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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概是習(xí)慣了撞來撞去的,那男孩也皮實的很,揉了揉小腦袋總算回過神來了,抬起頭看著易擎,大大咧咧的咧開嘴笑起來,他的門牙還沒長全,比其他牙齒短了些許,看起來有點兒滑稽,易擎看著他忽然笑出聲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小心些。”男孩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只是又仰頭露出一個再傻氣不過的笑容,揉了揉鼻子,高聲道了個歉,看著追來的小伙伴后又急急忙忙的如同游魚一般竄入了人海之中。易擎看了他的背影很長時間,然后才回過神來,像是有點出神般的說道:“我當(dāng)初與雪妃燕定親的時候,心里也曾經(jīng)想過我倘若有了個孩子,會是什么模樣,現(xiàn)在想來,大概是覺得跟那個孩子差不多就好了?!?/br>人類雖然無法決定自己會愛上什么性別的人,但對未來與子嗣的憧憬,卻多少都是相差不遠(yuǎn)的。就算蘇懷靜在還沒有喜歡上易擎之前,偶爾也會想想自己未來妻子長什么樣,結(jié)婚后會生幾個孩子,孩子又會是什么樣的性格之類的等等,但說實話,純屬吃飽了撐著而已。但是易擎自然不可能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瞎想,他既然這么說,想來的的確確曾經(jīng)想過安生下來,做個體貼的丈夫,對即將到來的婚姻滿懷期待。蘇懷靜想起了自己在雙修時看到的那些場景,只覺得醋意跟憐愛之情齊齊在胸口翻涌,不免臉色古怪。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想的就是輕松啊=L=作為女性,我對孩子這種東西想的就是各種手術(shù),手術(shù)工具,撕裂傷,痛苦……第105章棺槨燈會結(jié)束后沒有多久,天就亮了。兩人攜手走了小半日,時辰過得頗快,隨著日頭越來越高,易擎抓著蘇懷靜的手也就越來越緊,蘇懷靜自然知道他的心事,無外乎惦念易鳳知罷了。就算鳳梧長得多像易鳳知,無論他能學(xué)成什么模樣,對于易擎而言都無關(guān)緊要,甚至連仿制品都稱不上。蘇懷靜想到系統(tǒng)帶著他們回去之后,魔世已經(jīng)開啟,四侯之門崩塌,也還不知道往后是個什么春秋光景,不由得輕輕嘆了聲,倒不計較易擎將自己的手捏得生疼,只是柔聲道:“易擎,往后只有我與你二人互相陪著了。無論怎樣,總歸咱們兩個都會在一起的?!?/br>他慣來心如止水,縱然有說過幾句曖昧之語,也都是借著當(dāng)時還是“局外人”的靜姐之口委婉傳達(dá),何曾親口說出這般動人心弦的話來,易擎不由抬頭看向了他。其實這話倘若放在平日來聽,易擎至多信個七分,他一生命苦,半世癲狂,除了自己誰都不太信任,縱然喜歡蘇懷靜,心里頭多多少少也是提防著些的,倘若有一日蘇懷靜礙事阻了他的路,他會做什么,自己都沒個準(zhǔn)數(shù)。可是偏生是在今日,待到日頭移到了正中央,他們二人就要回到那個難以預(yù)計的未來,他的美夢終究要醒來的這一刻,不由得心中溫暖,低頭去看他與蘇懷靜握著的手,半晌不語。這時易擎心里的想法與往常已有大變,并不如同往常那般猜忌對方是否誆騙自己,或是有什么圖謀,心中激蕩之余,竟問出自己平日不屑一顧的話來。“倘若我死了……蘇懷靜,你……你會怎樣?”蘇懷靜神色大顯詫異,不由流露出關(guān)切擔(dān)心的模樣來:“你是覺得哪里不舒服嗎?”易擎本為自己的失口感到懊惱,但心中的確好奇蘇懷靜會說出什么回答來,不由又為這個未出口的答案多疑起來,暗道他若說陪我去死,或是傷心欲絕,即便是假話,我也饒他。其實這般想來,已是易擎最不自信至極的表現(xiàn),因他實在清楚,尋常人也許會看在臉面上說些好聽的話,免得叫兩人都尷尬,可是蘇懷靜未必會如此。故此,這般想法,倒不如說是為自己留個面子。他們二人說是互相鐘情,但由來針對已久,一時半會也改不了這毛病,易擎本已做好等蘇懷靜恥笑自己的準(zhǔn)備,卻見他冷硬面容上只見關(guān)切,并不曾有多少嬉笑譏諷之意,不由得心神一蕩,暗暗心道:這世上怕是除了爹以外,只有他還這般待我好了。既是如此,剛要改口的話在唇邊徘徊一陣,易擎又重新問道:“倘若我真的死了,你會怎樣?”“那自然是將你埋了,還能如何?”蘇懷靜哪知道易擎此刻只是想聽幾句好話,只覺得他問得實在莫名其妙,不由得疑惑十分,忽然古怪道,“難道你以為我會給你陪葬嗎?那自然是不可能的?!?/br>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叫方才還覺得心頭泛甜的易擎立刻青了臉,他當(dāng)然不是真的希望蘇懷靜真的陪葬,只是難免想聽點好聽的,不由啞聲道:“可……可你連為我去死都甘愿。”“假使事出有因,那么我為你死是我的造化??珊枚硕说臑槟闩阍?,除了腦子出了毛病還有什么理由?!碧K懷靜不以為然道,該落得好的甜言蜜語半句都沒聽見,易擎氣得胸膛不住起伏,卻又說不出什么旁得話來,要他自個兒開口怪蘇懷靜不哄哄自己,還不如千刀萬刀的將他活生生殺了,也比說這句話來得痛快。這時日頭已是正當(dāng)午,易擎氣得甩開蘇懷靜的手,怒氣顯然,倒沖淡了不少依依不舍的悲傷;蘇懷靜隱約知道自己大概是說錯話了,可是說錯了哪句卻不怎么清楚,細(xì)細(xì)想了一番,只覺得自己說話合情合理,沒有一句不在道理上。因而有些茫然,只不過他想著易擎的壞脾氣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又難免放下心來了。有時候與一個半瘋半癲的人處久了,他突兀的喜怒哀樂,便難以過于重視了。剛巧兩人沉默下來,日頭正當(dāng)好,系統(tǒng)也沒有什么提醒,說走就走,蘇懷靜只覺得身體一陣搖晃,四周發(fā)出光來,天地轉(zhuǎn)瞬間便黯淡無光下來,哪還有什么易擎在旁,不由得下意識伸出手去尋摸了方向,果真抓住一只手,便緊緊握住,慌道:“易擎?”那只手緊了緊,掙開了蘇懷靜的鉗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似是還沒從怒火里走出來,但仍是壓抑著性子和緩道:“我在這里,蘇懷靜,我在?!?/br>蘇懷靜這才定下心來,這會兒視野內(nèi)只有白茫茫一片里蘊藏的幾點金色光輝,他眨了眨眼,感到易擎的體溫從相連的那只手上源源不斷的傳過來,不由得發(fā)虛起來。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方才說錯了什么話,但約莫是知道自己說了不合時宜的言語,這情況并不少見,有時候很多符合道理的話,其實并不一定符合感情。人區(qū)別理性與感性,正是為了讓自己不要過于絕對任何一方。于是蘇懷靜便道:“易擎,我方才說了很不對的話,是也不是?”“你哪里會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