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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呆瓜!”趙莊恨鐵不成鋼,連他這個野蠻粗糙的漢子,都覺出不對了,這小子,還云里霧里。副都尉挨了罵,氣息便懨了下去,可他到底說不出什么呀。趙莊從他的案桌上,翻出一張畫,扔給副都尉。副都尉接過打開,驚訝了一下:“這,不是夫人的畫像嗎?都尉你……”副都尉看趙莊的眼神都不對了。“你你你那眼神啥意思?你不會以為我對夫人有啥想法吧?”趙莊氣得胡子抖歪了,那呆鵝似的副都尉,他還真點點頭,趙莊一巴掌拍了下去!“榆木腦袋!”趙莊罵一句,才解釋,“這畫平時都放哪里?”“將、將軍帳前掛著的?”副都尉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道,捂著腦袋生怕又挨了打,可這將軍營帳里掛著的,怎么就到了都尉手里呢。“對啊,以前都將軍帳前掛著,將軍沒事就盯著這畫看兩眼,眼里擦擦擦全是火花……”趙莊回想了那場景,說是睹物思人,那眼神可不大像,反倒是有種說不出來恨得牙癢癢的感覺。“你知道我從哪里找到這畫的?”趙莊問,卻自顧自回答了,“收拾房間的小兵,從桌底翻了出來,把它交給我。你知道這說明啥?”“啥?”副都尉摸不著頭腦,這不就是一張畫嘛。“說明現(xiàn)在這個將軍反常得很?!壁w莊忽然換了語氣,嚴肅了起來。這畫他可是見將軍掛了五年之久,上面的顏色都有些掉了。副都尉驚得捂住了嘴。“其實只要仔細品品,我們這幾個身邊的人都能覺出一點兒不對來。只是之前我們誰也不愿往深了去想,可這次不一樣,那匈奴國來犯我邊疆,兩國交界處現(xiàn)如今是劍拔弩張,萬萬不可大意一分。夫人此次送糧之事,事關重大,不容許丁點失誤。我們軍中的糧不多了……”副都尉榆木腦袋,這才開了竅,覺出事情危急萬分。“這信從青州送來至邊關大營已用去了些時日,你且快快帶人前去,拿著這張畫像,在望南關守著夫人來。切記,此事只你我二人知,若有第三人格殺勿論!”趙莊壓低了聲音道。第39章早朝退下,幾個老臣憤憤不平。“皇上這次真是太胡鬧了!”御史大夫抖著花白胡子嘆氣道。“大人慎言!”兵部尚書左右探看一遍,確定周遭無人,才壓低聲音,“咱們還沒出宮門呢,隔墻有耳啊!”御史大夫卻是個急脾氣,一把年紀還是一點就炸:“老夫忠君之心坦坦蕩蕩,有何懼也?!?/br>“世道不同了?!鄙袝鴾惤反蠓蚨Z道:“您看,兩位丞相都勸不了的事,咱們又有什么辦法呢?兩位丞相可還是皇上的太師呢!”“是這個理兒,可老夫心里就是不平吶。”御史大夫捂了捂心口,“妖道猖狂,jian妃佞幸,誤我陳朝,深矣?!?/br>“大人您說著說著,怎么又大聲了起來。”兵部尚書又左右環(huán)顧一圈,心臟都要被這嘴里老是點炮的老頭都嚇壞了。“老夫控制不住?。 庇反蠓蛲约耗樕洗蛄藗€嘴巴子,“往邊關運糧之事,事關重大,大臣們多次諫言,可皇上偏不聽,你瞧瞧皇上派了誰去?劉世仁?。 ?/br>兵部尚書面上露出哀婉之色。劉世仁便是容貴妃的表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區(qū)區(qū)一個表親,也受了重視。“那劉世仁向來作惡多端,若是讓他運了這糧,那還了得,到了邊關,能剩下三成就不錯了喲?!庇反蠓驌u了搖頭,“jian妃誤國呀?!?/br>正在后宮梳妝打扮的容貴妃打了個噴嚏,心里道,哪個在背后又罵她了。一邊的宮女連忙拿起披風給容貴妃蓋上,說:“天變涼了,娘娘小心著了風寒?!?/br>容貴妃站了起身,心里想,這外面那群大臣,該又要罵她jian妃誤國了。容貴妃心里頭哪個郁卒呀,若她真的將皇上迷花了眼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自從入宮之后,皇上給她的賞賜越來越多,甚至愛屋及烏,將榮寵一并給了她整個家族。外人是又羨又妒,可只有容貴妃自己知道。這都是假的。皇上一月有一半宿在她的宮里,另一半皇上單獨宿在養(yǎng)心殿,其他后妃那是一個妒忌呀,紛紛編排她是只不下蛋的雞。那哪是她想的,自皇上宿在這里第一天起,他就沒有和容貴妃同過房,她要到哪里去生出皇子來。容貴妃心里揣測,莫不是皇上是個天閹,所以拿她當幌子,要瞞騙這天下人。邊上的宮女不明真相,還在奉承道:“皇上只獨寵娘娘一人,可羨煞了多少人呢。只待娘娘生出皇子來,便是皇后也做的?!?/br>容貴妃恨恨地掐了掐手指,皇子皇子,呵呵,她哪里生的出來?容貴妃如何暫且不管,再往皇宮的東面走走,一直到長慶帝的御書房,兩位丞相相互對視一眼,然后雙雙離開。屋里頭砰一聲,桌上的硯臺摔了出去,正摔在國師的腳下,幾滴烏黑的墨汁濺在了國師雪白的靴子上。國師揮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伺候的太監(jiān)一瞬間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在皇帝沒允許之下,聽其他人的命令??上氲狡饺?,皇上也對國師言聽計從,幾個太監(jiān)行了禮,退了出去,把門關緊。“怎么了,又發(fā)脾氣?”國師把硯臺撿起,放回了桌上。長慶帝見他來了,才軟了脾氣,道:“這群老頭,我不給糧,一個一個開始鬧,我給了,他們又鬧。每天煩得要死?!?/br>“他們不是每天都這樣嗎?”國師坐到了椅子上,抬頭看著長慶帝,“關鍵是你相不相信你的決定?!?/br>“朕、朕當然信了?!遍L慶說著卻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你派去的那個人,不是說軍中糧草充足嗎,既然充足,你又在怕什么?”長慶帝想到那個人回的奏折,言說軍中糧草充足,士氣大振,不日可破敵軍,可他又收到了陸沉的副將另一封奏折,與前截然不同。長慶帝這么一沉默,國師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悠悠道。“背著上級長官,私自向朝廷另書奏折,此等行為,皇上不曾與他問罪,便是皇上仁慈了?!?/br>“對對對!”長慶帝像是突然為自己的行徑找到借口一般,雖然他的心底仍有猶疑。國師見不得他猶豫不前的模樣,拖著他的衣襟,拉向自己面前,長慶帝差點便摔在他身上。“你在猶豫什么,我還會害你不成,毀了這一切,對我又有什么好處?”長慶帝低下頭,想,是呀,對他又沒有好處。國師呵呵笑了起來,噴出的氣息落在長慶帝的脖頸上,叫他全身都不自在了起來。蠢貨,國師心里想,當然沒好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