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4
都記憶猶新。或許這就是作為兇手的感覺吧。此時崔硯秋突然說出了與崔庭石類似的話,再一次勾起了侯子寧的回憶,過了幾分鐘他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然后一抬頭,就看見崔硯秋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崔硯秋的眼神并無波瀾,他對侯子寧的態(tài)度似乎是冷漠,又似乎是蔑視,侯子寧在這樣的視線下突然憤怒起來。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那么看他了,他站在了人群視線的焦點處,成為在娛樂圈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但崔硯秋的視線卻將他打回了原形。侯子寧突然怒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清高?覺得自己贏得光明正大?所以此時就可以這么看著我了?”崔硯秋神色依舊很平靜,回答的聲音也很穩(wěn),他開口道:“我就是比你清高,就是贏得光明正大?!?/br>侯子寧在某個瞬間幾乎要暴起,但是看著崔硯秋沉靜如水卻帶著幾分氣勢的眼神,他不知不覺間又坐了回去,然后他才譏諷道:“都在娛樂圈里混,都知道這個圈子的規(guī)則,誰又比誰高貴?”崔硯秋道:“我雖然現(xiàn)在在這個圈子里,但是我是為了改變他而來,所以我就是比你高貴?!?/br>其實在前世,崔硯秋雖然吃這口飯,但從不參與到這個圈子中,如今他是為了復(fù)仇而來,但他依然堅守了初心,因此崔硯秋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之處。而一旁的方淵柳見到崔硯秋句句話都直戳侯子寧的痛點,不由地笑笑,對崔硯秋比劃了一個手勢來表達自己的敬佩。侯子寧剛被崔硯秋的話噎住,卻見到了方淵柳的動作,他的神色重新變得嘲諷起來,他的視線在崔硯秋與方淵柳身上轉(zhuǎn)了幾圈,最后露出一個嘲笑的表情,心說你不過是傍上總裁的大腿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崔硯秋看出了侯子寧眼神的意味,然后他伸手,直接握住了方淵柳的手掌,方淵柳順勢與他十指交錯。崔硯秋展示一般,在侯子寧眼前晃晃自己與方淵柳交握的手,然后也露出一個與侯子寧如出一轍的笑容,問道:“你呢?”侯子寧的表情沉了下來,他雖然一直與張晚逸保持著關(guān)系,但是他清楚他們之間不存在所謂的感情,他對張晚逸不過是因為有求于人而虛與委蛇罷了。再一想到真正喜歡的那個人,侯子寧如同被針扎了一般,露出一個短暫的痛苦的表情。短時間內(nèi)接連被戳到了數(shù)個痛處,侯子寧只覺得這場對話自己占盡了下風(fēng),完全不應(yīng)該再繼續(xù)下去,于是他沒有再回擊,而是有些蒼涼地說道:“你覺得自己贏了,所以就在輸家面前揚武揚威了,對吧?”崔硯秋見到侯子寧有些疲倦的表情,還以為對方終于意識到了錯誤,沒想到侯子寧卻只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崔硯秋忽然覺得一陣好笑。于是他回道:“小孩子才會張牙舞爪炫耀武力,我已經(jīng)確定自己能贏,是不必做出姿態(tài)的?!?/br>若崔硯秋與侯子寧只是單純的對手關(guān)系,他絕不會在贏了后再出現(xiàn)在輸家面前,他針對侯子寧是因為侯子寧之前惡劣的罪行,但是侯子寧竟然還是看不清。即使不能由此聯(lián)系到崔庭石之死,難道侯子寧也忘記了之前的投毒案?明明自己做出了那樣的罪行,現(xiàn)在卻覺得受害者前來耀武揚威。崔硯秋第一次對一個人反感到這種程度,因此他直言確定自己能贏。侯子寧臉頰肌rou一陣抽搐,然后他一字一頓地反駁道:“誰勝誰負,尚未可知吧?!?/br>看著侯子寧瞪大了眼睛強撐的樣子,崔硯秋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贏了第二局。方淵柳跟在崔硯秋身邊一同離開,等進入休息室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后,他伸手攬住了崔硯秋。崔硯秋有些驚訝地看著方淵柳,笑道:“我以為你會再說一次我好帥呢。”方淵柳伸手用力握住崔硯秋的手,然后開口道:“我像是那么低情商沒眼色的人嗎?”崔硯秋反問道:“低情商不就是你的代言詞嗎?”方淵柳郁悶地嘆了口氣,然后又關(guān)切道:“沒事吧,剛才那些話不少也是你的傷心事,傷人十分但也會反噬自己三分,你放松一下心情。”崔硯秋看著方淵柳體貼的樣子,越看越覺得這個人真是太好了,明明情商那么低,卻總能關(guān)心到自己的所有情況,他微笑道:“沒事的。”他自然不會真的沒事,他與侯子寧說的許多話雖然戳了對方的痛處,但那些事對他自己也并不輕松,為了讓侯子寧想起崔庭石,他也將自己前世的死翻來覆去地回憶了許久,而這無疑很傷神。但是看著方淵柳因為關(guān)切而有些緊張的眼神,崔硯秋心中微暖,方才的疲憊感漸漸散去,最后他捧著方淵柳的臉頰,要求道:“笑一個唄?!?/br>方淵柳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只要能讓崔硯秋平復(fù)心情,他不在意做任何艱難的事情,何況于只是讓他笑一笑,于是方淵柳露出一個笑容。方淵柳的臉頰被崔硯秋捧住,微笑時的神態(tài)顯出些傻氣,崔硯秋看到后瞬間覺得自己被治愈了,于是他終于放松地笑了笑,踮腳在方淵柳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后笑瞇瞇地走了,邊走邊道:“謝啦,我現(xiàn)在心情好多了?!?/br>方淵柳愣在原地,他摸摸嘴唇回味了一下,然后成功地在不被捧臉的情況下,依舊笑出了一臉傻氣。這個插曲平復(fù)了方淵柳與崔硯秋的心態(tài),崔硯秋正準(zhǔn)備進行他計劃的下一步,片場卻突然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向來喜歡在林梓楓辦公室宅到天荒地老的顧淮清竟然出門了,還是特意來找崔硯秋的。崔硯秋不清楚顧淮清究竟來做什么,只能猜測是關(guān)于劇本有什么事情要說,誰知顧淮清卻一言不發(fā)地交給了他一副眼鏡。那是一副黑色半框眼鏡,雖然保養(yǎng)得當(dāng),但依舊能看出這副眼鏡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不少年歲。看到顧淮清伸手遞出了那副眼鏡,崔硯秋有些茫然地接過了,然后問道:“這是誰的眼鏡?”顧淮清道:“這是我之前的眼鏡,平光的,等你演到初見那幕時記得帶上它?!?/br>顧淮清向來習(xí)慣只說要求卻不解釋事情原委,崔硯秋滿心疑惑,只好自己問道:“為什么要戴這副眼鏡?它有什么特殊之處嗎?”顧淮清沉默了片刻,最后他忽然勾起一個笑容,向來面無表情的人突然展顏微笑,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讓他多了幾分文人的溫潤之氣。然后顧淮清開口道:“你真的忘了?你曾經(jīng)戴過一副和它一模一樣的眼鏡。”崔硯秋一愣,他不近視,因此只在需要偽裝自己的時候才會戴眼鏡,但是為了偽裝效果,他向來習(xí)慣戴更大些的全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