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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魏赦摟得更緊了不少,呢喃軟語,“只有我知道,所以,我絕不會那么想的。” 越是相處,便是覺得魏赦這人是真的極度缺乏安全感,連自信也極是貧乏,其實到他這個位置,又這么好,是應(yīng)該意氣風發(fā)的,就算將來出將入相也不足。 但他其實又很好哄,竺蘭說了兩句,他僵硬的身子便軟乎了下來。 “梳洗一下,歇了吧,魏公子你定是累了,睡了便再不胡思亂想?!?/br> 魏赦猶如泥塑,被她玉手順帶著推入了凈室,跟著,她便要替他寬衣。 不知怎么,魏赦的身體驟然又緊繃了下,訥訥道:“蘭兒!” 他面紅耳赤,俊容上彤霞暈染,忸怩無比,竺蘭好奇,忍不住笑他:“我們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呀。魏公子,在我心里,我早把你當成了我夫君,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乖乖過來?!?/br> 丟了清白的魏公子也不知為何突然又捍衛(wèi)了起了自己的名節(jié),拼死護著不肯讓她除裳,躲躲閃閃得偷瞄了幾眼竺蘭,再也忍不了,丟下一句:“你先洗,我到旁邊跟他們擠一擠就是了!”落荒而逃。 她的素手劃過浴桶之中調(diào)得正好不冷不燙的水,懵了一瞬。又想魏公子為人害羞,便不覺著奇怪了。 魏赦竄回了自己間壁寢屋,靠在門框上重重呼了幾口氣,詫異的馬業(yè)成還以為有賊人突入,險些拔刀相向,一見是大當家便愣住,“大當家你這是……怎不陪夫人一道睡,來和我們臭男人擠?” 這真是馬業(yè)成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事兒,這時只是僅有他一人在,等會兄弟們回來了,連打地鋪說不準都不夠的。 魏赦不由分說扒開他的肩膀,“走開,出去?!?/br> 馬業(yè)成丈二和尚,搔了搔后腦,一動不動。 魏赦見他還不走,口吻逐漸暴躁:“出去!借你鏡子一用,用完即還!” “哦?!?/br> 雖還不知大當家為何突然要借用鏡子,但想到當初在莽山時大當家便是最看重儀表的那個,常年便是輕裘緩帶貌若謫仙,沒有鏡子這是萬萬做不到的,或許是遭了夫人的嫌棄?于是馬業(yè)成拉開了門,臨去時道:“大當家你甚是好看,夫人不可能不喜?!?/br> 便拉上了門。 魏赦走到門邊,確認了馬業(yè)成不會突然再進來以后,便皺了皺眉,再度走向了銅鏡。 這面銅鏡是婦人梳妝時所用,馬業(yè)成這等大老粗自然用不著。 魏赦在妝臺前頓步,停了一會兒,眉峰緊蹙。 他還真沒有關(guān)注過自己的屁股,畢竟不是什么人都有這種窺測自己隱私的惡趣,何況他也沒后腦生眼。 但極是奇怪,竺蘭那般一說,他明也曉得自己不可能是宣卿,竟鬼使神差地,不敢再讓她看自己的后面了。萬一到時候有豈非尷尬?連他自己恐怕也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且畢竟是自己的身體,有什么秘密,他第一個先要挖掘,而不是突兀地讓別人揭穿。 魏赦定了定神,再度呼出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背面朝鏡,猶豫了片刻,開始解褲帶。 羞恥之感令他恨不能逃之夭夭。 好不容易解了下來,魏赦對鏡一照。 頓時,他眉間的褶皺更深了。 客店的是什么破銅鏡!昏昏黃黃的!除了看得出姣好的臀形,便是黃澄澄一片!還看得出什么紅色胎記! 魏赦虎著臉把褲子提了上來。 要說照鏡,還是江寧他書房的那面玻璃鏡好使。 也真是荒誕,宣卿若與自己全然無關(guān),怎能長得一張簡直得天獨厚世無其二的英俊之臉? 回了寢房以后,竺蘭已睡下了,帳中影影綽綽地臥著她的身影,魏赦停了腳步,自去凈室浴身,洗漱完畢之后,朝竺蘭的臥榻走了過去,手扯開了簾帳,朝她身旁的位置躺下。 人才躺下,竺蘭柔軟的臂膀又擁了過來,臉頰也隨之埋在他的頸窩,香霧一口一口地輕吐在他的頸邊,軟軟地說道:“你去了好久,我以為你會與他們擠擠便睡了?!?/br> “蘭……蘭兒……” 魏赦有些不自在,仰面吐了口氣,見竺蘭又睜眸,眸光清潤,凝睇自己,魏赦那種不自在之感又頃刻散了,他朝她壓了過去。 從第一次以后,已是連著多日不曾親熱,竺蘭也并不排斥,摟住了他的后頸對他予取予求。 結(jié)果便又是草草地收場。 魏赦尷尬地僵在當場,目光躲閃,簡直不敢看竺蘭。 她定是會笑的。 他是不是很沒用,明明也是七省綠林公認的大當家,結(jié)果在床笫之間竟如此無用,會不會,就連宣卿那等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也有不如?一想到這兒,魏赦更加不敢看竺蘭的眼睛了,閉目裝死。 竺蘭實在忍不住發(fā)笑,笑聲雖隱忍,卻還是傳了出來,胸口不住地起伏震動。 魏赦惱羞,掐她腰間的軟rou呵她的癢,竺蘭一邊笑一邊求饒,鬧了好久,直至門外傳來店小二過路的腳步聲,才終于停了,竺蘭望向魏赦的眼睛,他整張臉鮮紅無比,像上鍋的醉蟹般,她便心軟無比,“魏公子,你定是太累了。何況,我已是得趣。”說罷,又畫蛇添足加上一句,“慢慢地總會好的?!?/br> 最后這句激怒了魏赦,他可不要!他就要現(xiàn)在好! 于是竺蘭又被煎魚似的翻了過去。 魏赦終于大逞了一次威風,雄心大振。 …… 這一路暢行無阻,并沒有遇上魏新亭的精兵,想必是他的人暈頭轉(zhuǎn)向,被魏赦的人故布疑陣誆得左支右絀,被騙入了深山老林中之后便失去了蹤跡。 魏赦一行人終于即將抵達玄陵,離入城還有足足三十里地,天色已暮,于是只好暫入客店歇腳。 店小二招待了諸位貴客,晚間,一行人聚在一個大桌之上用飯。 魏赦近日里的熱癥似又起了些苗頭,幾人都察覺不對,不敢再急促趕路。 馬業(yè)成道:“嫂夫人,大當家這病雖說是自己折騰出來的,可當初咱們誰也沒想過竟會這么難治,玄陵畢竟是座大城池,這次入城以后,咱們便找最好的大夫,先歇腳,把大當家這病徹底治好了才好?!?/br> 竺蘭也是這個想法,她當然不會拿魏赦的身體去冒險,于是輕輕頷首,對魏赦露出了關(guān)切神色。 這時那添酒的店小二,將抹布一把搭上肩頭,笑道:“各位客官,要是疑難雜癥,可到百柳湖去,距此地十里,湖中有一座老螺山,山中有個不世出的女神醫(yī),醫(yī)術(shù)通神,專治城里大夫治不好的病癥!不瞞各位說,前來咱們這兒投宿的外地人,十個有八個是家里人得了病,奔著女神醫(yī)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小段玄陵副本。 此段也是狗子和蘭兒感情線最重要的部分,你們懂的~ ☆、第 6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