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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的圓腦門上全是汗,佛陀宮近幾年來派系斗爭激烈得很,他這一脈就這么一個寶貝,怎么真讓人給掐死在這里?他咬牙給黎步衍解了禁錮咒。邢陽的手勁兒一時半會兒還收不回來,黎步衍蹲下來低聲道:“松手。要是真把人掐死了,今天你鐵定就跑不了了?!彼皖^看看半死不活的年輕和尚,額角跳了跳,一腳也踩了上去。邢陽冷靜道:“步蓮師姐跟我家阿瀾回終南紫府了?”他額頭上也冒了虛汗。黎步衍低聲道:“回去搬救兵了?!?/br>邢陽這才慢慢松了手。他抬手摸一把汗,從那年輕和尚身上站了起來,黎步衍立即就拔劍抵住了身下人的脖子。兩個人行動銜接緊密,積水不漏。更何況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指望著那年輕和尚能趁機翻盤的老和尚暗自吞了口唾沫,把那一點小心思放了回去。老和尚念一聲佛號,道:“禁錮咒都解開了,小友還是放人罷?”黎步衍笑道:“前輩說笑了。如今您人多勢眾,晚輩稍有不慎就得被吃得骨頭都不剩,怎么敢輕易放人?晚輩這里倒是有個法子,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謀參謀?”老和尚道:“請講。”黎步衍笑道:“反正也是得要個誘餌,您這弟子已經(jīng)是半死不活的人了,干脆吊起來試試看?若是能引到那剝皮鬼,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能……”老和尚臉色一變,正欲開口,遠處忽然傳來飛劍劃破空氣的聲音,一道嬌蠻的聲音怒道:“我看誰敢!”陀幼琳照舊是一身正紅衣衫,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扎的極高,身后還跟著怯生生的陀從楓。兩個小丫頭一落地,陀幼琳就怒氣沖沖的瞪了邢陽一眼。陀從楓也看過來,咬著嘴唇滿臉擔(dān)憂。邢陽抹把汗,心想這小丫頭怎么過來了?代鯉之前倒是有提起來過,陀幼琳陀從楓似乎是佛陀宮的小宮主?他斜著眼睛悄咪咪打量了一眼躺在地上、衣衫凌亂沾滿塵土的年輕和尚,又看看陀幼琳,這兩個人蠻不講理的性格倒是一模一樣,別再攀親帶故的就好,真要鬧起來陀從楓也為難……老和尚大喜,急忙道:“小宮主!您怎么……”陀幼琳橫眉豎眼,掐著腰指著他的鼻子,怒道:“小什么???!誰準(zhǔn)你把他當(dāng)誘餌的?!”老和尚一愣,掐緊了手上的佛珠。陀幼琳橫他一眼,扯著陀從楓走到邢陽那邊。小姑娘個子矮,還非得抬起頭來看人,仰著脖子快要倒翻過去,吧嗒一腳也踩在那年輕和尚身上,指著邢陽恨鐵不成鋼道:“你也是!這么大的一個人了一點警覺性都沒有,人家要抓你做誘餌你不會跑?傻愣愣的站著,真當(dāng)自己是個蘿卜啦?”邢陽吶吶道:“我跑了……”沒跑掉。陀幼琳大聲道:“你別說話!你說話我就氣!”她扭過去,身后的陀幼琳急急忙忙轉(zhuǎn)到她身后,怯生生的露出一張臉,看著那老和尚。兩個小姑娘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陀幼琳張揚極了,誰都得讓她三分,稍有不慎就引火上身。陀從楓不一樣,她唯唯諾諾,躲在陀幼琳身后,就連那一口一個‘小宮主’的老和尚,都沒有喊她一聲。邢陽心思微動。第30章誰生誰死“哎呀,窩里斗狗咬狗呀。”身后黎步衍幸災(zāi)樂禍。邢陽側(cè)頭看他一眼。腳底下和尚呻/吟一聲,迷迷瞪瞪的動彈了一下,邢陽看著他眼皮要睜開,二話不說一腳踹了上去。那和尚一口氣沒喘上來,頭一歪又不省人事了。前邊陀幼琳耳尖動了動,趾高氣昂命令道:“今天這事兒本宮主講了算,帶著人趕緊走,晚一步要你狗命!”她這話講得太難聽,老和尚面子上過不去,眼神怨毒,掠過陀幼琳,死死盯在了陀從楓身上,半響老臉一拉,拱手道:“宮主宅心仁厚、憫善世人。只是莫要輕信jian人言論——”他渾濁的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了一圈,偏頭對著陀從楓,“從楓你記清楚了,你到底還是我這一脈的人,別以為到了……”陀從楓猛地縮回了腦袋,兩只手抖的像是風(fēng)中秋葉一樣,帶著身子也不穩(wěn),連陀幼琳的衣角都放開了,后退兩步就想跑。陀幼琳轉(zhuǎn)身一把抓住她,怒道:“你怕什么?!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誰敢當(dāng)著我的面嚼舌根!”瞧著她是真動了火氣,老和尚也不多言,走過來想要攙扶起年輕和尚,路過陀從楓的時候又是哼了一聲。小姑娘兩只手交握在一起,低著頭,凍僵了一樣。邢陽沒給他讓道,低聲問道:“什么情況呀?”黎步衍回道:“佛陀宮的辛秘,過會兒跟你講?!彼氏纫崎_了腳。邢陽摸摸鼻子,也慢吞吞的移了位子。老和尚帶著年輕和尚走了,那一堆看熱鬧的修真者也很快散去。邢陽踩著橫尸在地上的禪杖,來回滾著玩,那兩個和尚走的太急,竟然連法器都忘了帶。陀幼琳啪嗒一聲打開陀從楓的手,恨鐵不成鋼道:“你怎么又這樣啊?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跟人吵架的時候把頭抬起來!”陀從楓照舊低著頭。烏黑的頭發(fā)纏繞在她脖頸上,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陀幼琳掐著她的肩膀來回晃動了幾下,見她始終不愿意動彈,便伸手狠掐住她的下巴,怒道:“我再跟你說一次,抬——”她愕然閉了嘴,滿口怒火統(tǒng)統(tǒng)被陀從楓滿臉的淚水堵了回去。小姑娘下巴尖,死死的咬著嘴唇。兩只大眼睛已經(jīng)哭得睜不開了,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眼睫毛也被濕潤的淚水黏在了一起。她抬手擦擦眼淚,張嘴想說話,一開口就是一個哭嗝,竟然連半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邢陽手足無措道:“怎么說著說著就哭了?從楓你先別哭……”“關(guān)你什么事兒?!”陀幼琳轉(zhuǎn)頭沖他喊。一臉不耐煩,抓緊陀從楓的手,抿著嘴皺著眉,連拖帶拽的把她牽走了。“哎?”黎步衍抬手掃干凈身上的塵土,笑道:“你著什么急?都說了是狗咬狗,兩邊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陀從楓是你們妙春峰的人吧?蘭子夙沒跟你講過離她遠一點?”邢陽疑惑道:“講什么?……蘭師兄倒是有說過兩個人的體質(zhì),只是沒細(xì)講。陀幼琳陀從楓不都是佛陀宮的小宮主么?待遇怎么一個天一個地……”黎步衍抬手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隨后往他嘴中塞了粒丹紅色的藥丸。邢陽嚼幾下咽了下去,嘗出了滿口的血腥味,手臂上一陣暖流,斷掉的骨頭居然在短短幾息之間就愈合了。邢陽正想要開口詢問,破開的窗口處就已經(jīng)躍下來了一個人影。遇明一臉焦急的跑過來,上下打量邢陽幾眼:“你沒受傷吧?”他抬手就撩開了邢陽的衣服,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