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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看著呢。” 衛(wèi)子陽皺眉,顯然,他心里也沒底,然后,掏出手機,給其他的小伙伴發(fā)了消息,讓他們多注意蘭蘭。 四人熬了一夜,去醫(yī)院的食堂隨便吃了點早飯,就去了病房。 走在前面,伸手推門的手停住了,衛(wèi)子陽直接回頭,將食指放在嘴巴上,讓后面的三人不要說話。 豎起耳朵一聽。 本來就不好過的心,更難受了。 徐嬌有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眼淚啪啪地往下掉。 剛才還笑著安慰他們的云歌,現在竟然一個人在病房里面哭,聲音很小,不仔細聽的話,可能還聽不見。 果然。 云歌才是最傷心,最難過的那一個。 事實也是如此。 病房里的云歌,確實是十分的難受。 在所有的小朋友離開后。 他就不用在偽裝堅強了。 這才開始消化他得了絕癥這一事實。 若是在沒有遇見蘭蘭和陽陽那一群人之前,得了這病,或許,他就覺得,這是命運,不會有一絲難受就接受了。 反正那時的他,想死很久了。 可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他,有了牽掛,有了一堆在意的人,他都將他后半輩子的人生規(guī)劃好了,等到五十五歲的時候,就不再工作,安安心心地養(yǎng)老,要是有小朋友結婚生子了,小兩口都忙著工作,他也不是不能夠提前的退休,幫著他們帶孩子。 然后,等到一群小朋友都到了退休的年齡,天氣好他們就出去旅游,天氣不好的時候,就在家里,喝喝茶,養(yǎng)養(yǎng)花,逗逗鳥……,熱熱鬧鬧地過完人生最后的日子。 他都不明白,他到底是做錯了什么? 絕癥才會在他最幸福的時候降臨。 人果然是貪心的。 有了幸福,就想要長長久久地維持下去。 這個時候。 云歌自個兒都是有些恨的。 他想要活著。 不管多痛苦,哪怕是絕癥,他也要硬撐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至于心里的不甘,遺憾還有所有所以的負面情緒,都用被子捂著,隨著眼淚的掉落,發(fā)泄掉,若還有剩下的,那就一起帶進棺材,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給那一群小朋友留下哪怕一點點陰暗情緒的。 哭。 確實是有用的。 就是云歌自己,也才知道,原來,哭真的是懦弱的表現,越哭似乎就越難過,眼淚也越多。 他舍不得那一群人。 所以。 他更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堅強,現在的她其實是很怕死的。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的身體里原來也能流出這么多的眼淚。 一邊哭。 云歌一邊在想事情。 他沒了。 萬一蘭蘭走了歪路怎么辦? 就陽陽和其他小朋友的性子,嗯,很大可能性會跟著一起胡鬧,勸阻,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 結局是什么。 一群人一起蹲大獄。 又或者一群人排排站被槍斃。 想到那樣的場面,云歌嚇得胃都痛了。 第264章 忍著疼,云歌從被窩里腦袋冒出來,整個人筆直地坐著,用雙手抹掉眼淚。 不行! 不能就這么快認慫了,新聞上也有報道過,癌癥晚期心態(tài)放平穩(wěn),積極配合治療的話,也有能活上十幾二十年的,別人能,他或許也可以呢? 嗯。 現在就放棄還太早了。 要做兩手準備。 積極治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為了以防萬一,這些天就多多地開解蘭蘭,臨死前,將遺言說得重一些,到時候就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讓她答應自個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地活著,堂堂正正,遵紀守法地活著,再補一句她不答應,他會死不瞑目的。 蘭蘭那么善良。 肯定會答應的。 既然答應了,蘭蘭就肯定會做到。 那樣,即便他因為癌癥去世了,剛才想到的可怕事情也不會發(fā)生的。 比起不舍。 擔心更令人煎熬。 衛(wèi)子陽四人,就這么靜靜地站在門口,有的攥緊拳頭,有的咬緊牙關,總之,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既然云歌不想他們知道,那么,他們就不應該知道。 等到云歌哭過以后。 他們想。 再見他的時候,肯定又是溫和,溫暖的笑容。 所以。 到時候,他們也必須要笑。 只是。 太過專注和克制隱忍的衛(wèi)子陽并不知道,一個人從走廊匆匆走過,看見他們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又轉回去,打聽了一些事情,才去了隔壁的病房。 里面住著衛(wèi)子陽已經有半年沒有見過的兄長,衛(wèi)子毅。 和之前喜歡健身,身體強壯,穿衣有型脫衣有rou的好身材不同,此時的衛(wèi)子毅,半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 那張隨時都可以出道,輪廓分明的臉,眼窩深陷,顴骨高得有些嚇人。 除了那雙眼睛依舊深邃明亮,很明顯,此時的他看起來就是一位被病痛折磨得不行的病人。 和云歌的病房是一樣的寬敞豪華。 然而。 不一樣的是,這里除了護工就只有匯報工作的助理。 沒有鮮花。 沒有噓寒問暖。 更沒有微笑和眼淚。 一強之隔,仿佛兩個世界,這里沒有一處不透露著安靜,孤獨,還有冰冷。 助理像以往那樣,匯報完工作,然后站在床前認真地聽著衛(wèi)子毅的吩咐。 直到結束后。 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衛(wèi)總,我在隔壁發(fā)現了衛(wèi)少?!?/br> 能當得起衛(wèi)少的。 只有衛(wèi)子陽。 “他來醫(yī)院做什么?”衛(wèi)子毅沒有睜開眼睛,說話的聲音都透著虛弱。 “云歌病了,是胃癌晚期?!?/br> 助理的話也很輕,但在這個安靜的房間,是很容易聽清楚的。 “他哭了?” 衛(wèi)子毅沉默了一分鐘,才問道。 “嗯?!?/br> 助理點頭,想了想才回答:“衛(wèi)少看起來很難過?!?/br> 說到這里。 助理心里倒是有些替衛(wèi)子毅傷心,衛(wèi)總對衛(wèi)少那么好,得了絕癥都要瞞著他,可衛(wèi)少呢? 卻在為一個外人傷心流淚,這對衛(wèi)總太不公平了。 “衛(wèi)總,要告訴衛(wèi)少嗎?”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br> 衛(wèi)子毅說完,就沒有再說話。 他會說。 但不是現在。 事情沒做完之前,都不行。 助理點頭,慢慢地退了出去。 另一邊,羅蘭走出醫(yī)院,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后,對著大軍說道:“大軍同志,我有東西,需要趙司令幫忙準備?!?/br> 說完,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