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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相同的修士潮水般涌出,形成一個巨大的半圓,包抄這女孩而來。“主人,主人。”雷蛟叼著易宣的褲腿拽了拽,有些急切,然而睜開雙眸的人,卻并非易宣。“我不是教過你,該如何狐假虎威嗎?”易擎逗弄著雷蛟的脖子,冶艷的雙眸之中好似含著笑意,只是沒有一點溫度,他涼涼的開口,柔聲道:“這些修士才不過是筑基,拿來給易宣練手都不夠,就別臟了他的手了,這小姑娘倒是一塊美玉,你不計較就把他們吃了吧,姑且當個點心?!?/br>雷蛟見是易擎就有些畏縮,含著眼淚乖乖被摸頭,心里被嚇得小兔亂跳:主人你跑哪里去了!這話說得沒有半點顧忌,讓本來想與易宣客客氣氣借道的修士勃然大怒,為首的男子臉色發(fā)黑,卻還維持的住禮儀,將女孩圍住之后,便走上前來說道:“我乃華炎宗門人,今日追捕這小賊,還請先生不要與我們?yōu)殡y?!?/br>“華炎宗……”易擎輕聲嘆息著,嗓音沙啞而柔情萬種,聽著既纏綿又性感,數(shù)十名修士中的不少女修已偷偷紅了臉。他撫了撫溫順乖巧的雷蛟,又看向了那個睜大眼睛好奇看著他的小女孩,繼續(xù)說道:“真是個久違的,讓人感到不悅的地方?!?/br>“去吧。”他抬頭看向那名筑基修士,手中的雷蛟忽然滑過掌心,身體一弓,閃電般撲向了男子的正面。脫離開易擎的掌心,雷蛟的身軀就立刻暴漲了開來,直接張口將人吞了下去。它倒是聰明,不忘用尾巴卷下蘇懷靜,由易擎抱在懷中,為他梳理長發(fā),打理外貌。雷蛟吞下為首那名男子之后,就張口發(fā)出“嘶嘶”的聲音來,蛇目冰冷無情,幽幽的盯著數(shù)十名修士,云層漸黑,隱隱有雷光閃現(xiàn),已有女修見到雷蛟原身后就尖叫了起來,當即驚恐的嚇暈了過去,更有修士察覺到雷蛟的修為,驚慌失措的四下逃竄了開來。雷霆聲勢浩大,雷蛟掃蕩著蛇尾拍飛了好幾個奮力抵抗的修士,當雷霆落地時,只聽得巨大響聲爆開,眼前只剩一片白光,易擎不緊不慢的為蘇懷靜打理著頭發(fā),聞到了焦臭的氣息。所有的修士已在雷霆之中尸骨無存。那小女孩倒是機敏,趁著身形嬌小靈便,越過雷蛟的范圍,藏在了易擎身旁。哎呀……不安分了嗎?魂魄傳來一陣被反抗的痛楚,易擎眉頭微蹙,招手喚來先前還威風八面,此刻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雷蛟,將蘇懷靜放在了它的長背上,微吸一口氣,重新沉入了思緒。他救了人……真是荒誕可笑。易宣略略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臉蛋上都沾血的小女孩,他其實并不關(guān)心發(fā)生了什么,出了什么事,那些人與這個小女孩又有什么瓜葛,誠然他的確對弱者有同情之心,但是也沒有想過用如此極端的手段來殺死那些修士。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就算再如何在意,也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喂?!?/br>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喊了他一聲。易宣從懷中拿出手巾——這是蘇懷靜給他的,有次為他擦狩獵時的傷勢落下的,后來洗干凈了卻再沒有還回去的機會。他試圖為這個小姑娘擦擦臉,對方卻警惕的像只開始自己生存的幼崽那樣惡狠狠的露出了牙齒,退后了好幾步,直到覺察到易宣好似沒有惡意,才猶豫著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我只是想幫你擦擦臉?!币仔蜌獾男α诵?,為這個小女孩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對方的臉有些紅,臉頰上的rou很多,是個很可愛的小圓臉,眉宇間藏著戾氣跟懵懂的天真。小女孩睜著圓圓的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從腰間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團火精來,易宣微微一愣,這才明白那些修士為什么要抓她。火精不是鐵礦,也不是凡火的凝聚,而是一種凝結(jié)的日華,也就是太陽凝結(jié)出的精魄,稱之為寶物也并不為過,據(jù)傳往昔曾經(jīng)有火精純粹到能夠衍生靈識跟自我。“給你。”她奶聲奶氣的說道,神態(tài)天真,“你救了我,我要給你報酬?!?/br>易宣看了看那團火精,又看了看小女孩的臉,搖搖頭道:“我并沒有挾恩圖報的想法。”“挾恩圖報?”小女孩茫然的歪過頭,她仔細想了想,搖搖頭道,“我不懂咧,但是第一個人教我說,他救了我,我就要回報他,他要我到那些人手上拿這個東西當報恩,現(xiàn)在你救了我,我也要對你報恩,所以我把這個給你?!?/br>蘇師兄是明白而透徹到不去理會,這個孩子卻是不諳世事的純粹。易宣心里一軟,摸了摸她的頭道:“并不是這樣的,我救你,是我的意愿,你沒有求我,不必與我有恩情上的虧欠?!?/br>“可是我也沒有求他救我,為什么他要求我報恩呢?”小女孩不太明白的歪過了頭。雷蛟哼了兩聲,對這個吸引走主人注意力的小孩子很是不滿意,悶聲道:“這么大了還不懂事,可別是個傻子吧?!?/br>“傻子是什么?”小女孩眨了眨眼,不太明白的問道。易宣:……“哎……”易宣想了想,本來想讓小女孩將火精物歸原主,但是想想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易擎殺了,不由得有幾分尷尬,干脆閉口不提,只道,“你往后不要隨便拿人家的東西,知道嗎?”“不可以拿嗎?”小女孩有些懵懵懂懂看著手里的火精。易宣本以為這個女孩只是天性爛漫懵懂些,然而聽聞此言,卻忽然有了些古怪,他柔聲問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世間常理嗎?你想要別人的東西,是需要用東西去交換的,如果別人不肯,你不能硬搶。”“父母又是什么?”小女孩仰著臉問道,“很重要嗎?每個人都會有嗎?”“父母就是生育并且養(yǎng)育你的人?!币仔⑽欀碱^道,“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你知道自己的來歷嗎?”小女孩納悶的想了想,她搖搖頭道:“我沒有?!?/br>天已經(jīng)開始暗了,易宣看了看遠方,慢慢嘆了口氣道:“我要啟程了,不能再回答你的問題,你自己小心一些,好嗎?”他把手巾留給了這個小女孩,想了想,又說道:“姑娘家不要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br>小女孩握著手巾看了看他,忽然把火精塞到了他懷里,天真爛漫的笑道:“你對我好,我要給你報酬。你說我們還會不會再見面呀?”“也許會吧?!币仔行n愁的看了看遠方,他撫過雷蛟的頭,坐在了它的身上,蘇懷靜倚靠著,安安靜靜的悄無聲息,他在等這個男人的下一次醒來,下一次睜開眼睛,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那樣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精力去等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