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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吻你,以口渡氣的確是個好法子?!?/br>他的話說得不咸不淡,冷冷靜靜,易擎看著他,眼神詭譎,過了半晌才笑了起來。那笑容有些僵硬,易擎的心頭像是沉甸甸的壓了塊石頭,壓得幾乎透不過氣,低聲道:“那你方才還不是在把我當(dāng)孩子哄?!?/br>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被那個輕如蝶翼的吻激蕩起的情潮翻江倒海的涌來,易擎攥緊了拳頭,幾乎本能的克制住了自己,千年的光陰,千年的折磨,已經(jīng)足夠叫他做任何事的時候都?xì)埓嬷稽c理智了。世上哪有那么輕易的事。只要沒有回應(yīng),就不會生出貪婪之心。可是只要跟這個人在一起,就絕不可能沒有半分私心滋生。他想的那么清楚,卻抵不過這個人一個舉動。在蘇懷靜面前裝出平日里的模樣竟忽然變得如此艱難,他沉著聲,借著月光看著蘇懷靜的容顏,忽然道:“你知不知道除了易宣以外,我也對你有意?”他伸手拉過蘇懷靜的手,將火熱的嘴唇印在了手指上,帶著點濕潤與灼燒般的氣息。然后輕輕咬了一口。“是這樣的情意?!?/br>他抬起頭看蘇懷靜,眼底的情欲毫無掩飾。“剛剛知道了。”蘇懷靜感覺到了易擎的鼻息在自己的指間流動著,氣息燙得嚇人,他的目光還是那樣的平靜與鎮(zhèn)定,活像方才什么都沒有做一般的無辜,“而你也應(yīng)該也很明白我的回答?!?/br>“不錯?!?/br>易擎松開了手,壓下了嗓子里幾乎沖出的悲鳴,他竟還能笑出來,臉上露出的笑容帶著嘲弄的意味:“再不會有人比我更明白了?!?/br>丑陋可憎的東西通常都有美好的一面,而這也往往意味著美好可愛的東西也有著丑陋的一面。就像是蘇懷靜。“以后別再這么做了?!?/br>易擎最終只是這么說道,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為了另一個人妥協(xié)退讓到近乎屈辱的地步,但他沒有再說別的。這是愛嗎?蘇懷靜能夠察覺到易擎的變化,也驚嘆于這種改變,然而他還是無法體驗到那種濃烈到近乎將人焚毀的愛意,易擎的感情像是藏在暗河里悄無聲息的涌流,他看得見,卻不知道到底有多么洶涌。“你沒有資格?!?/br>易擎又再開口,他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到叫蘇懷靜忽然避了開來,感覺到了酸楚。默徵的曇花開了嗎?昏暗的晨光分開了月色,易擎涼薄的挽過風(fēng),蘇懷靜身上的香氣已經(jīng)隨風(fēng)散去了,閉上了眼睛。他的曇花,已經(jīng)謝了。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我特意回去看了過往的易擎,覺得真是五味陳雜。最后那句話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懷靜沒有,還是易擎沒有。后來想清楚了。對易宣而言,是“我”沒有資格;但對易擎而言,是“你”(蘇懷靜)沒有資格。第74章學(xué)乖之后自然沒有再回默徵那處。易擎選擇了姒明月,雖然說不上與默徵為敵,但兩人顯然也不會為友。局勢已經(jīng)開始混亂,按照默徵的性格,越多人入局越好,總歸他只是想鬧得天翻地覆,可姒明月卻不愿意四候之門被破開。四候之門破開對她毫無益處,而為了避免出現(xiàn)她不愿意見到的局面,她肯放下身段對易擎拋出橄欖枝,包括與易斐玉合作。易擎跟她聯(lián)手的原因無他,赤尊者說易鳳知遺體失蹤的時候,無論他多么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姒明月卻的確是最有可能的懷疑對象。姒明月也自然沒有辜負(fù)易擎的懷疑,的確是她帶走了易鳳知。雙贏而已。盡管表面上只是紫霄皇朝與大周兩個國家的戰(zhàn)爭,然而戰(zhàn)火燃起,十大門派與易家又怎么可能不參與其中,無論是為了三界,還是為了四候之門的穩(wěn)定,戰(zhàn)爭開始,就絕不可能有退路。這條路,沒必要拖著蘇懷靜一起走。易擎看了看天光,慢騰騰的站起了身來,他的目光掃過蘇懷靜,已沒有了昨夜的柔情,他將衣服撫了撫,淡淡道:“我要回魔世了,姒明月還在等我,倘若讓她派人去迎戰(zhàn)七殺,恐怕下場不會太好?!?/br>聽易擎的意思,似乎沒有想帶上他的意愿。蘇懷靜猜不準(zhǔn)人的感情會帶來的變化,而理智告訴他只有兩種可能可以解釋:一種是累贅,易擎嫌他拖后腿,這是出于對實力最直接的分析,愛并不代表易擎會無視這種實力上的差距;第二種是擔(dān)心他的性命安全,不愿意讓他涉險。但無論是哪一種,結(jié)局對他如今而言并沒有任何差別。“蘇懷靜?!币浊婢徛耐_前跨過一步,霧靄涌動,清晨的光尚有些迷蒙,晨風(fēng)寒冷刺骨,吹得易擎的衣袍獵獵作響,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蘇懷靜,帶著點豁達(dá)的笑意,柔聲道:“我輸了?!?/br>他看起來幾乎堅不可摧,陌生的讓蘇懷靜有些手足無措。蘇懷靜畢竟還是太年輕,他的純粹與冷靜來自于他的無所畏懼,但是易擎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太多東西,他知道蘇懷靜絕不可能擁有同樣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倘若兩個人如當(dāng)年那樣,只有欲望,也許會叫人愉快的多。可由來心動,只在一瞬。易擎想,要是他現(xiàn)在開口,是否蘇懷靜也會無怨無悔的脫下衣物,任由他予取予求。可那樣根本毫無意義,欲望無法沾惹這眉宇間的無情半分,愛意也不能擾亂他心中平靜,七情六欲如何令人發(fā)狂,再是極致的快樂,也無法摧毀蘇懷靜的意識,他也許會沉溺快感,卻絕不會衍生出愛意,他永遠(yuǎn)不可能去愛別人,也永遠(yuǎn)不可能去恨一個人,對他而言,所有的情感只是一種認(rèn)知而已。越明白這點,蘇懷靜就越富有吸引力,只有無法征服的事物才具有令人想要摧折的挑戰(zhàn)性,但往往結(jié)果只會是頭破血流。易擎看著他,不由得發(fā)笑,他輕輕的,又愉快的重復(fù)了一遍:“我輸了?!?/br>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輸,居然輸?shù)靡粩⊥康?,輸?shù)眯母是樵浮?/br>蘇懷靜淡淡的看著他,然后伸出手來為他拂去了吹到眼前的碎發(fā),緩慢的開了口道:“我隨你去?!?/br>易擎定定的看著他,忽然放聲大笑,他笑得幾乎眼淚都要出來了,就彎下腰去,握緊了赩光。“好?!?/br>兩人躍上高空,如白魚入海,云層之中忽然展翅飛來一物,周身雷霆纏繞,龍嘯長吟,振翅接住二人。雷蛟近來吃了不少魔物跟怨氣,還有一些零零碎碎沖突起來的修士尸體,修為大漲,只是主人近來換了個樣貌,除了喂他吃的就是讓他馱人,不太談心,憋得雷蛟都快得憂郁癥了。再這么下去,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