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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說吧。過段時間就要去安南郡了,我去擬隨從人員單子,阿熠會去,曦曦也去,要準備得東西還挺多的?!?/br> 瞥了景媞一眼, 裴衍用眼神說:至于你去不去,就看你要不要說了。 說完,他就朝外走, 景媞眼巴巴看著,最終沒能抵得住去安南郡的誘惑,牙一咬,心一橫,招了! 一共兩個,一個是她舅舅家的表哥,江南總督的次子寧玉欽。在杭州的時候,他跟明曦一起跟隨張錫樓老先生學(xué)書法,對明曦很好。 另一個是安南國宗室家的世子,名叫鳳吾池,之前安南國沒歸順之前,他母親也是一國公主,他的身份自然也非常高貴。 他跟明曦是怎么認識的,她不太清楚。但明曦跟他走得很近這一點毋庸置疑,兩人時?;ネ〞拧?/br> 時間緊迫,景媞的語速很急,聽到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她立馬住嘴,迎了出去,“阿曦,手札真的送給我嗎?謝謝你。” 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了。 但我是無心的,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你跟裴子承都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了,他應(yīng)該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吧?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抱著那本手札,景媞腳底抹油溜了。 …… 十天后,著令裴衍出任安南太守的圣旨下來了。此次前去安南,除了走馬上任,裴衍還有兩個任務(wù): 一是宣讀圣旨,讓安南皇族接受朝廷的封賞,低頭做安南王。 雖然這次交戰(zhàn),大楚很順利的贏了,安南也投降了,但是對于貶國為郡的事,整個安南上下都尖銳地拒絕。 這種情況,唯有兩個解決辦法,要么繼續(xù)打,要么派能力強,手腕硬的人去安南和談。 繼續(xù)打,勞民傷財,耗費國力,且對方已經(jīng)求饒了還繼續(xù)打不夠人道,失了大國風(fēng)范,絕非首選。 再說了大楚朝堂也有自己的小算計,能和談當(dāng)然要先和談,實在談不攏再打也不遲。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姜太傅會牽扯裴衍后腿的原因,因為和談雖然很難,但萬一裴衍就辦成了呢? 那豈不是要成就裴衍“以一人,滅一國”的美名? 姜太傅是寧愿和談不成,也不希望裴衍去安南。 不過他失算了,到底裴衍還是要去安南了。姜太傅心有不甘,安排了他的長子做和談副使。 說是幫忙,其實是想給裴衍使絆子,讓裴衍和談不成,讓安南皇族抗旨不遵,不接受封賞。同時攪合裴衍要辦的第二件事--送嫁。 為了拉攏監(jiān)視安南王庭,給和談增加贏面,朝廷選了一名世家貴女封為永安公主,賜婚到安南,讓她與安南王族聯(lián)姻。 這個永安公主不是旁人,正是之前配合景媞演戲的岳陽侯府大小姐趙月瑩。 既然要賜婚送嫁,嫁妝肯定是少不了的,禮部忙著備嫁妝,裴衍一個忙著安排跟隨之人,一個忙著給裴衍做藥。 這已經(jīng)是第四個月了,裴衍的頭疾到了最后的收尾階段,針灸不限于頭部,而是要沿著經(jīng)絡(luò)針灸全身,同時要服用排出瘀毒的藥。 “藥丸已經(jīng)做好了,就差一味藥引子烏蘞菊?!?/br> “烏蘞菊?” 患頭疾數(shù)年,久病成醫(yī),一般的藥方藥劑都難不倒裴衍了。但烏蘞菊這個名字,他倒是頭一回聽說。 眉頭微微擰起,他道,“是不是很珍稀的藥?” 沒遇到明曦之前,他認為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雖然父母薨逝,但祖母尚在,為了不讓她老人家擔(dān)心,他也得好好治療頭疾。但怕不能痊愈,也得讓自己多活幾年,至少得撐到祖母百年歸老。 但認識明曦之后,他不這么想了。多活幾年死不夠的,他想活,想一直好好活著。如果他病發(fā)死了,那么她就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會笑給他們看,會甜甜地叫他們哥哥,會跟他們朝夕相處。 一想到頭疾沒治好,她會屬于別人,裴衍呼吸都不順了。 不行,他不能死,他要活著,把她留在身邊,讓她永遠只屬于他一人。 為了這個目標,他的頭疾非治不可,而且要快快地治,最好是到安南之前就治好。因為那里還有一個情敵在等著呢。他決不能被比情敵下去。 想到這里,裴衍不動聲色地說,“這種藥哪里有,我派人去采。” “南邊有,就在我們?nèi)グ材系穆飞稀<热皇钦湎≈?,別人自然不認得,到時候,我去采?!?/br> 明曦說的倒是真的,烏蘞菊在這個時代是沒有大范圍使用的,藥典方劑書籍里面更是沒有記載。它最早出現(xiàn)在典籍上,后世國家醫(yī)藥局出版的這本書里,由此被廣泛使用的。 她到了這里之后,也是無意中才發(fā)現(xiàn)這味藥的。它長在南邊廣西某個山寨邊,那山寨依山而建,占據(jù)天險,易守難攻,在大楚、安南、瀾滄、三國交匯之處。寨中之人占山為王,與世隔絕,不與外人來往,屬于三不管地界。 機緣巧合她認識了寨主,到山寨去的路上才發(fā)現(xiàn)了烏蘞菊。 正好這次去安南,可以去采一些藥回來,若是時間充裕,或許她還可以跟寨主敘敘舊,也算一舉兩得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出發(fā)當(dāng)日,裴衍進宮拜別皇帝,文武百官親自送到至永定門,長長的送親隊伍浩浩蕩蕩而去。 眼看著隊伍漸行漸遠,在視線中越來越淡,最后變成一個小點,再到完全消失不見,一直遲遲未走的宋婉芝用帕子擦了擦眼睛。 荷花宴之后,她大病了一場,是愧疚,是后悔,更是傷心。 她恨顧明珠巧言令色,恨吳根花包藏禍心,更恨她自己。 是她有眼無珠偏聽偏信,一次次包庇縱容假女兒,傷害明曦。 明曦才是她親生,是她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rou,她辛辛苦苦將她找回來,說好了要好好疼愛、好好補償她的,可是她卻沒做到,一次又一次地傷了明曦的心。 明曦離開了顧家,她沒臉求她回來,甚至沒臉去見她。但是同在盛京城,能源源不斷聽到她的消息,得知她過得很好,能趁她在百和堂坐診的時候偷偷看一看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的女兒,那般出色優(yōu)異,她是滿足的。 眼下,她離開盛京要到安南去了,她心里很舍不得。不顧丈夫的阻攔,偷偷來送她。雖然沒看到女兒的身影,那知道女兒在送親的隊伍里,知道裴衍待她很好,她就心滿意足了。 “別擔(dān)心了?!苯四竿搜坳犖殡x開的方向,安慰道,“曦兒有本事,做事又有分寸,她會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br> 相較于宋婉芝,江舅母倒是很樂觀,而且她心里還存了其他期盼。 明曦跟裴衍的事情,盛京城幾乎人盡皆知了,但裴衍身份擺在那里,明曦再有本事,身份上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