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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的那封信他們一早拿到,也請筆跡專家做了鑒定,證實確實是她本人所寫。 但她為什么寫這封信他們還沒有研究出來,雷遠甚至一度覺得是馬建東太高明,在近二十年的婚姻生活里將施永蘭的筆跡模仿得幾乎一樣,然后炮制了那封所謂的離家書信以便蒙蔽過關。 沒想到施永蘭真的要走,并且是要跟人私奔。 這大約就是馬建東痛下殺手的原因。 仔細一想當真諷刺,馬建東的兩任女人,最后都想拋棄他跟別的男人過日子。他到底是有多讓人難以忍受,才會把女人一個又一個嚇跑。 很快徐訊又爆出一個名字:“其實不止她倆,還有一位姓傅的阿姨我今天也見到了。聽大家說她是你最近的舞伴,如果沒出這個事的話,可能你倆也會繼續(xù)發(fā)展下去,進而結婚??上Я??!?/br> 徐訓拿出了趙海生的照片,舉到了馬建東跟前:“你看,他看起來保養(yǎng)得還不錯,就是一直沒有再婚,可能對施永蘭確實是有真情。另外這組照片是我今天去跳廣場舞的時候剛拍的。” 徐訓又拿出一疊照片,照片上是廣場舞小隊的幾個人,主角就是那位姓傅的阿姨。她和好幾個老頭搭檔跳舞,笑容看起來相當優(yōu)雅迷人。 馬建東越看越生氣,恨恨地罵了句:“賤女人。” “你說什么?” 方思圍終于忍不住開口,但下一秒就被徐訓要求去泡兩杯咖啡來。他不明白隊長的用意,但還是乖乖照做。 隊里沒什么高級貨,咖啡也都是速溶的,很快他拿了兩杯過來,屋子里瞬間飄起了咖啡香。 徐訓卻皺著眉頭聞了聞:“怎么是這種,不是有咖啡機和咖啡豆嗎?” 方思圍心說老大這是在你夢里吧。 “不好意思隊長,咖啡豆用完了,還沒來得及去買?!?/br> “早跟你們說了盡早訂貨,機器磨出來的和這種速溶的香味完全不一樣。算了,給馬先生也拿一杯吧?!?/br> 說著他看向馬建東,“只有這個,下次再請你喝好的?!?/br> 馬建東顯然沒料到還有咖啡喝,接過方思圍遞來的杯子抿了一口,贊同地點頭:“確實不怎么樣,差了不是一星半點?!?/br> 兩個人就這么一人一杯咖啡喝著,徐訓喝了半杯后又繼續(xù)給馬建東看照片:“趙海生現(xiàn)在的店開得真不錯,你看他店里的擺設,這些茶具一套就得花我一個月的工資。他跟我們警方說,如果當年施永蘭跟了他肯定能過得不錯,當個富貴的老板娘,每天打打麻將做做臉,日子會很滋潤,說不定還能天天喝手磨咖啡?!?/br> 馬建東一臉的不屑:“就他,吹牛不上稅?!?/br> “說不定不是吹牛。反正他這么說我們警方就這么聽,他說不管怎么樣,跟著他總好過跟著你。施永蘭跟著你遲早被你打死,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br> “他放屁?!瘪R建東的情緒突然升級,一拍面前的桌子,把那杯咖啡都給掃到了地上,“王八蛋,搶老子女人還敢潑老子臟水,等我出去了非結果了他不可。” 他說起殺趙海生時的表情恐怖而兇悍,露出了殺人魔原有的本性。連方思圍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值已積攢到了頂點,隨時都會爆炸。 就在這時徐訓又輕飄飄地扔下去一句話:“我們警方也只能聽別人說,他們怎么說我們就怎么記錄。劉金燕和施永蘭都死了,她們是不會開口的,只有活著的人才能開口。所以說還是活著好,至少能幫自己說兩句話?!?/br> 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馬建東的情緒終于敗下陣來。 他心里也清楚,目前警方掌握到的證據(jù)已足夠將他定罪,說與不說的區(qū)別只在于世人怎么看他。 徐訓說得對,死了的人開不了口,只能由他這個活著的人來說明一切。而他可以盡一切所能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受害者。 哪怕他把那些女人打得半死,只要她們想離開他另覓良人,就是她們的不對,她們就該死。 這就是馬建東信仰了一輩子的人生哲學。 - 關心今晚一個人在家。 她從酒柜里拿了瓶紅酒出來,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一個人坐在沙發(fā)里小口小口地將酒喝完。 期間阿姨曾過來勸她,讓她少喝點酒,以免宿醉頭疼。關心沖她笑了笑,像個孩子似的沖她撒了撒嬌,看得阿姨整個兒呆住了。 她來這家的時間不長,也就一年多。那會兒先生太太剛結婚,她被從徐家調過來照看這套房子。起先太太不住這里,先生出國的那段時間這房子幾乎就沒人住。后來先生回來了,太太住的時間越來越多,她才跟太太熟悉起來。 印象里太太是個特別漂亮瀟灑的女人,性格不扭捏很灑脫,跟先生都很少撒嬌扮乖,有時候還會兇對方。 今天這么反常的太太實在少見,阿姨轉身就給徐訓發(fā)了條短信,把這一情況向對方做了匯報。 關心對此一無所知,喝完紅酒又泡了個澡,泡得人血氣亂撞渾身難受,她就索性爬上床睡了。 睡到正迷糊的時候,突然身邊感覺多了個人。 其實之前她就聽到屋里有動靜,似乎還有水流聲。但酒精令她頭腦昏沉,慵懶地不想動彈,只當這是一個夢境。 可當男人帶有薄繭的手摸進被窩摸進她的睡衣?lián)嵘纤男「箷r,她被迫從睡夢中驚醒,一扭頭和徐訓來了個臉對臉。 離得太近差點撞上,關心惱火地往旁邊縮了縮。 “你怎么回來了?” “快三點了,我回來睡覺。” “那你回自己房間啊,上我這兒干什么?” 這話問得很沒有道理,關心仿佛能在對方臉上看到“你說我回來干什么”的調侃。 果然徐訓立馬回懟:“都是合法夫妻了,難道還要各睡各的?” 也……沒什么不可以啊。對之前的關心來說,多的那一本紅本本根本不算什么,她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只要她愿意她依舊是萬眾矚目的女神。 但此刻她突然意識到,徐訓不愿意。 作為她的合法伴侶,他提出某些要求很是合情合理。而她無理由多次拒絕的話,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畢竟刷別人卡的時候豪氣沖天,到了履行義務了也不能做縮頭烏龜。 但關心還是很猶豫。 “你這會兒回來,是不是意味著馬建東已經(jīng)招了?” “嗯,差不多?!?/br> “那你除了審他還做別的了嗎?” “去了一趟埋尸現(xiàn)場,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太多。” 關心僅有的一點困意都沒了。她鹿眼圓睜瞪著對方,片刻后暴發(fā)出一聲驚呼:“你剛挖完尸體回來?你下去,你快從我床上下去。你聽見沒有徐訓,你別過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萬更見,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