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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告辭了!”沈清拜謝,帶著玄深離去。“大人,可有不妥?”李成明對著杜仲說,杜仲的目光追著沈清和玄深,許久未移開。杜仲轉(zhuǎn)過頭對李成明道:“我只是覺得夫人和他家的隨從相處有些奇怪,大約是夫人比較平易近人吧?!?/br>李成明初來駕到,沒甚感覺,沉默著沒有答話。要說感覺的話,便是夫人這個身邊的隨從讓他覺得很是不尋常罷。第23章青州富貴處,榮華比京都。富貴可比京城的青州,自古便如是。人杰地靈魚米之鄉(xiāng),水陸交通便利,商業(yè)貿(mào)易繁榮,好一派欣欣向榮之景。青州富貴者,多如牛毛。有衣錦夜行,不露富貴者,亦有白日繡衣,開鑼喝道者。問青州最富貴者誰,十個人里可能會給你十個不同的答案,但若問最招搖者誰,路人齊齊遙指北街劉府劉大少。劉大少者,誰?長慶帝有寵妃,名為劉若蘭,賜封容貴妃,后宮三千,寵愛一人,民間戲稱小楊貴妃。貴妃榮寵,其家雞犬升天,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容貴妃長在青州,父姓劉,長慶帝封其為文安候。有弟劉少陽,青州第一跋扈紈绔子,自稱劉大少,人送外號劉惡少。劉大少之惡名,不僅因其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而得,更因為此人貪聲逐色葷素不忌,家中妻妾成群,在外沾花惹草,青州好女,常常避其不敢出。只見劉大少一身綾羅綢緞,頭上戴鑲彈珠大珍珠冠,胸前掛金玉如意鎖,腰間巴掌大剔透綠翡翠,手中一把不應(yīng)時節(jié)的蘇繡山水折扇左右扇動。那劉大少走路時時高高抬起下巴,眼睛長在頭頂,腦袋卻長在下面,光會惹是生非,卻無一點兒本事。這天劉大少又帶著他那群狗腿子家丁招搖過市。沈清正和玄深與杜仲和李成明道別之后,回將軍府,他見那集市里有賣小孩吃的堅果,便停下來,挑揀一些買。沈清蹲著,玄深便站在身后,兩鬢青絲從耳際垂下,細(xì)長的脖頸好似天鵝一般,他清亮的目光追著沈清的時候,注意力便分外集中,幾乎注意不到身邊的動靜。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老少,都不自覺地停下,偷看玄深兩眼,其景況可比羅敷。那劉大少這時也往這邊經(jīng)過,老遠(yuǎn)便瞧見玄深的半邊臉,一時驚為天人,色心頓起!劉大少搓了搓手,心里暗道,今日果然黃道吉日,竟遇見如此極品美人!劉大少腳步輕快,甩開一幫家丁。“喲,小娘子!”劉大少湊到玄深身邊,語氣輕浮道。那黏膩的聲音出現(xiàn),玄深反射性地惡心了一下,但并未意識到小娘子指的是誰,側(cè)身往沈清哪那里靠了一下。原來還是個冷美人啊,這美人可真高。劉大少色心未泯,又道:“小娘子對本少爺可真冷淡,讓本少真?zhèn)?!?/br>聒噪的聲音,擾得玄深不得安生,他這才轉(zhuǎn)過頭去,正見一個油頭粉面的富家公子,正色瞇瞇地盯著他。玄深這一轉(zhuǎn)頭,那劉大少才看到玄深的正臉,果然是相貌俊俏的極品美人!劉大少興奮地舌頭都直了,心心眼眼里都是絕色美人,哪顧得上這美人面貌硬朗身量很是高壯,那劉少陽可還沒到玄深的下巴呢!“美、美、美人!”劉少陽舌頭都結(jié)巴了,“美人,和本少回家嗎?”玄深眼神一冷,看垃圾一般斜睨著劉惡少。玄深的左手已經(jīng)摸上了背上的劍,按耐不住想要拔出。劉惡少被玄深的眼神震得雙腳一顫,這美人好冷,不過,他竟然莫名地喜歡,越是不容易馴服的美人越有挑戰(zhàn)力,色膽包天的劉惡少腦子里向來沒塞什么好東西。那劉惡少甚至伸出他的狗爪想抓玄深的手,他的眼睛滴溜溜地盯著玄深皙白的手指,口水都快流了下來。噌一聲,玄深拔出他的劍,那惡少慌忙縮回手,沈清這時聽到動靜才回身,見是劉少陽,心里厭煩了一下。這廝是青州有名的惡少,偏偏暫時不能將他如何。沈清把包好的堅果放到玄深手中,擋在他的面前。“原來是夫人吶!”劉惡少賊溜溜的眼睛往沈清身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他是個葷素不忌的yin痞,早年也曾聽說陸將軍的新夫人俊秀無比,青州一時無兩,可惜他爹卻嚴(yán)厲喝住他,讓他少把主意打到沈清身上。劉少陽賊心不死地盯了沈清很久,最后還是沒敢觸將軍府的霉頭。“在下見過夫人,敢問夫人帶著這位小娘子是哪位,可否介紹與本世子認(rèn)識認(rèn)識呢?”劉少陽說著,眼睛又瞄到沈清身后。吃不到主子,身邊的下人總得讓他嘗嘗吧。沈清皮笑rou不笑:“呵呵,這是我家中隨從,可不是什么小娘子,世子不若去看看大夫,看看眼神是不是不太好。”不是小娘子也沒關(guān)系,劉少陽陰陰想道,他不在乎男女,只要長得多胃口就好,隨從嘛,那不就是個下人,他向沈清就討一個下人玩玩,看沈清答不答應(yīng)。他jiejie可是最受寵的皇貴妃,他在這青州一路跋扈過來,還沒多少人敢隨意拒絕。“原來是夫人的隨從??汕闪?,我一見夫人這隨從,就心生喜愛,不知夫人可否割愛,將這侍從舍給本世子,本世子投桃報李,本世子定會重重有謝。”“不巧,我這侍從與在下出生入死情同手足,萬沒有送人之意,世子還是莫要開此等玩笑了!”好你個劉少陽,竟敢將你那齷齪心思放到他身邊,沈清厭惡道??倳袡C(jī)會收拾你這混球的。劉少陽面上一冷,這沈清太不識趣,他就是討一個下人而已,何必這么多廢話,莫不是他要提更多要求。劉少陽此時還不認(rèn)為沈清是當(dāng)真拒絕,在他看來,不過一個生得美貌些的下人,若不是沈清身份,他早就想嘗嘗這將軍的夫人是什么滋味了。“夫人何不再考慮考慮,只是舍一個下人罷了,夫人又何必做過多阻撓。若是夫人知情趣些,本世子便幫你在榮貴妃面前多美言美言幾句?!眲⑸訇枃虖埌响璧淖畲笱稣炭刹痪褪撬鞘軐櫟馁F妃jiejie,他見多了拿著賄賂來討好的大臣,區(qū)區(qū)一個將軍府,劉惡少從來不放在眼里,也不知他老爹緣何告誡他惹事莫惹到將軍府去。被文安候壓著向?qū)④姼皖^的劉少陽這口氣憋在胸口很久了,這次他非要扳回一局,叫他那膽小的爹看看,將軍府也不過如此。“美言美言?”沈清厭惡地看劉少陽一眼,這廝腦子著實不清楚,“我倒不知道堂堂將軍府幾時需要一個不入流的侯府美言了,你莫要開這種玩笑,倒叫人貽笑大方。”文安候本就是憑借寵妃上位,無根無基,京城里可沒幾個有底蘊(yùn)的家族會認(rèn)這才起了沒幾年的侯爺,不過是雞犬升天的笑料罷了。劉少陽在京城每被恥笑,以他這草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