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 江桃原本還打算去她床鋪上潑盆水撒撒氣,聽姚蜜這么說,眼角當(dāng)時就猛地跳了下。 “言冷雪,”姚蜜又看向直置身事外的舍友,說:“如果江桃這個婊子去舉報我傷人的話,你能幫我做證嗎?” 言冷雪楞了下,然后點頭說:“定?!?/br> “謝謝你。”姚蜜衷心的說了句,然后她伸出手指,居高臨下的點了江桃下,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宿舍。 江桃捂著脹痛的臉跌跌撞撞的坐到凳子上,對著關(guān)閉的宿舍門看了大半天,才把肚子里那股邪火兒發(fā)出來:“姚蜜是不是瘋了?她有病??!” 言冷雪斜了她眼,說:“我看有病的人是你?!?/br> 她向跟江桃不和,但也沒像姚蜜樣跟江桃大打出手過,現(xiàn)在見姚蜜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情,還真覺得這個交情不深的舍友挺有魄力。 既然答應(yīng)了有需要要去作證人,言冷雪今天也就沒急著出門,洗刷完了之后就到書桌前去翻書了,既是等著看看事情進(jìn)展如何,也是防著江桃發(fā)瘋禍害姚蜜那點微薄的財產(chǎn)。 姚蜜雄赳赳氣昂昂的從宿舍里出去了。 原兩手插兜跟在她身邊,慢悠悠的說:“人類,你是要去炸碉堡嗎?” “不是,但也差不多了,”姚蜜捏著包里邊的u盤,說:“我要去做我大就想做,但是直沒勇氣做的事情!” 原疑惑道:“什么?” 姚蜜哼了聲,志得意滿的說:“舉報那幾個碧池!” 大學(xué)是象牙塔,但也不可避免會有黑暗的面,事實上哪有什么地方能真正只有光明,沒有黑暗? 姚蜜是真的窮,窮到了定程度,臉皮就沒那么重要了。 大的時候選貧困生,姚蜜報了名,按時提交了材料,然后按照輔導(dǎo)員的意思在全系班委面前做介紹,大體就是說自己怎么窮,家庭怎么困難之類的。 這其實挺傷人自尊的,十九歲的人了,誰還不知道要臉呢,但系里設(shè)定的流程就這樣,不能更改,好在姚蜜臉皮厚慣了,上臺去把該說的說了,到最后還是順順利利的被選了。 去辦公室登記信息的時候,切都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最后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姚蜜趕緊跟負(fù)責(zé)這事的老師道謝,沒想到離開辦公室之后,就收到了負(fù)責(zé)老師的短信。 內(nèi)容也簡單,就個銀行卡號,外加句話:小姚啊,也不是小孩子了,你都明白的吧? 姚蜜真有種當(dāng)頭挨了棒的感覺。 她當(dāng)時還不信邪,覺得自己可能是誤會了,試探著回問了句,對方語氣就不耐煩了:老師為你們的事這么辛苦,不該有點辛苦費嗎? 姚蜜覺得生氣、滑稽、也可笑,但是她沒辦法,等錢到賬之后,到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給那個卡里打了千塊錢。 同批的貧困生也有沒給的,但是到了第二年評選的時候,雖然也提交了材料,可最后還是被刷下來了,有這么個前車之鑒擺著,姚蜜是怎么也不敢做那個出頭椽子了。 不公平嗎? 這是真不公平。 雖然的確可能存在非貧困生冒領(lǐng)貧困金的情況,但那畢竟只是少數(shù),對于那些生活真正困難的學(xué)生來說,這筆錢真的很珍貴。 那個老師生兒子肯定沒屁眼! 姚蜜大的時候就想過要去舉報,但最后還是退縮了。 她終究只是個凡人,還要在這里讀書學(xué)習(xí)、生活四年之久,她冒不起這個險,也沒法豁出切去掀牌。 學(xué)費是爺爺給的,生活費是自己艱難掙的,邊打工邊維持學(xué)業(yè),她也很辛苦,她需要學(xué)歷作為將來找工作的敲門磚,她不敢用將來去賭。 就忍忍吧,生活當(dāng)?shù)牟黄绞逻€少嗎? 最后姚蜜也沒去舉報,而是每年都老老實實的給那個銀行卡號匯款,或許是不甘心,又或許是心里邊憋著口氣,她保留了當(dāng)時的那幾條短信和匯款單據(jù),后來還給那個老師打過電話,有意無意的套了幾句話,專程錄了音。 留著吧,那時候姚蜜想,萬有天能用到呢。 貧困金的事是,入黨名額的事大概就是二了。 每個專業(yè)都有定的入黨名額,從前幾名到班干部,念過大學(xué)的都懂,姚蜜等了三年之久,終于在大三下學(xué)期盼到了,但最后結(jié)果出來之后,上邊的名字是江桃,不是她。 在姚蜜之前得到名額的人成績都比她好,確實應(yīng)該先得,她沒有怨言,可是這年她成績過線,班里投票獲勝,最后卻給了江桃,姚蜜不服氣。 可現(xiàn)實就是這樣的,不服氣也得服氣。 公布結(jié)果那天,姚蜜在圖書館待到很晚,幾乎是閉館的前幾分鐘,才背著包往宿舍走。 江桃不知道等了她多久,見了就笑嘻嘻的說:“不好意思啊姚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mama之前給那個老師送了點東西,但是那就是正常往來,可沒有暗示別的,大概是老師意會錯了?” 然后她拍了拍姚蜜的肩,安慰說:“你也別太難過了,也許是老師覺得你還需要歷練呢,對吧?” 姚蜜用了很大氣力,才控制住自己沒對她說臟話。 生氣嗎?她是真的生氣。 可氣完了也就行了,為這個豁出去切去吵去鬧,她不敢。 萬畢不了業(yè)呢? 那切都完了。 辦這兩件事的老師她都打聽過,跟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沾親帶故,她惹不起,你要真去舉報了,畢業(yè)的時候人家卡你下你怎么辦? 她又不是江桃那樣的大小姐,家里邊有錢有勢,不在乎個畢業(yè)證,也沒想過正兒經(jīng)的找工作。 再則,如果事情真鬧大了,家里人除了爺爺,誰能站在她這邊? 而且這種糟污事,姚蜜也不想叫爺爺知道。 老人家上了年紀(jì),她打電話都是報喜不報憂,更不敢拿這些糟污事去叫他老人家擔(dān)心。 姚蜜是真的委屈,可是也只能委屈,打落牙齒和血吞,她只能忍。 但今天她不想忍了。 工作辭了,琳姐懟了,江桃打了,她也算是把自己的后路都給堵死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忍氣吞聲干什么? 豁出去不要這個憑,她也得爭口氣。 姚蜜花了幾塊錢到打印店去把自己之前收集起來的證據(jù)打印出來,然后就拿著到了政教處,敲開了主任辦公室的門。 “老師,我是本校大四學(xué)生姚蜜,有些情況想跟您反應(yīng)?!?/br> 政教處主任正拿著保溫杯喝水,聽她這么自我介紹,楞了下,又把保溫杯擰上,清了清嗓子,說:“什么事啊?” 姚蜜就把自己所遭遇的事情講了,然后又把自己打印出來的證據(jù)遞過去了。 政教處主任聽完臉色變,接過來看了會兒,就知道問題是出在哪兒了。 涉事的兩個老師年齡都不算太大,是政教處主任的晚輩,而且家里邊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