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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熱油飛濺,崔硯秋備受驚嚇地跳了起來,兩步撤到了離灶臺兩米遠的地方,他心有余悸地看著炸得霹靂吧啦直響的鍋,覺得廚房這地方當真是修羅場,太可怕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崔硯秋忽然很疑惑,他前些年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嘴那么挑手卻那么笨,竟然沒把自己餓死。回想了半分鐘后,他得出結論,之前是靠外賣,如今則靠方淵柳,這么說來方助理作為他各種意義上的衣食父母,當真是十分重要。又折騰了十分鐘,崔硯秋終于燒熱了油,然后把春卷扔了進去。幾分鐘后,崔硯秋熄了火將春卷盛出來,對著盤里金黃色的成品長吁一口氣,感慨一句做飯這活當真是不容易。雖然崔硯秋不擅長做飯,但他擅長吃,因此單憑看色澤也能把火候把握得剛好,他咬一口春卷酥脆的外皮,挑了挑眉,在心里給這頓飯評了一個八分。若是再加上一分的辛苦分,豈不是達到了優(yōu)秀的標準?崔硯秋對自己的廚藝初嘗試十分滿意。別人一口小酒一口rou,崔硯秋吃飯時卻是一口AD鈣奶一口春卷,他倒是也十分滿足,只是吃到一半時卻突然聽見了門鈴聲。崔硯秋看一眼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他有些驚奇誰會在大年初一的凌晨來找他,其實能找到這里的人本就不多,只是最有可能的那個人分明已經(jīng)回家了。崔硯秋起身去開門,卻見到來者竟然真的是方淵柳,他有些驚訝道:“淵柳?你怎么來了?”方淵柳站在門外,他看了一眼崔硯秋,突然目瞪口呆狀結結巴巴道:“愛、愛、愛豆?”☆、年夜與登堂冬夜凌晨,氣溫本就低,不知何時起又下了一場小雪,雪花飄飄灑灑地自空中落下,在燈光的映射下炫目而漂亮,卻又平添了幾分寒意。方淵柳其人在著裝上極有個性,他常年穿一身西裝,今天出門時又匆匆忙忙,連大衣都沒穿,三件套完全無法抵御這份寒意,他此時被凍得嘴唇都泛白。崔硯秋連忙開了門迎他進屋,方淵柳卻結結巴巴地叫了他一聲,然后就愣愣地站在原地。崔硯秋困惑地歪了歪頭,不知道方淵柳這是怎么了。看見崔硯秋的動作,方淵柳被可愛得倒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因此一路竄進了氣管,倒是讓他找回了理智,他留下一句:“愛豆我先去車里拿點東西?!本陀洲D(zhuǎn)身跑了。崔硯秋一臉茫然的眨眨眼睛。風吹散了方淵柳說話時哈出的一團霧氣,進而吹到了只穿襯衣的崔硯秋身上,他打了個寒顫,連忙掩上門,決定先給方淵柳倒杯熱水。而方淵柳一路跑回自家車庫,仔細地關好門,然后難以自制地嚎道:“啊啊啊啊啊嗷嗷嗷!愛豆怎么那么帥!”方淵柳剛才還凍得嘴唇發(fā)白,此時倒是激動得面色紅潤。在方淵柳的印象里,崔硯秋總是沉穩(wěn)而妥帖的,在著裝上對方也向來一絲不茍衣冠楚楚,剛才崔硯秋開門時襯衣卻略顯凌亂,扣子都解開了兩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而且平日里崔硯秋的發(fā)型總是打理得一絲不亂,方才卻也有些凌亂地垂在額前,讓他看上去不同于往日的溫潤,而多了幾分慵懶與性感。方淵柳毫無心理準備下經(jīng)受了愛豆的美色暴擊,腦子頓時過載,才會脫口而出一句結結巴巴的“愛豆”,然后就不知該接什么,之后他只覺得內(nèi)心興奮不已,連忙跑到無人的地方自己激動得跑圈。繞著車轉(zhuǎn)了三圈,方淵柳終于略微平復了心情,連忙拿出自己給愛豆帶的東西,再次前往崔硯秋家。“愛豆,你上次不是說你喜歡錦記的點心嘛,我給你帶了兩盒?!狈綔Y柳推門而入,說道。崔硯秋給他遞上一杯熱水,又接過他遞過來的點心,驚奇道:“錦記在網(wǎng)上不售賣,而且只在蘇州有店面,你怎么買的?”方淵柳喝一口溫熱的水,頓覺寒意盡散,一想到這杯水是愛豆倒的,他更覺得渾身暖洋洋,他舒了口氣,笑道:“有認識的人去那邊,我拜托他人rou快遞了一下。”崔硯秋確實極為喜歡錦記點心,可是他記得他只是在和方淵柳聊天時對此隨口一提,沒想到方淵柳竟然牢牢記在了心里,甚至托人給自己買來,他心下感動,真誠道:“真是麻煩你費心了?!?/br>“不麻煩,為愛豆做牛做馬我都開心?!狈綔Y柳充分體現(xiàn)了腦殘粉的自我修養(yǎng)。崔硯秋:“……”頓了頓,崔硯秋復又問道:“你怎么不在家里待著,又回來了?”方淵柳撇撇嘴,道:“方家慣例,年三十晚宴上叫來所有的生意合作伙伴,開年會?!?/br>崔硯秋:“……你們,挺敬業(yè)的啊?!?/br>方淵柳看上去非常痛心,悲痛道:“好好的過年非要開年會,好些人都心存怨氣,互相之間明槍暗箭一陣互懟,方家是龍頭老大,最招人惦記,懟我們的人也最多,爹娘他們自恃身份不好反擊,所以每年都叫我回去懟人?!?/br>崔硯秋:……想不到方淵柳過個年,竟然還背負著這么重大的責任。方淵柳似乎對此事怨念已久,繼續(xù)吐槽道:“近兩年我沒接手家里的事,而是出來創(chuàng)立了慕石,好多人都拿此事當笑話看,所以今年好些人冷嘲熱諷的?!?/br>崔硯秋皺了皺眉,心知那些人雖然對方淵柳冷嘲熱諷,但畢竟是長輩,實則不怎么好處理。方淵柳卻挑了挑眉,道:“這時候,認識林四木的好處就體現(xiàn)出來了,他那兒的八卦消息最全了,去開年會前我找他惡補了八卦,然后誰嘲諷我,我就拿他的痛處嘲諷回去,”他咧嘴張揚一笑,得意道:“成功立于不敗之地!”崔硯秋看著方淵柳眉飛色舞的樣子,被逗得一樂,眉眼都笑得彎起,不知不覺間,在他心中縈繞了兩天的寂寞徹底消散了。“不過年會的懟人只是開場菜,后面談起來正事時我就走了,在家里陪媽看了一會兒電視,媽說我心不在焉的,就讓我想去哪兒就直接去,然后我就來找你了?!狈綔Y柳繼續(xù)道。得知方淵柳竟然是因為想找自己才特意回來的,崔硯秋一驚,又隱約一喜,他道:“你怎么不提前和我打個電話,若是你回來我卻已經(jīng)休息了,豈不是讓你半夜白跑了一趟?”方淵柳卻有自己的邏輯,道:“若是愛豆你沒休息,我就直接來找你,若是你休息了,我就等到明早,但若是給你打了電話,即使你想要休息也一定會等我,我來找你,怎么能干涉你的作息?”崔硯秋一愣,他抬頭看著方淵柳,對方的眼睛映襯著燈光熠熠生輝,眼中滿是溫柔關切。崔硯秋低頭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