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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我在拿到樣片后片刻不停的趕過來,竟然這么不被人待見?!?/br>方淵柳的笑容僵住了。他眼中閃過幾分掙扎,半分鐘后,方淵柳妥協(xié)了,他泄氣道:“我當(dāng)然是會讓你蹭飯啊?!?/br>林梓楓得意一笑,竄到了餐桌上坐定。這頓飯方淵柳原本就不是按照兩個人的飯量做的,因此此時多了一個人倒也不必?fù)?dān)心不夠,只是方淵柳的表情還是一陣不情不愿,林梓楓倒是笑意滿滿。崔硯秋打量這兩人的表情,突然一笑,調(diào)侃道:“你們兩啊,菜雞互啄?!?/br>林梓楓大驚,心說崔硯秋你ooc了你知道嗎?說好的溫文爾雅什么時候都會笑話別人了!方淵柳卻反應(yīng)極快,接口對林梓楓道:“菜雞互,聽見了嗎,硯秋說你拙。”林梓楓:???反應(yīng)了幾秒,林梓楓才恍悟方淵柳的話是什么意思,然后就驚嘆方淵柳這反應(yīng)未免太快,這兩人的默契度未免太高,而且前些時日他們還是偷偷閃,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閃瞎他的眼了。林梓楓心中一口老血噴涌而出,頓感狗生多艱。有此事作為鋪墊,林梓楓完全可以笑對餐桌上的甜蜜氛圍,他對那兩個人“你給我夾一口菜,我給你盛一碗湯”的行為視而不見,運(yùn)筷如飛。飯后,林梓楓心滿意足地摸摸肚子,感嘆一句方淵柳的手藝似乎又有長進(jìn),然后就非常勤勞地開始打下手收拾桌子,他還是要給這兩人留個好影響,今后才好繼續(xù)蹭飯。方淵柳倒是又進(jìn)了廚房,不多時端著三個梨出來了,梨都已經(jīng)削好了皮,露出了嫩白多汁的果rou,方淵柳把果盤放到了崔硯秋面前,示意崔硯秋拿一個。林梓楓數(shù)了兩遍梨的數(shù)量,心中一陣震驚,他萬萬沒想到以方淵柳重色輕友的程度,竟然還能給自己削一個梨,他一臉感動地向剩下兩個梨伸出了手。“啪?!?/br>方淵柳非常冷漠地一把打掉了林梓楓的手,道:“沒你的份?!?/br>然后他扭頭和顏悅色地對崔硯秋笑笑,柔聲道:“硯秋,最近天干氣燥,我給你熬梨湯。”就端著剩下兩個梨回廚房了。林梓楓:……他還是低估了方淵柳重色輕友的程度。崔硯秋無奈又無辜地看著林梓楓,咬了一口手里的梨。等到梨湯上了鍋,不需要人打理時,方淵柳就開始翻林梓楓的公文包。他終于找出了的樣片,于是興致勃勃的開始播放,林梓楓也饒有興趣地跟到了客廳一起看。崔硯秋向來沒有看自己演的片子的習(xí)慣,只是看到方淵柳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也跟了過去。的后期還沒做完,林梓楓拿來的片子只有幾集,方淵柳卻在看到片頭時就已經(jīng)一臉激動。全片開始于對一個寬闊廣場的遠(yuǎn)景,廣場中人流如織,鏡頭掃過行色匆匆的行人們的臉龐,最終定格在了一張臉上。鏡頭中的人頂著一張看上去就沉默內(nèi)向的臉,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遮了半張臉的黑框眼鏡,愈發(fā)顯得整個人存在感薄弱,他的樣貌看上去平平無奇,唯有一雙還算漂亮的眼睛,視線深邃的看向遠(yuǎn)方。鏡頭漸漸拉遠(yuǎn),屏幕中出現(xiàn)了那人的全身,突然那個人動了,他轉(zhuǎn)身走遠(yuǎn),步態(tài)看上去平庸而溫吞,漸漸地消失在了人群里。方淵柳的視線緊盯著那個人,卻還是看不出對方究竟藏身于人群的哪一個角落,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存在感薄弱的角色,就像是一滴水融進(jìn)了大海,對方混進(jìn)了人群就再也找不出來。他按下了暫停,轉(zhuǎn)過頭一臉驚艷地看著崔硯秋,眼中的贊美之情溢于言表。崔硯秋這樣出眾的樣貌與氣質(zhì),竟然能顯得自己泯然于眾人,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表演,崔硯秋在鏡頭中完全成為了另一個人,連長相都似乎發(fā)生了變化!即使已經(jīng)喜歡了崔硯秋這么久,對方的演技還是能給他驚喜。一旁的林梓楓也滿臉震驚,他用了足足三秒才敢確定鏡頭里的人真的是崔硯秋,他轉(zhuǎn)頭看一眼崔硯秋,再看一眼電視,驚訝之情溢于言表。“硯秋”方淵柳叫崔硯秋。“等等,”崔硯秋卻止住了他的話,道,“你要是夸我的話等一會兒再夸,現(xiàn)在有別人在,我不好意思?!?/br>方淵柳止住了話頭,依舊是一臉興奮,他重重地應(yīng)了一聲:“好!”也不知是答應(yīng)崔硯秋,還是先將贊美濃縮成了一個字。林梓楓歪了歪頭,覺得自己怎么說也是方淵柳的十年好友,是崔硯秋的前任經(jīng)紀(jì)人,怎么就成了“別人”了呢?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多余了,于是決定直接完成今天前來的終極目的,他開口道:“崔硯秋有這樣的演技,咱們就不必?fù)?dān)心了?!?/br>崔硯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方淵柳卻皺起了眉頭,眼中帶了幾分警告制止之意。林梓楓無視了方淵柳的眼神,繼續(xù)道:“畢竟NK和華彩要聯(lián)合起來整咱們,若是沒有這樣的實(shí)力,怕是很難支撐下去了?!?/br>他話音剛落,崔硯秋和方淵柳的眉頭都緊緊地皺了起來。“你還有什么事嗎?”方淵柳截了他的話頭,突然問道。這已經(jīng)是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了,林梓楓已經(jīng)達(dá)成了自己的目的,應(yīng)聲回了一句“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方淵柳道一句“我送送你”,便引著林梓楓向門口走去,崔硯秋因方才林梓楓的話正陷入了思緒中,到也沒制止這場匆忙的離開。等合上了門,方淵柳便停下了腳步,他壓低了聲音,話中帶怒道:“你做什么?”林梓楓卻不在意他的怒氣,笑笑道:“你果然沒有告訴他公司目前的困境?!?/br>“我負(fù)責(zé)公司事務(wù),硯秋負(fù)責(zé)演戲事務(wù),這是我們早就談好的,他知道了公司如今的困境,也只能徒增煩憂,何必要讓他知道?”方淵柳道。林梓楓卻問道:“你做了那么多事就不想讓他知道嗎?你就想這么默默地付出下去?”方淵柳有些不明所以道:“你到底想說什么?”林梓楓幽幽道:“幾年前你連告白的信都寫好了,現(xiàn)在卻以護(hù)花使者自居了?”方淵柳臉色一變,厲聲道一聲:“行了!”緩了幾秒,他復(fù)又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林梓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心匪石,不可轉(zhuǎn)也’這是你說的,而且比起崔庭石重生,我更不信你會轉(zhuǎn)而喜歡別的人。”方淵柳沉默片刻,道:“是,硯秋就是愛豆,此事萬不可泄露?!?/br>林梓楓道一聲:“當(dāng)然”,又接口道:“只是我想不通,你的喜歡就是這么護(hù)著他瞞著他?你就不想讓他知道你的付出嗎?你這可不是追人的態(tài)度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