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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靳皓然逆光的身影更顯高大。為了平復緊張的情緒,黎白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轉眼間就把準備好的說辭忘得一干二凈:“這個味道……你又在煮雞湯?怎么會這么香?”“早上看到超市里有三黃雞賣,所以買了一只回來做白斬雞?!卑阉唤?jīng)意間脫口而出的又字聽在耳里,靳皓然微微瞇起眼,笑得很是真誠地退出位置讓黎白術進門?!澳銇淼恼菚r候,我剛好想找個人來試試味道呢?!?/br>“請務必將這個榮幸留給我!”聞言,黎白術立刻拍胸口自薦,卻把爪子給撞在了懷里抱著的沉重的茶葉罐頭上。硬是將痛呼聲咽了下去,黎白術一張小白臉漲得通紅,他羞憤地把茶葉塞進靳皓然懷里,扭頭就想淚奔:怎么自己每次都表現(xiàn)得像個缺心眼的吃貨呢!“這是?”“前天多謝你撿到我的東西我不小心感冒了睡在你家里又麻煩你照顧我我實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報答你這是一點心意你就收……咳咳咳……”黎白術緊張得說話連標點都沒了,結果差點斷氣還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有話慢慢說,別急?!苯┤贿B忙把茶葉放到矮桌上,扶著黎白術的肩膀一下下地拍打他的后背給他順氣。原本是毫無曖昧的舉動,黎白術卻覺得后背與掌心接觸到的地方熱得發(fā)燙,燒得他全身的皮膚都紅了起來,就連心臟也被拍得加速跳動起來,快得要彈出胸口。等他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鄰居家的廚房里,手里拿著一杯溫水。“喝點水。我把雞rou切一切再炒個青菜就可以開飯了。”喝完水,黎白術好奇地湊到流理臺邊,看著靳皓然把一整只煮熟的三黃雞從一缸冰水中撈出。黎白術知道這種做法能讓白斬雞皮脆rou嫩,但身處現(xiàn)場看到cao作還是第一次。“呃,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反正自己作為吃貨的形象大概就這么確定了,至少不能做個好吃懶做的客人,黎白術吸著口水,跟在靳皓然身后問他。“把手洗干凈,這些菜和碗筷端到餐桌上?!苯┤灰膊欢嗫吞祝瑢W⒌乜粗钆_上的爐火下了命令。眼巴巴地坐在椅子上,終于等到靳皓然宣布“開飯”的黎白術歡呼一聲,立刻用筷子戳起雞rou蘸上味碟中的醬料。“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居然還有蝦子醬油!”咀嚼者鮮咸中透出清甜的雞rou,黎白術捧住臉,發(fā)出了幸福的感嘆。他夸張的言語和行為逗笑了靳皓然,“為了美食,多一些講究總是沒錯的?!?/br>“你每天都做這么多菜吃真是太幸福了!”吃一口菜吃一口飯,黎白術的嘴巴忙個不停,還分心說話。“一個人待著沒什么事做,只好找些愛好。有時候做太多,只能硬撐著吃完,”說著,靳皓然落寞地嘆了一口氣,“要是有個人陪著,就是要我天天換花樣做飯給他吃也行啊?!?/br>他剛說完,就看到黎白術鼓著腮幫子,眼睛閃閃發(fā)亮,雙手不停地比劃著自己。就像只貪吃的花栗鼠,面上還保持著憂色的靳皓然幾乎破功。吞下嘴里的飯菜,黎白術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水,用裝可愛的表情瞅著桌對面的鄰居先生:“你看我行不?雖然中午可能趕不回來,但是晚飯絕對有時間。而且我三餐都在外頭解決一個月下來花銷也不少,不如我們搭伙,這樣又能省錢又不怕菜多了浪費,還有就是……”“好?!?/br>“你先聽我說完,關于餐費我可以……呃,你剛才說什么?”“晚飯和你搭伙的事情,我認為這個主意。不如就從今天開始?”靳皓然用手臂支著下巴,微笑地看著黎白術摔掉了筷子犯傻的表情。“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就以茶代酒先干為盡,干杯!”好一會兒,黎白術才反應過來,生怕對方反悔似的,急急忙忙地抓著水杯就要碰杯。“干杯?!苯┤晃⑿Γ浜系嘏e杯。一碟白斬雞,一盤清炒小白菜,一碗蛋花湯,這兩菜一湯很快就被消滅干凈。黎白術光是米飯就添了三碗,只把電飯煲刮得粒米不剩才罷休。黎白術看上去像是只饜足的小動物,眼睛瞇成兩條線,吐出小半截粉紅色的舌尖,只差頭上多一對毛茸茸的耳朵。他那蓬松的頭發(fā)在陽光下泛著光,真叫人想摸摸看。靳皓然的確這么做了,還順手摸了一把黎白術泛著紅暈的光滑臉蛋。平白無故被摸了的黎白術驚訝地抬頭望向靳皓然,眼里明明白白地寫著大大的問號。靳皓然并沒有解釋,而是露出真誠的微笑,問:“吃飽了么?要不要再來點橙子?”“要!”只要有的吃,黎白術向來是來者不拒。“你等一會,我去廚房切幾只橙子,先看會電視吧,遙控器在沙發(fā)上?!苯┤唤淮?,端起收拾成一摞的碗碟往廚房走。“??!我來洗碗吧!”拿出身為食客的自覺,黎白術自告奮勇地跟了上去。要說洗碗這個技能,黎白術可是修煉到滿級的。他那青春活潑的娘和嚴肅古板的爹都不愛洗碗做家務,于是壓榨了他十六年,到他去外地上學工作才作罷。“對了,水龍頭往這個方向扭是出熱水?!?/br>黎白術剛站到水池邊,靳皓然就站到他身后體貼地關照道。他伸手打開水龍頭的時候,黎白術感覺到自己被納入一個寬厚的胸膛中,對方的體溫籠罩了自己的全身,暖洋洋得叫他渾身發(fā)熱。熱得他腳一軟,就要往靳皓然身上倒去。“小心!”靳皓然眼疾手快地抱住黎白術的腰扶穩(wěn)他。只差幾毫米,黎白術的后背就能貼上靳皓然的胸口。太可惜了!黎白術差點脫口而出。他燒紅了臉,慶幸靳皓然站在背后看不到自己的窘樣。他隨便扯了個借口:“謝謝,我剛才腳太滑沒站穩(wěn)?!?/br>“是我沒把地板擦干,要不還是我來洗碗吧?!?/br>“不用不用,就當飯后運動,你快去切橙子吧!”“那你小心些?!苯┤徊环判牡囟诹艘痪洳潘砷_手,轉身到冰箱邊取水果去了。腰上的熱度一退,黎白術只覺得一陣電流竄過,差點又軟了腰。晚上,黎白術躺在床上砸吧著嘴回味晚飯時的糖醋里脊,激動地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連耳朵都控制不住地冒了出來。想到以后的晚餐都有這般水準,他忽然有種“其實這些都是我做夢幻想出來的吧”的想法。他用力地捏了一把臉,頓時痛得眼淚汪汪。會痛就說明不是在做夢咯。黎白術這么想著,放心地口水滴答地進入了夢鄉(xiāng)。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對?大概是鄰居先生的長相太過正直,所以黎白術絲毫不覺得自己被吃了豆腐呢。5在公司,黎白術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