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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戲。”“哦,是嗎?”沈清和玄深俱是一震,各自心頭涌上無數(shù)想法。“是我情急了?!壁w莊撓了撓腦袋,“其實我是想請夫人與我一起,揭穿這假將軍的面目?!?/br>看趙莊懷疑已久,不知為何非要等到此時才來揭穿,沈清不禁問道:“既然疑點重重,不知都尉之前為何不揭穿,非要待我前來?”趙莊答:“那不是之前還沒戰(zhàn)事嘛。”“我便想著多收集些證據(jù),一并揭穿他,況且真將軍還沒找到,這軍隊之中,無論真假,總需要一個將軍來定軍心,只要這個假的不要壞事??墒茄巯聭?zhàn)事在即,卻不能再讓這假將軍猖狂了。”趙莊說著,又將最大的原因道出來,“其實,便是我們懷疑也沒有證據(jù)便說他真不是。就是將他拿下了,揭開他的面具,可又有哪個知道這真將軍究竟長啥模樣呢?況且,那假將軍武功招數(shù)與將軍相似,也高我們好幾個段數(shù),我們幾個人也無法輕易將他拿下。”“他武功很高?”“與將軍不相上下?!壁w莊斟酌了用詞。“與夫人身邊這位小哥相比,怕也差不多。我想,若是加上這位小哥,定能制服他?!壁w莊又忍不住看玄深,若是玄深再丑一些,估計就符合將軍的形象了。“都尉可有明確證據(jù)證明他是假的?”沈清問。趙莊搖搖頭:“都只是懷疑,全無確實證據(jù)?!?/br>沈清想到數(shù)年前新婚之夜,只有那件事,是只他和陸沉兩人所知。沈清道:“我有證據(jù)可以驗證?!?/br>“如此甚好。”趙莊欣喜,他早等著沈清的這句話了,“既如此,明日宴席上,請夫人驗明真假,若是真的,此事便當不存在,若是假的,定要他背后之人挖出。”趙莊本就猜測,沈清既然是將軍夫人,必然知道一些他們手下無法得知之事,如今一看果然如此。趙莊得了話,又悄悄遁回去,一心安排明日之事。沈清待他走了,又看玄深,心里期盼玄深該想起些什么。玄深盯著他手里的畫卷,忽然一把搶過去。“欸,你?”“我看看?!毙羁茨钱?,手指動了動,不知為何,竟生出了想飛起飛鏢捅破的沖動,“這給我吧?!?/br>沈清自然無不可。“玄深,你當真沒想起什么?”沈清自愧,他到底還是不死心吶。玄深抬頭,很是無辜地回答:“沒有?!?/br>其實,是有的。第45章一只灰鴿子不知從軍營哪處飛來,它掠過軍旗,圍著轉了幾圈,卻忽地被一顆飛來之石砸中,從天而降。從軍旗底下經過的士兵,驚訝地看著那灰鴿子落到玄深的手心。“這是你打下來的?”士兵知道玄深是隨將軍夫人而來的,好奇地問道。玄深背過手,手指靈活地取下鴿子腿上綁著的信紙,然后把灰鴿子平放在手心,那鴿子只是被打暈,暈頭轉向了一會兒,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撲棱了幾下翅膀飛走了。“本想獵只肥鴿子紅燒,可惜這只有點瘦?!毙畹?,卻不是回答士兵的話。士兵身后是隨著趙莊參觀軍營的沈清,他身上纏著繃帶,氣色倒還可以。“你要去哪兒?”沈清看玄深還牽著棗紅色大馬,問道。“馬兒餓了,我?guī)礁浇尹c嫩草吃。”玄深說著,上了馬,“我待會兒就回來?!彼f完沒等沈清反應,便一溜煙地向南面去了。沈清眼見著那一抹棗紅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樹林之中。“呵呵?!鄙蚯搴挖w莊笑笑,“他性子有點兒急,急著喂馬呢。”此一年秋,匈奴國曾派一小部分從山的另一側翻過去,小面積地侵犯過,但大動靜卻一直沒有,好仿佛是在試探一般。匈奴大部隊從西北草原跋涉而來,在北川以北三十里地外臨陣行營,匈奴國按兵不發(fā),恐是長途跋涉至兵疲馬累,欲修養(yǎng)生息以逸待勞,敵不動,陳國軍隊亦不敢動,因糧草嚴重不足,恐敵軍趁虛而入,他們只能營造出糧草尤其充足將卒士氣振奮之景以蒙混對方。兩軍相持。“夫人孤身前來,不知糧草幾日可到?”沈清信中不僅言明有糧食軍服,更有嶄新兵器數(shù)萬,趙莊心里一時高興,又十分懷疑。鹽鐵向來由朝廷把持住,民間更不能私鑄武器,夫人是在哪里偷偷煉制的這些兵器呢?沈清自不會告訴他,末世的喪尸用子彈根本殺不死,只有將喪尸頭砍下或者完全搗毀,才能真正把喪尸給消滅,因此大量制造了許多冷兵器,尤其是大刀斧子錘子頗有重量一類的。“已經送到了?!?/br>“在哪?”趙莊問。沈清合了合眼,低聲道:“明日即送到,都尉自可放心。”趙都尉摸著胡子笑:“既然夫人都已有了決斷,我自然是放心的?!?/br>沈清四處環(huán)顧一番,忽然提高音量,狀似哀怨其實矯揉造作:“不知那‘將軍’何處,我這夫人既到此,他便是假裝應付也該應付應付。自我來此,只匆匆見過兩面,不知是‘將軍’軍務太過繁忙,還是看不起我這‘結發(fā)之妻’。”“自然是軍務繁忙,將軍與夫人一體同心,怎么會把夫人冷落呢?”趙莊點點頭,也大聲地附和他的話。兩人說著,附近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兵悄悄退下,趙莊和沈清相視一眼,各自在心頭有了計較。再說到借著喂馬借口離開軍營的玄深,往小樹林一路向南,直奔望南關。玄深到了望南關,下了馬,站到那崖邊向下看。懸崖二三十米垂直距離,崖底是奔流不息的汀江之水。懸崖邊上,有巨石高高凸起,老松枯木橫生。玄深沿著崖壁的石塊爬下去,那崖壁的石頭因每日受著崖底水汽,所以長滿青苔碧蘚,稍不留意,腳一打滑,便有可能墜入崖底。玄深一只手扶著凸起的石塊,一手用劍,插入崖壁之中,緩慢行動,直到他爬到崖壁半中央橫長出一棵老松樹的地方,那地方有一塊的相對平坦的巨石。玄深落了地,蹲在身,徒手在那摸索著。四面大山將陽光遮擋住,崖壁常年陰暗。玄深只摸索了一會兒,果然找出他要的東西。他取出來,正是一只已經全是泥灰的羅剎鬼面具。玄深將那羅剎面具上的泥濘擦去,面具用特殊烏金打造,經久不朽,上面特質涂料描繪的羅剎圖案,歷久彌新。他深深地摩挲著面具,腦中翻江倒海,萬縷千絲無窮纏繞。玄深站起身,想要清醒一下,腳下卻一滑,后腦磕在崖壁上,正對著的便是他從前所傷之處。他腦中嗡嗡巨響,前事來后事去,玄深抱著頭,痛苦地呻吟一聲,昏迷過去。——————————無論怎么說,沈清遠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