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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遠一聲。要不你倆研究個審訊方案也行,你不露臉讓他出面,這樣應該就不會出錯了。” 徐訓微微皺眉,站在周局的書桌邊:“您就不怕我……” “怕什么?怕你是嫌疑人的親屬會包庇,還是怕你是受害者的家屬會情緒用事?你兩邊都沾也就兩邊都不沾。這事兒說白了跟你也沒什么關系,你就好好辦案,把當年的真相查出來就行。別管外頭說三道四,咱們警察最需要做的是找出犯罪分子,別的不歸咱們管?!?/br> 周局這一番話,算是徹底寬了徐訓的心。顯然從領導到同事都沒人拿徐訓的身份當回事,大家對他的人品也足夠信任。 不過審訊關書慧的事情徐訓暫時不打算參與。 “她見了我有些話反而不好說,不如讓雷遠去磨磨她?!?/br> 一般的潑皮無賴對雷遠這種爆脾氣可能會免疫,關書慧這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物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心理,反倒不好說。 周局一聽也同意:“那就先磨一磨。你那邊怎么樣,范海彥該說的都說了吧?” 徐訓就把范海彥那里錄得的口供給周局看,又和他討論起了連環(huán)殺人案的事情。 “你先前跟我說懷疑劇組里的人有問題,這主要是從潘紹元那個案子調查來的。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具體的懷疑對象?” “劇組里演女三號的女演員季萌昨天錄節(jié)目的時候不慎受傷,這會兒正在同一家醫(yī)院住院?!?/br> 周局眼睛一瞇:“這么巧?” “是,同一個劇組演男二號的岑瑞是季萌的男朋友,住院的事情是他給安排的?!?/br> 周局聽了這話不由沉默起來,他站起身在不大的辦公室里來回地踱著步,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則一直摸著自己短短的胡茬。 想了一會兒他有點不放心,指著徐訓道:“你趕緊多派兩個人守著范海彥,千萬不能讓他再出什么事?!?/br> “我明白?!?/br> 徐訓離開周局的辦公室就立馬加派了人手去醫(yī)院里守著。剛忙完這事兒雷遠就過來找他。 雷遠:“她說想見你,說不想跟我說話。” 徐訓挑眉看他:“怎么,你把人嚇著了?” “也沒有,我天生說話嗓門大比較兇,還是你去合適。女人都吃你這一套,小白臉?!?/br> 說完伸手重重拍了拍徐訓的肩膀,“去吧,好好談談?!?/br> 徐訓一抬頭,對上了雷遠認真的一張臉。不同于初見的兇神惡煞,也不同于以往的火急火燎,是完全的沉穩(wěn)與嚴肅,以及身為的刑警的一身正氣。 “謝謝?!?/br> 徐訓鄭重地回了他一句,點頭往審訊室的方向走。 身后程棟捧著杯咖啡過來和雷遠說話:“雷隊,你今天好像特別……感性?!?/br> “滾你小子的,老子這叫正氣凜然。別把我說的娘們唧唧的?!?/br> - 審訊室里光線充足,幾盞大燈同時開著,照得里面跟白天沒太大分別。 徐訓進去的時候里面還坐了兩個人,對著一言不發(fā)的關書慧大家都沒什么表情,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徐訓走到記錄員那里翻了翻,發(fā)現(xiàn)關書慧從進來到現(xiàn)在就說了一句話,就是剛才雷遠來找他之前說的。 她說要見自己,有些事情要跟自己說。 通常這種情況意味著嫌疑人的心理防線已開始有所松動,接下來他(她)要將的事情很可能便是真相。 于是徐訓沖記錄員使了個眼色,讓他做好準備。他自己則走回到剛才雷遠坐的位置,輕聲坐了下來。 正斟酌著怎么開口說第一句話,關書慧就先叫了他的名字。 “小徐,能不能讓你的同事先出去一下?!?/br> “不好意思,按規(guī)定我們必須有幾人同時在場,我不方便與你一對一交談。不過,”徐訓身子微微前傾,語氣真誠,“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在這里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會被不相干的人知道,我們警方有保密制度?!?/br> “那就是說我跟你說的話,心心還是會知道的吧?!?/br> “這個避免不了,她是受害人家屬,她有權利知道一切?!?/br> 關書慧臉上精致的妝容已經(jīng)脫了一部分,但整個人看起來依舊美麗從容。她聽到這話微微一笑,點頭道:“這樣我就放心了?!?/br> 她說完這句話后便陷入了一陣沉默中,時間久得另一個刑警有點坐不住了。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被徐訓伸手攔下。 關書慧一直低著頭,似乎是有點難以啟齒。在沉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后,她突然像是想開了,抬頭看向徐訓。 一開口就爆了個料:“你姑父其實是個雙性戀,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吧?!?/br> 別說其他兩人,連徐訓也微微一愣。但他沒有打斷關書慧,后者就繼續(xù)道。 “應該說他這個人道德底線極低,不管是男是女只是喜歡就能上。這應該是他后媽瞧不上他,不愿意把財產(chǎn)給他的真正原因。太臟了,真的是太臟了?!?/br> 徐訓想起潘真如死前得到的那筆遺產(chǎn),倒是應和了關書慧說的這番話。 “他那個人做事的能力半點沒有,花天酒地卻是個中高手。我嫁給他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所以也從來不管他。案子發(fā)生之前幾個月,我發(fā)現(xiàn)他又給人在高級小區(qū)租了個房子,那地方還住著我朋友一家。我覺得他這樣太高調怕被人看到,就想去找他談一談這個事,沒想到過去一看他這房子里住的是個男人。我當時又震驚又生氣,覺得他實在很不像話。可我也勸不動他,加上工作也忙,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后來就發(fā)生了那樁案子。那天晚上他沒回家,本來我也覺得沒什么,我以為他又在那個男人那里,所以警察來問的時候我就說他跟我在家。我實在怕這個丑事傳出去對萬和的股價有影響。可我沒想到他居然……” “所以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他就是兇手的?” 關書慧苦笑:“其實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畢竟他不?;丶?,我倆跟陌生人差不多,我哪里會發(fā)現(xiàn)他的這些情況。一直到后來我隱隱發(fā)現(xiàn)他對心心有點想法,跑過去質問他的時候他不小心說漏了嘴,我這才知道真相。我當時真的特別震驚,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自己的丈夫殺了我哥哥一家三口,我覺得太荒唐了?!?/br> “所以你沒有追究這個事,也沒有說出去?” “不,我不說出去是為了萬和著想。這事兒已經(jīng)發(fā)生,如果捅出去對萬和有弊無利。那也是心心的財產(chǎn)不是嗎?如果公司倒了,心心的錢也會化為烏有?!?/br> “所以從頭到尾你都在為關心考慮,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為自己為自己的兩個孩子考慮,是不是?” 關書慧啞然。 徐訓一下子就點到了關鍵。 這世上沒有天使,每個人做事都會以自己的利益為先,她關書慧也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