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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都不知道怎么稱呼他好。他對這個名字是有反應(yīng)的,聽到沈清喊,也會抬頭看他幾眼。沈清決定便叫他玄深好了。不過這個名字總有些熟悉之感,老管家也覺得有些耳熟得很,但就是想不出來哪里聽過。“那就叫你玄深了。”又聽到有人叫他,玄深抬起頭茫然,像是呆頭呆腦的大鵝。大傻子,沈清心底生起一絲笑意。確定了二人無事,沈清便思量著將他二人留在府中做些雜事好了。沈清對管家商量道:“管家,把他們倆留在府里吧?!睂τ谶@個自小帶大陸沉的老頭子,沈清還是尊敬的,雖然老頭子有時候真不太著調(diào)。“不行!”老管家瞪眼,這男人長得太好,他得給將軍防著點兒。“好吧,那就趕他出門好了?!鄙蚯寮傩市实卦诶瞎芗颐媲肮室獯舐暤溃斑@人都傻了,還帶著一小,現(xiàn)在寒冬將至,雪重霜寒的時節(jié),他一個傻子帶著一個將將學(xué)步的小孩,艱難討生,怕是挨不過明天,就要餓死街頭暴尸荒野,哎呀,可憐,可憐吶?!闭f著還用袖子假意抹了一下臉,那動作假到沈清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老管家老臉紅紅白白,他并不是什么惡人,沈清假模假樣的話都讓老管家不好意思,把這對父子打發(fā)出府,老管家也心有不忍。府里被沈清撿回來的人不少,仔細(xì)想來他兩個也沒啥特別的,就是這模樣,老管家越看越覺得像只男狐貍精。“那,那就留他們下來。先說好了,他們留下來是當(dāng)長工的,留下來,就得按府里的下人規(guī)矩,全聽老奴我管教。夫人,你可千萬別起什么不該有的心思?!?/br>老管家抬起下巴怒對沈清,他可是要為將軍守住家門的老男人!將軍府的清閑不難的活計也有,他還是相信老管家安排的,不過想到老管家一向守財奴的性子,沈清猶疑地多嘴問了一句:“給工錢嗎?”“給,當(dāng)然給!”哼,老夫我才不摳門。第4章掃雪考慮到大人還帶著一個小孩,老管家給玄深和小寶安排的是獨間,而不是一般下人房的大通鋪。嚴(yán)防死守著夫人任何“出墻”苗頭的老管家把他們的房間安排在了和沈清的院子離得最遠(yuǎn)的一個房間。呼,干完這事,老管家身心舒爽。沈清院子里除了白竹大丫頭是陸沉原先用慣的丫環(huán)以及幾個年紀(jì)小的丫頭,其余所有水靈透亮的姑娘,都被老管家在大婚不久后給換成了年紀(jì)偏大相貌偏丑的丫環(huán)。如今的將軍府,在沈清眼前晃蕩的都是相貌一般的,好看的都被老管家派去劈柴挑水燒火干粗活去了。老管家力圖做到夫人的眼里沒有美色出現(xiàn),習(xí)慣了丑的,應(yīng)該會看將軍順眼多了罷,老管家為自己的“深謀遠(yuǎn)慮”感到十分自豪。沈清后來請過大夫,大夫說玄深只是記憶出了問題,因此顯得有些癡傻,身體并沒有問題。確定這一點后,老管家不耽誤工夫,幾天后就訓(xùn)練玄深出來干活。大乞丐平靜下來,是很聽話的,呆呆愣愣的樣子,比一般人還要安靜些??礃幼右矝]有傻得很徹底,頂多是反應(yīng)有些慢。老管家說什么,他就做什么。一大早,管家就起了,第一時間奔到了玄深房間,挖出了玄深。玄深歪歪扭扭穿好衣服就爬了起來,后頭小寶感覺到被子空了一塊,也迷迷糊糊地鉆出被窩,玄深七手八腳地也給他穿好衣服,抱了出去。兩個人穿得不倫不類,一大一小晃晃悠悠地就跟著管家走到了大堂的院子里頭。“就先從這里開始掃吧。”老管家的煙桿敲了敲漆雕的柱子,這處的院子人來人往,走得人極多,需要早點掃出一片干凈的地讓人行走。老管家說著,又打量了一遍玄深的身量,還不錯,瘦是瘦了點兒,不過挺結(jié)實,看起來很有勁,是個干活的好手。想來府里姑娘家也能做的事,也不算太累。“能行嗎?”管家不放心地問。玄深愣愣地點點頭,小寶瞅著玄深的樣子也學(xué)著大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腦袋上沒戴好的帽子啪嗒就掉了,小寶手忙腳亂地又撿起來戴上,歪歪得掛在腦門上。管家瞅瞅小娃娃,這小娃娃非要跟著大人起床,這大冷天的多冷吶。管家蹲下身,皺巴巴老臉擰出一個笑臉,大腦袋擠到小孩面前。“娃娃崽,要和爺爺一起去吃好吃的嗎?”小寶皺著眉毛,嫩白的小臉很是為難,后退幾步躲到了玄深后面,只探出個腦袋來。“小寶不去,小寶要和爹爹一起?!毙毚_實有點肚子很餓了,唔,爹爹很久沒有給他煮奶奶喝了,不過小寶砸巴砸巴嘴,摸摸藏在兜里的大饅頭,沒有奶奶吃,但是有甜甜的饅頭,待會要和爹爹一起吃。遭到拒絕的老管家尷尬地干咳幾聲,不去就不去吧,老頭摸一把胡子,打著哈哈:“啊哈哈,那我去看下別的院子的情況,你便在此處掃著吧。記著,巳時去廚房領(lǐng)朝食?!?/br>玄深話不多,點點頭便開干,管家讓他掃雪,便乖乖地拿起掃把在院子里揮動起來,老管家看他挺聽話,隨即放心,拍拍手去其他院子巡視。玄深揮起掃把的動作,是有模有樣,看起來很有干勁,但成果就沒那么好了。玄深一看就是沒干過活的,活計做的一點兒都不過關(guān),雪花掃得到處飛,雪也不往一處堆,哼哧哼哧干半天,也沒見看出一點兒成果。小寶看玄深掃,也從角落里拖出一把掃把來,戴上帽子都沒掃把高,一個沒走好,撲通就臉朝下摔到雪堆去了。沈清剛進(jìn)了院子,就看到小寶給他磕了個頭。因為突然降雪,許多農(nóng)家來不及給作物做好保暖措施,凍死的作物數(shù)量極大,甚至東山上的茶樹都因為突然降雪受了災(zāi)害。各方面的損失十分嚴(yán)重,光佃租了將軍府田地的農(nóng)民這些事就夠沈清一頓忙活。沈清這幾天都加緊處理,要免去農(nóng)戶本要收交的租金,還有安置一部分由于雪害壓倒房子佃戶。不過幸好的是沈清之前在整個青州極力推廣的番薯已經(jīng)在許多農(nóng)戶中試驗’今天雪停了,許多勤快的農(nóng)戶已經(jīng)在清雪挖紅薯,做好儲存過冬的準(zhǔn)備了,不勤快點兒,埋在土里耐凍的紅薯也要遭了害。有時候沈清也在想,為什么一個將軍府要管的事有這么多,青州知府也會事事都詢問將軍府的意見。將軍隱隱有青州“土皇帝”的感覺。關(guān)于這一點疑惑,沈清曾經(jīng)和現(xiàn)任青州知府閑聊時無意吐露出,青州知府回憶了一下,這好像是歷來青州的傳統(tǒng),從他的前前前前任開始,上一任便如此告誡下一任,當(dāng)時陸將軍尚且還不是將軍呢。如今陸沉不在,沈清便成了將軍府的唯一主事人,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務(wù)便轉(zhuǎn)移到了沈清身上。沈清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