳畔道:“下次再在外頭行事,我一定提前告訴你?!?/br> “還……還有下次……”莫小碗被他氣死,轉(zhuǎn)身對著他,使勁拿小拳頭砸他胸口,“要被丫鬟撞見,我沒臉見人了?!?/br> 他府中下人本就不多,丫鬟早就被他打發(fā)走了,他覺得她實在多慮了。 他失笑握著她的小拳頭:“好,我錯。明日送你一份禮物?!?/br> 莫小碗一愣,也不打他了,瞪大眼睛好奇的望著他:“什么禮物?” “保密。” “說嘛,說嘛……”莫小碗想要他說,實在是太好奇。 可是他若是不說的秘密,便是拿鐵棍也撬不開他的嘴。 莫小碗旁敲側(cè)打問了幾回都問不出個結(jié)果,只得安心等待明日的禮物了。 “還有一個事兒打商量……”莫小碗一說這事臉又紅了。 男人一雙狹長好看的眼眸疑惑的望著她,看的她心里慌得一跳。 “你……你不能這么不節(jié)制!”她垂下眼眸羞澀道,“我……我是為你好……你要是老是這般,白日怎么做事?” 裴遠“哦”了一聲,曖昧的挑著她的小下巴笑道:“原來娘子是為我著想,只是你相公我夜晚龍精虎猛,白日虎猛龍精,并不礙事?!?/br> 莫小碗羞的耳根子都紅了,啐道:“你……你自個虎猛你自個的,別攪擾我,我……我腿酸……” 話落下,那人的手已經(jīng)滑到了她光潔的大腿上,細細替她揉著,嘆道:“人都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田,我都沒說什么,娘子倒累壞了,看來我家小娘子該好生鍛煉鍛煉了?!?/br> 聽著他這沒臉沒皮的葷話,什么牛啊田的,虧他說的出口。莫小碗氣的在他肩頭輕輕咬了一口,嗔道:“再說,我還咬你!” 男人被他小娘子這一口咬的心神蕩漾,啞聲道:“咬,繼續(xù)咬,便是吃了我也無妨……” 莫小碗:…… 她早些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臉皮竟然這么厚!簡直賽過東城的城墻! ☆、刺客 御書房中, 康帝的面前擱著幾個冊子, 他翻開,微微蹙眉,問立在跟前的青年:“這是晉王生辰,曹吉祥擬的禮單, 有何不妥?” 他叫裴遠去查曹吉祥府邸上的違制物件, 他倒好, 將曹吉祥的禮單子給他送上來了,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裴遠微微一笑,道:“陛下可看仔細了?那禮單之上有婢女五名?!?/br> 康帝瞇眼,又看了一回,點頭:“是有, 那又如何?”婢女并不值錢,五個婢女也不過百來兩銀子罷了,這個禮物算不得貴重。 裴遠從袖中又取出了一個冊子遞了過去:“這是錦衣衛(wèi)查到的五名婢女的姓名出身籍貫, 又有宮里頭此時選妃的良家子五名姓名籍貫,陛下可以參詳?!?/br> 康帝聽了這話, 不由得眼皮一跳, 立即將他的冊子同良家子的姓名冊子對比, 頓時驚駭?shù)哪康煽诖簟?/br> “好大膽子!”他驀地一掌拍在金案上,怒目圓瞪, “好大膽子的曹吉祥,豈敢如此!” 宮里每隔數(shù)年都會從民間選一些良家子入宮,今年, 一來為充斥后宮二來是替太子選妃做準備。他手中的這個冊子正是最開始的良家子記錄冊子,而最后報入宮中的必定少了這五人名姓。 曹吉祥膽大包天,竟敢從良家子中挑了五名美女送給晉王,果然是一個敢送一個敢收! 曹吉祥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買通了采辦良家子的太監(jiān),便悄悄劃了名字將人領走了,何曾想到錦衣衛(wèi)竟早就在暗中記錄了一切。 而裴遠這次抄家,便是為了這個冊子。 “陛下,您手中還有晉王殿下賞賜給曹太監(jiān)的田地契呢。”裴遠提醒道。 康帝低頭再看,果然看到幾分田地契,這田地契上本已經(jīng)換上了曹吉祥的名字,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原來的主人,但是錦衣衛(wèi)卻將過戶的協(xié)議全都挖了出來,因此田地來自何處一目了然。 康帝看著越發(fā)震驚,曹吉祥是太后身邊的紅人,暗地里卻去奉承晉王,而晉王禮尚往來賜予田地,這……究竟是要做什么! 裴遠見他有所領悟,趁機道:“陛下,曹太監(jiān)是太后跟前說得上話的人,如今朝中大臣們對太子之位頗有異議,倘若太后也出面,恐怕……” 康帝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他最恨人結(jié)黨營私爭搶皇位,他人還沒死呢,這就搶起來了?真當他是個泥塑木雕嗎? 晉王為了同太子爭位,勾結(jié)曹太監(jiān),又慫恿太后,憑著這兩份禮單,已是一清二楚。 “曹吉祥,你個老東西!”康帝憤憤罵道。 但是眼下,晉王和太后,一個是他疼愛的兒子,一個是他母親,若是鬧起來皇家的臉面不好看。他將一腔恨意都集中在了曹吉祥的身上。 皇帝的眼神逐漸陰冷,這時,外頭又有人來傳話,說是太后請皇帝到安寧宮去一趟。 裴遠心中冷笑,對康帝道:“若是微臣猜的沒錯,必定是太后娘娘替曹太監(jiān)求情的。若是太后娘娘求情,陛下總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