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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軟。 按理說,看著這樣的場景,心里總會覺得有那么一絲絲的殘忍,畢竟是硬生生地打斷一個人的雙腿,然而,秦安安看著自家爺爺?shù)谋秤?,難過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張氏此時已經(jīng)不忍心再看了,抱著苗苗,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爹,我錯了,你放過我?!?/br> “老三,不怕,放心,爹以后會養(yǎng)著你,不讓你缺吃少喝的。”羅蘭的聲音很是溫柔。 “爹,不要??!” 秦秋果這個時候是真的后悔,真的害怕了。 然而。 就像是羅蘭所說的那樣,晚了。 依舊是一棍子下去,秦秋果感覺到劇烈的疼痛襲來,比起這些疼痛,斷腿成殘廢的事實更令他接受不了,整個人已經(jīng)瀕臨瘋狂的邊緣,也不再管看著的人是不是他親爹,心頭的恨意達(dá)到了定點,張口就開始罵了起來。 “你個老不死的,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當(dāng)了你的兒子,你這么狠毒,一定會遭報應(yīng)的……?!?/br> 對于他的罵聲,羅蘭充耳不聞。 “老大,老五,將他們抬回去,請個大夫看看。” 秦春山和秦冬陽點頭。 “哎?!?/br> 太上皇聽到此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誰也不容易啊,貪上這么兩個兒子,秦老弟真是難啊。 皇帝的心情也不好。 倒是羅蘭本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該吃吃,該睡睡,上山打獵,繼續(xù)練拳,看起來是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他越是這樣,秦冬陽的心就越是提得高。 不僅僅是他,就是皇帝和太上皇都知道,他這樣很不對勁。 直到十天后,明明按時吃著飯,飯量也和以前一樣,整個人卻瘦了一圈,甚至腦袋上的白頭發(fā)都添了好多,秦冬陽的心都揪了起來,他怕,爹這樣一直悶在心里,真的會憋出毛病來。 這一天。 剛吃完午飯,“爹,我們出去走走吧。” 羅蘭笑,“老五,你沒事吧?” 秦冬陽搖頭。 “沒事就去睡覺或者去書房看書,你看看外面,那么大的太陽,誰還在外面閑逛,也不怕中暑,讀書讀傻了吧?!?/br> 秦冬陽聽到這話,拍了拍腦子笑了笑,他還真傻。 結(jié)果,笑著笑著,他的一雙眼睛就變成了驚恐,他爹的嘴里怎么再不斷地往外面冒血,“爹。” 叫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羅蘭一張嘴,血流得就更兇了。 接著,兩眼一翻,整個人就往地上倒,秦冬陽連忙將他扶住,聲音大得都快要將屋頂掀翻了,那驚恐讓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張氏和苗苗跑進(jìn)來,前者只看一眼就跟著暈了過去,秦苗苗扶著娘,看著爹,急得眼淚嘩嘩不斷往外冒。 好在秦冬陽經(jīng)過最初的恐懼后,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就背起羅蘭,往外跑,“苗苗,去找大哥拿銀子,沒有就跟村子里的人借,我先背爹去看大夫?!?/br> “好。” 秦苗苗扶著她娘,在一旁坐下,連忙去找她大哥。 秦春山有一瞬間的茫然,然后,一張銀票就被塞到了他的手里,“爹,快點,去縣城啊?!?/br> 秦安安很是擔(dān)心,拉著自家爹就往外跑,她心里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五十來歲雖然在她看來并不大,但在這個社會已經(jīng)算得上是老年人了,這老年人一吐血,情況恐怕不妙啊。 “等等,我也去?!?/br> 這個時候,張氏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只是人軟綿綿的,腦袋也有些暈乎。 但想著老頭子那一身的血,她怕啊,她怕連他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他有話都無法對她說。 “哈哈,報應(yīng)來了,報應(yīng)來了,那老頭要死了?!?/br> 秦秋果的聲音傳來。 張氏氣得連都白了,直接沖到秦秋果的房間,對著他就是一陣噼里啪啦地打,“秦老三,你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和秦老二給他陪葬?!?/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張氏他們到了縣城,見到了大夫,才知道是虛驚一場。 “雖然他并沒有什么大事,但你們還是得注意,到了這個年齡,不能在受氣,這一次是萬幸,吐血的同時將他心里的郁氣都跟著吐了出來,但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這么幸運的?!贝蠓蚩粗卮荷胶颓囟?,那目光明晃晃地刻著三個字,不孝子。 秦冬陽兩忙點頭。 他想得果然沒錯,娘雖然傷心,但心里的難受隨著眼淚一起發(fā)xiele出來,可爹呢? 硬是憋著,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沒事,事實上心里最難受的恐怕就是他。特別是二哥和三哥每天都吵吵鬧鬧的。 想到兩個兄長,他的心里就更加的難受。 秦春山再對方這樣的目光下,臉有些發(fā)熱。 “還有,畢竟流了這么多的血,要好好補(bǔ)補(bǔ)的,嗯,也不能大補(bǔ),慢慢來,明白嗎?” 兄弟兩齊齊地點頭,再一次背著羅蘭回家。 半路上他就醒了。 這次羅蘭真的不是故意的,上個社會她靈魂受傷,一直在好好地養(yǎng)著,這次吐血,也是因為靈魂好了許多能夠分出精神來滋養(yǎng)身體,誰知道這秦三江的身體這么差,打了那么久的拳,竟然還是一身的毛病。 就像是大夫所說的那樣,吐出來的都是身體里的廢血。 “老頭子,你想開點吧,你要是有個好歹,我怎么辦?苗苗怎么辦吶?”張氏哭著說道。 羅蘭想要下來,可秦冬陽不準(zhǔn),他身體養(yǎng)好了以后,這點重量對他并不算什么。 “我沒事,沒事?!?/br> 羅蘭只得安慰一旁哭著的人。 “那我們好好過日子,不管那兩個畜生了,如何?”兒子是重要,可比起相伴了一生的老伴,就沒那么有分量了,至少在張氏的心里,老伴永遠(yuǎn)是占第一位的。 羅蘭卻沒有答應(yīng),而是笑著說道:“放心,這次是我想岔了,以后不會了?!?/br> 別說秦冬陽,就是秦春山心里都十分難受。 二哥三哥(老二老三)都那樣的咒罵爹了,爹依舊在心里惦記著他們。 “三叔,沒事吧?” 回到家,皇帝就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事,讓你擔(dān)心了?!?/br> 羅蘭露出憨厚的笑容。 皇帝仔細(xì)地看著他,確定他不是再裝的以后,放下心來。 趁著他休息的時候,秦冬陽直接去找了秦夏雨和秦秋果,說的是一樣的話,“你們?nèi)羰窍胨?,就繼續(xù)罵,爹會容忍你們,我卻不會,這三天你們就先餓著,當(dāng)給你們一個教訓(xùn),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否則,等爹百年之后,我直接讓人將你們逐出秦家,你們最好相信我有這個能力?!?/br> 秦夏雨和秦秋果還有些不甘心。 只是。 秦冬陽說到做到,飯照常地送過去,卻只是在兩兄弟的房間轉(zhuǎn)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