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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徇私,于私,你也是無情無義,你就算救再多的人,他們也不會感激你,人都是一群白眼狼啊?!?/br>“倘若想要回報的話,與十大門派做交易,豈不是比做這些事情要輕松的多了?!?/br>易斐玉微微的笑,輕聲道:“對了,赤尊者還是不肯放棄嗎?”“是啊,他還是懷疑易天穹沒有死,是被你們易家藏起來了,怎么?”“不,這很好?!?/br>……易宣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片混沌,隨即蔓延開來,成了碧瓦朱檐的亭臺樓閣,富麗堂皇,他從未來過此處,卻覺得格外熟悉。火紅的丹楓飄零,孩童站在曲折的回廊上,隔著窗對他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著,男孩的神色有種言不由衷的倔強(qiáng)與憤怒,像是團(tuán)怒放的火,在這滿園的丹楓之中燃燒著。他像是在等誰,卻始終也等不到那個人。那雙清亮而稚嫩的眼眸隨著天光的微弱而慢慢的黯淡了下去,連同那些憤怒都湮滅成了灰燼。易宣幾乎能聽到那個男童內(nèi)心悲慟絕望的哭泣,那無助的孤寂與冰冷,這種他從未經(jīng)歷過的寂寞如同洪流席卷了他,可男童只是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著長長的回廊,穿過易宣的身體,似乎打算無窮無盡的等待下去。夜空忽生響雷,一聲轟鳴,好似潮浪奔雷,鞭花抽響,打了個措手不及,雨很快就落了下來,淅淅瀝瀝的,不多時就成了大雨,像是珠串似得從青瓦上墜落下來,也似珠玉落地般清脆。男童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可他的臉與身體卻比方才繃得更緊,更嚴(yán)肅,像個傲慢的小君主等待他的臣子那般,充滿著矜持的驕傲與歡欣喜悅。雨簾中慢慢行來一人,似是一名衣著華美的女子,挽著高髻,妝容在雨霧之中依舊覺得精致,渾身貴氣逼人,手中執(zhí)著一把油紙傘,形態(tài)婀娜,占盡天下絕色,世間再無這般雍容美艷。雷聲依舊大的嚇人,云霧分隔,雷光閃過,將撐傘的女人面貌照得清清楚楚。是靜姐!易宣懵在原地,卻見靜姐與平日所見截然不同,眉眼之中的威嚴(yán)貴氣更盛,妝容也見端莊精致,她輕挪蓮步,走至男童的身旁,打滿了雨水的油紙傘被丟在旁邊,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灑了滿地雨水。靜姐將男童抱起,又憐又愛的摟著他,柔聲道:“娘的小天穹?!?/br>不知為何,正在哄著男童的靜姐忽然回過眸來,變幻成了另一個女人的面容,滿懷惡意的,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易宣。“啊——!”易宣猛然驚醒了過來,對面的女子也嚇得尖叫一聲,翻過身去。作者有話要說: 期待你們的腦洞跟猜測第45章陰謀竄入鼻腔的甜香十分陌生。易宣驚醒后滿頭冷汗,他猛然坐起身來,下意識搜尋靜姐的身影,視線卻被一個粉衣女子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喂,你還好嗎?”一個鯉魚翻身就從地上打挺而起的女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伸手將心慌意亂的易宣捧正了臉,打量了下他的面容,皺眉道,“眼睛躲閃,醒來不講話,渾身冷汗,你現(xiàn)在很不安,要么就是很怕我,但鑒于我跟你遠(yuǎn)日無仇,近日無怨。雖然你睡覺的時候我看過你十幾次,不過真的要說這還是我倆第一次見面,所以你是在不安?!?/br>熟悉的女音從粉衣女子身后傳來,靜姐走上前幾步,輕輕拍了拍粉衣女子的肩膀,淡淡道:“搖光姑娘,讓我來與小宣說說話,他性子內(nèi)斂,比較怕人?!?/br>其實(shí)易宣性子溫柔謙和,斷不會這般失態(tài),因此搖光之前在易宣床前晃來晃去,蘇懷靜也全然不管。但是現(xiàn)在這個模樣,看易宣驚魂未定的模樣,要是突然冒出易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過若當(dāng)真易擎出現(xiàn),那恐怕就有意思了。見到靜姐在身旁坐下,易宣這才微微緩過神來,他其實(shí)并非是怕?lián)u光如何,只是乍在心神不定下見到一個陌生女子,不由覺得茫然,又想起蘇師兄拋下自己時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害怕靜姐也是如此。“怎么了,又做噩夢了?”蘇懷靜為易宣擦了擦冷汗,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青年蒼白的神色,對方苦澀的笑了笑,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湛若秋水般的眼眸中似有淚光,他輕輕挨過頭來,靠在了蘇懷靜肩頭,語氣沉重:“靜姐,我又夢到他了。”不知為何,易宣并未說出夢中那個與靜姐相貌相同的女人一事。“嗯,靜姐在這。”蘇懷靜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倒并未多說什么,反倒是搖光打量了他們二人數(shù)眼,恍然大悟道:“現(xiàn)在的風(fēng)潮是這個樣子嗎?說起來,我也很喜歡叫笨雁為雁哥,雖然我比他大,但是我還是要叫他雁哥,阿靜,你都不怕他把你叫老嗎?女人的天敵,可是年紀(jì)哦?!?/br>“你我都是修道之人,論壽命短長,是否太過有趣。”蘇懷靜有些失笑,易宣的情緒也逐漸穩(wěn)定下來,別過頭疑惑的看向了這名陌生的粉衣女子。搖光當(dāng)即伸出手勢喝停,搖頭道:“且慢且慢且慢!誰跟你是修道之人,我只是個平凡尋常一般的普通女子,永遠(yuǎn)十八歲,現(xiàn)在已有家室,膝下無子,會點(diǎn)小醫(yī)術(shù)的平常已婚女子而已。”“不知這位姑娘是?”易宣不知靜姐有沒有為自己換過衣裳,倘若底下只著長褲,那在兩位女子面前更衣未免不妥,便以被褥覆身,坐在床上溫聲問道,“在下易宣?!?/br>“哎呀,你醒來倒是比睡著的時候俊俏的多?!睋u光輕輕訝異了聲,搖首笑道,“我叫搖光,今年十八歲,赤珠城人士,家住在青牛巷,家里只有兩口人,不養(yǎng)牛也不養(yǎng)豬,不過倒是有打算養(yǎng)對崽,出來是為了找我相公,那你們倆是怎樣,私奔出來的小夫妻嗎?”赤珠城?!易宣臉色微變。雖然已經(jīng)聽過一次搖光的自我介紹,但是再聽一次,還是忍不住覺得廢話真是有夠多。今年十八歲,明年十八歲,后年還是十八歲,永遠(yuǎn)都是十八歲。“你既然結(jié)過親,難道瞧不出來我們二人只是姐弟,并非夫妻?”蘇懷靜本就性情較為冷淡,加上人設(shè)有毒,不能多講;易宣雖然儒雅,但近來精神不振,更何況他對蘇師兄與靜姐貫來敬畏,并不多話;至于易擎,他倒是毫無畏懼,只是講話陰陽怪氣,而且太能惹禍,實(shí)在讓人很擔(dān)心。三人結(jié)伴同行,要么太吵,要么悶到底,加上一個搖光倒也熱鬧。“我只結(jié)過一次親,又沒有結(jié)三百次,哪知道人家夫妻是怎樣?!睋u光講話猜錯,不免有些尷尬,不服氣道,“再來我是獨(dú)生,姐弟是怎樣,我就更不知道。不過原來你叫易靜啊,我還以為你就叫阿靜?!?/br>易宣微咳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