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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崔硯秋。崔硯秋接過方淵柳剝好了的酥糖放進嘴里,忽然覺得一陣恍惚,他什么時候和方總裁關系好到這種程度了?方淵柳倒是完全沒注意到他堂堂一個總裁,給旗下藝人剝糖的舉動有多不妥。自從看見崔硯秋吃東西的樣子后,方淵柳就總喜歡給對方些吃的,他覺得崔硯秋吃東西時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像極了一只小倉鼠,特別讓人喜歡。至于為什么會喜歡看崔硯秋吃東西,這倒是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畢竟雖然工作能力非常出眾,在人際關系上,方淵柳卻完全沒有處理文件時的那份通透,往往按照直覺行動。崔硯秋嚼著糖看著電視,過了一會兒又給方淵柳剝了個橘子作為回報。方淵柳一會兒看電視里的崔硯秋,一會再看看身邊這個,簡直目不暇接,他嘴里還嚼著橘子,只覺得一路甜到了心里。節(jié)目結(jié)束了,崔硯秋欣慰的發(fā)現(xiàn)他除了偶爾的神游天外玩話筒、玩手指、玩一切手能接觸到的東西之外,別的時候都表現(xiàn)良好,他舒了一口氣,就聽見方淵柳道:“你下一部劇馬上就要開拍了,的劇本都看完了吧?有什么感覺?這部劇可是對演技的一大挑戰(zhàn),你沒問題吧?”雖然是問話,態(tài)度倒是很篤定,似乎已經(jīng)確定了崔硯秋一定能應付。崔硯秋笑笑,回想起的劇本,他眼睛都亮了幾分,道:“劇本很好,挑戰(zhàn)很大,我很喜歡?!?/br>這部劇的男主角表面是個職員,卻背負著巨大的秘密,用了大量的假身份去探查真相,而那些假身份的年齡下至未成年上至四十多,身份更是多種多樣。在劇本中,男主角通過喬裝表演將每一個角色都演的惟妙惟肖,而在現(xiàn)實中,這就是對演員的莫大挑戰(zhàn)了。若是崔硯秋能成功出演這個角色,那他無疑就穩(wěn)穩(wěn)的立足于演技派之中,而確若是稍有差池,拍出來的效果就會尷尬無比。但是因為進行這個挑戰(zhàn)的人是崔硯秋,所以方淵柳并不擔心。“室內(nèi)的景已經(jīng)基本搭好了,就在公司大樓里面,接下來一段時間你應該要常駐公司,我覺得你可以考慮搬個家了?!焙敛粨牡姆綔Y柳甚至開始關心崔硯秋的住宿問題。崔硯秋目前仍然住在復健的醫(yī)院附近,離公司著實有一段距離,來回很不方便,于是他略一思索便點頭默許了。方淵柳立刻站起身,道:“那咱們?nèi)グ峒野?。?/br>崔硯秋一驚,沒想到方淵柳竟然比他還急,問了句:“太匆忙了吧,找到合適的房子了嗎?”方淵柳早就考慮好了,胸有成竹道:“當然,就在我現(xiàn)居的房子旁邊,有一間房子是空的,我那里地段好交通也方便,離公司也近,還鬧中取靜風景也好,多合適啊。”崔硯秋倒是被說的有點心動,卻還是敏銳的抓住了重點,這是說,方總裁希望自己去和他做鄰居嗎?不過仔細想想,和方淵柳成為鄰居倒也沒什么壞處,而且作為演員一年到頭都是到處飛,其實沒有多長時間能待在自己房子里,所以住在哪兒其實影響不大,于是也就道了聲“好啊?!?/br>于是方淵柳當即拿起車鑰匙就準備出發(fā)。方淵柳主動擔任司機,駕車前往崔硯秋現(xiàn)居的公寓。據(jù)說方總裁年少時也曾經(jīng)沉迷飆車,現(xiàn)在倒是開得很穩(wěn),崔硯秋坐在副駕駛位頗有些昏昏欲睡,卻忽然想起了他房間里放的一樣東西,猛的清醒過來。那件東西,本應絕對不能讓方淵柳看到的。☆、真身與哭包方淵柳駕車行駛在馬路上,擁堵的交通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秋名山車神般車技的發(fā)揮,略顯無聊的大腦就開始發(fā)散思維。“說起來,公司給你配的車該換了,當初覺得新人不宜張揚,但是現(xiàn)在那輛車已經(jīng)不適合你了?!?/br>方淵柳看一眼車,再看一眼副駕,倒是忽然想起來之前疏忽了這件事。崔硯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應了一聲“嗯”,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清。方淵柳沒察覺到崔硯秋的不對勁,他忽然想起來崔硯秋還沒有駕照呢,于是非常關切道:“你需不需要公司給一段時間去學駕照?需要的話我讓他們安排?!?/br>車是男人的浪漫,方總裁自己愛車如命,推己及人,覺得不讓對方學駕照簡直太殘忍了,只要崔硯秋有意,即使日程緊迫也一定要安排出時間。崔硯秋慢吞吞的笑了笑,道:“這倒是不必了,我不認路,還不如坐司機開的車。”他說話的語調(diào)頗有些憂心忡忡的感覺,方淵柳這下倒是聽出來了,卻又不解,在公司時還一切安好,怎么上車后崔硯秋忽然有了心事?“你有心事?”方淵柳是個直接的人,他不解卻又關心崔硯秋,索性直接問了。崔硯秋似乎是恍然回神,他對著方淵柳笑笑,只是笑意沒掩蓋住眼底的一絲憂慮。“算是吧,我在糾結(jié)一件事情?!贝蕹幥锏?。“糾結(jié)什么?不妨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提供參考意見呢?”聽見方淵柳的話,崔硯秋坐直了身子,考慮了片刻,很認真地開口:“我有一個秘密,我在考慮是否要將這個秘密告訴一個人?!?/br>方淵柳倒是也不在意他語焉不詳,問道:“你信任那個人嗎?”“信任?!贝蕹幥锘卮鸬牡故呛芎V定。“那你覺得他會因此做不利于你的事情嗎?”“不會?!北葎偛鸥雍V定。“你內(nèi)心想讓對方知道這件事嗎?”崔硯秋沉默了片刻,想到了方淵柳的種種執(zhí)念,終于道:“想?!?/br>“那就告訴他咯?!狈娇偛玫贸隽私Y(jié)論。崔硯秋闔眸沉思了片刻,覺得他似乎真的應該將重生之事告訴方淵柳。做出了決定,他心里的憂慮倒是少了不少,只是卻還有些惴惴,這事如此驚世駭俗,方淵柳又能接受嗎?他側(cè)過頭看向方淵柳的方向,卻看到剛才還興致勃勃的方淵柳,在問完幾個問題后似乎也興味索然起來。方淵柳此時在心塞。崔硯秋有秘密,崔硯秋要把秘密告訴一個人,崔硯秋信任那個人,崔硯秋咨詢自己這個問題,所以自己不是那個人。所以說,崔硯秋最信任的人不是自己!一系列聯(lián)想下來,方淵柳原本很好的心情變得非常糟糕,雖然他似乎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最信任自己,但是他就是覺得心里有點不舒服。崔硯秋看見方淵柳連眉頭都皺起來了,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突然心情不好?”方淵柳看一眼路況,前方無車,于是他索性扭過頭很認真的看著崔硯秋,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br>崔硯秋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