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能給我一份嗎？左秘書好像也沒有參加?！彼f。

曹琋笑了笑：“王震拉著我們討論員工福利，還沒有定論，你們有什么好的建議可以直接交給他。”

一席話編得人無從下嘴，輕巧地擋回了所有試探。

湯悅?cè)幻髦欠笱茏约?，也沒法說什么。

到餐廳，曹琋胡亂吃了一通。吃完一扭頭，曹啟智站在不遠處幽幽地看著他，眼神說不出的復雜。

曹琋見四周沒人，招手讓他過來：“吃了嗎？”

“沒胃口?！辈軉⒅窃谒麑γ孀?，眼神依舊盯著他。

曹琋說：“我的秀色只讓程岫一個人餐?！?/br>
曹啟智說：“但你吊起了我的胃口還不負責。”什么叫“如果是曹家呢”？沒頭沒腦的一句，分明是不讓他好過！

曹琋說：“‘負責不負責’這種話千萬別亂說。這個世上，我只對一個人負責?！?/br>
曹啟智更是百般滋味在心頭：“你，不介意嗎？程岫的身份。”

曹琋笑了笑：“他都不介意我，我有什么好介意他的？”

嚴格說來，林贏和曹燮“水火不容”的那幾年，議會和總統(tǒng)府挑釁的多是林贏本人，什么殺人魔王，什么獨斷專權(quán)，亂七八糟的帽子都往他頭上扣。而林贏回擊多是軍費、制度等公事，擺事實，講道理，很就事論事。

那時候的自己雖然常為他抱不平，暗中周旋，心里卻難免有些陰暗扭曲，思忖對方是不是壓根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現(xiàn)在回頭想想，也覺得小家子氣，好在沒有暴露。所以，他對林贏和程岫的感情，不僅僅是愛情，還有一點兒不可言說的愧疚。程岫可以不記，他不可以忘。想維護他，呵護他，保護他，也想補償他，哪怕是犧牲自己。

曹啟智不懂他復雜的內(nèi)心，思路往另一個方向奔馳。原本對“如果是曹家”這句話還是將信將疑，現(xiàn)在倒有八九成的相信。他想了想，說：“如果真的是……我會努力幫你，還他一個清白?！?/br>
第130章角斗（上）

忽悠走曹啟智,曹琋慢慢地吐出一口氣。

以前家大業(yè)大,cao心的事情比現(xiàn)在多成千上萬倍,也不見得有多累，而現(xiàn)在，也就那么一件事放不下,卻已經(jīng)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

身邊有得用的人，卻各有各的缺點，唯二兩個稍微稱心的,不是不能獨當一面,就是不能完全信賴。曹啟智年輕又迂腐，本不是什么大毛病,偏趕上多事之秋，來不及培養(yǎng)就推去了前線,免不得磕磕絆絆。杜德海老油條一根，又要防著他朝三暮四。

他想找回趙遠矚,也是希望有個靠譜的人坐鎮(zhèn)中軍。這場仗，他無論如何都要自己的挽袖子上場了。

郭探過來報告消息，國政大會派人去了總統(tǒng)府,具體內(nèi)容不得而知,畢竟是剛組建的情報系統(tǒng)，手底下還是以龐鶴園撥過來的王龍、張養(yǎng)晦、長頸鹿和黑熊為主，沒有高級線人，能知道這些已經(jīng)不不容易了。

曹琋說：“出了這么大的事，議會和總統(tǒng)府一定會頻繁交流。主要抓住三點,一是安全局的動向，二是總統(tǒng)府的命令，三是國政議會的提案，其他的，只要不反常，就不必太理會了?！?/br>
郭探猶豫了下：“他們四個是龐鶴園的人?！?/br>
曹琋說：“你記得這一點就好了?！?/br>
郭探心領(lǐng)神會。

曹琋看了看鐘，差不多到副官約定的時間，又叫來曹啟智，簡單地交代了一下。

曹啟智說：“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人過來，其他人我會讓他們下班。還有，我找到趙遠矚了。他剛度假回來，就因為高血壓進了醫(yī)院，現(xiàn)在還在病房里躺著?！睂w遠矚的看法依然矛盾。既厭惡他的霸道，又依賴他的果斷，不管喜不喜歡，他都要承認，聽曹琋說要找他回來時，自己是松了口氣的。

曹琋說：“明天去請他回來?！?/br>
“……我該怎么說？”曹啟智問。

曹琋說：“坑蒙拐騙、威脅利誘，隨你怎么說，把人弄回來就行?！币娝琅f為難，戲謔道，“或者用美人計?！?/br>
曹啟智反對：“左滟和悅?cè)欢加憛掃@種事。”

“你不討厭吧？”

“……”

曹琋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皺眉瞪眼的曹啟智：“趙遠矚能夠和你相處那么久，應該不討厭你?！?/br>
曹啟智：“……”

王震路過走廊，見曹啟智對著門板發(fā)呆，好奇地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你找曹琋？他人不在嗎？為什么不敲門?！?/br>
曹啟智轉(zhuǎn)過頭，看著王震，冒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覺得我好看嗎？”

搭在他肩膀的手僵了僵，王震錯愕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爆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笑：“哈哈哈哈……”

……

曹啟智撥開他的手，扭頭就走。

“別走別走?！蓖跽鹱プ∷母觳玻拔疫€沒回答呢，你不好奇我的答案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問我這個問題。你準備去相親??？你家里人現(xiàn)在應該不會管你了吧？”

曹啟智說：“笑夠了嗎？”

“差不多了，你快說原因，讓我再笑笑。”

“因為你太丑，我怕和你一起待久了，被傳染。”曹啟智甩開他的手，揚長而去。

王震：“……”

曹琋帶上神經(jīng)連接儀，隔絕了門外王震夸張的大笑聲，然后輸入虛擬空間的地址，登錄。

這次頭暈的癥狀減輕了很多。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蔣向峰坐在他的對面，上下打量著他。

曹琋坐直身體：“你還留在首都星？”

蔣向峰冷哼道：“留不得嗎？首都星你開的？”

曹琋說：“保安局沒有來找你？”

蔣向峰抖了抖腿，輕蔑道：“就憑他們？我想讓他們找到就讓他們找到，我不想讓他們找到他們能找到根毛？”

曹琋說：“保安局扣留了程岫，林贏的事情已經(jīng)被捅出來了。他們有足夠的證據(jù)。”

蔣向峰擺手：“多大點兒事兒？慌什么！有我在首都星，他們誰都別想動他。”

曹琋說：“誰去說服軍部大佬？”

蔣向峰嗤笑：“我會安排好的，要你瞎cao心?！?/br>
曹琋說：“我擔心他們會滅口?！?/br>
“他們敢！”蔣向峰狠厲地說，“不管是誰，誰動上將一根汗毛，我都要他全家的命。別他媽的跟我說什么社會穩(wěn)定國家安全，我要是保護不了上將，死了都沒臉見先人?！?/br>
曹琋說：“絕對不能給他們機會私了?！?/br>
“什么意思？”蔣向峰狐疑地看著他，“你又動什么歪腦筋？”不管程岫怎么信任曹琋，在他的眼里，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年輕人的本質(zhì)，依舊是那個坑了萬象系無數(shù)遍的老狐貍。他右手握成拳頭，在膝蓋上敲了敲：“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