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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過的險惡有限。 也最好別經(jīng)歷,他知道就夠了。 她就該過得和樂安穩(wěn),肆意而張揚,像那年盈盈站在彩門燈樓似的,被捧在掌心里。 盛煜垂首,在她眉間輕吻。 安靜了許久的小家伙便在此時翻了個身,輕微的動靜傳來,兩人同時察知。魏鸞笑逐顏開,盛煜碰到驚喜似的,眼底的笑意也在瞬間涌起,連聲音都是歡悅的,“他踢我了!”離開時還悄無聲息的小家伙,如今已能隔著肚子踢他! 這種感覺新奇又奇妙,盛煜有點沉迷。 …… 之后的兩個月,長春觀里果然異常安靜。 新安長公主那邊并無旁的消息,應(yīng)該是從重病里挺過來了,正閉門休養(yǎng)。不過經(jīng)了盛煜的兇狠恐嚇,她顯然老實多了,非但斷了跟魏清瀾的往來,就連先前甚少間斷的雅會都停了,令京中才俊深為擔(dān)憂。 沒了她生事,曲園里安生了不少。 因產(chǎn)期漸漸臨近,魏夫人放心不下,自五月下旬便搬到曲園住著,每日陪在女兒身邊。從前沒事便到曲園晃悠的魏清瀾也徹底銷聲匿跡——魏峻夫婦縱不知她對妹夫的心思和先前挑撥離間的惡行,得知她竟蠢到去給長公主當(dāng)?shù)蹲?,險些害了魏鸞,額大為惱怒。雖未動手責(zé)打,卻罰著連跪祠堂,禁足半年,連院子也不許踏出半步。 且令行之后,并無半點通融,這月余之間魏清瀾果真半步都沒能出院門,反被請了位名儒教導(dǎo)讀書,重學(xué)為人的道理。即便她裝病哀求,魏峻額不曾心軟,顯然是要借此事讓她知道厲害,往后再不敢胡作非為。 這于向來貴重的公府嫡女而言,已是很重的懲罰。 魏鸞對此也無異議。 畢竟那毒藥不是魏清瀾下的,居心歹毒蓄意謀害的另有其人。 至于先前挑唆夫妻感情的行徑,說出來不過是惹人嘲笑的丑聞,魏清瀾不敢讓雙親知道,魏鸞與盛煜也不曾提及。只是將當(dāng)日盛煜威脅震懾長公主,而長公主重病不起的事,借魏夫人之口告訴對方,好叫魏清瀾知道厲害,也算殺雞儆猴,震懾得她不敢輕舉妄動。 據(jù)魏夫人說,魏清瀾得知此事,臉色都白了。 剩下的事情,已無需魏鸞cao心。 她如今要做的只是照顧好身體,等待臨產(chǎn)之日。 進了六月,天氣愈發(fā)炎熱,魏鸞的身子也愈發(fā)笨重,臨產(chǎn)的征兆也漸漸顯露。周驪音從前不喜盛煜故意擺給她的臭臉,甚少來曲園,如今也是按捺不住,三天兩頭地往這邊跑,因怕有疏漏,還特地求了永穆帝,將徐太醫(yī)從太醫(yī)院暫時調(diào)出來,自六月初便住在曲園,隨時候命。 其余產(chǎn)婆產(chǎn)房等事,則由魏夫人親自安排。 西府里由盛老夫人帶頭,慕氏婆媳亦常來探望,便連游氏都露了個面。 內(nèi)院里往來絡(luò)繹,盛煜近來也盡力抽出空暇陪伴魏鸞,趁著早晚天氣還算爽快時,扶著她慢慢在北朱閣附近溜達(dá),免得坐久了,在生孩子時吃苦。在魏鸞嘴巴刁鉆時,還親自下了兩回廚房。雖說味道比不上廚娘,卻因是他親自做的,讓魏鸞吃了不少。 魏夫人在旁瞧著,甚是滿意。 ——前年皇帝忽然賜婚,魏鸞不得已嫁入曲園時,她是真的擔(dān)憂,怕女兒年歲尚小,會在盛煜那等鐵石心腸的男人手里吃虧。后來因曲園防守嚴(yán)密,女兒行事處處謹(jǐn)慎,更是暗里心疼不止,瞧見女婿時雖笑臉相待,卻常覺遺憾,暗恨自身無能,沒給魏鸞尋個溫柔體貼的夫君。 如今,卻不會再擔(dān)憂了。 以前種種姑且不論,從盛煜為救魏鸞而怒闖東宮,因鹿茸的事而震懾長公主的事,便能瞧得出他的膽識與氣魄。身居高位、前途無量,卻能為妻子不惜忤逆犯上,叫人不敢再輕視魏鸞,可見其愛護之心。這等膽魄,絕非任由章氏擺弄的周令淵能比。 而鐵腕之外,起居事上的細(xì)心之舉,亦足見溫柔。 這男人雖因外室子的身份而養(yǎng)出古怪冷厲的性情,狠厲手段令人聞風(fēng)喪膽,叫人不敢親近,卻原來也知冷知熱,心底自有柔軟。只要他護得住魏鸞,能待魏鸞好,夫妻間處得和睦融洽,魏夫人便是放心的。 遂投桃報李,待女婿也愈發(fā)親近。 如此時日匆匆,須臾便到中旬。 暮色四合,夫妻倆飯后散步回到北朱閣,魏鸞便覺腹中微微作痛,有點像徐太醫(yī)口中生孩子的前兆,忙說給魏夫人聽。沒多久,徐太醫(yī)和產(chǎn)婆等人都趕到北朱閣附近,在近處的安歇候命。 魏鸞隱隱覺得要生了,晚間徑直去產(chǎn)房歇息,睡得也不甚踏實。 到四更時分醒來,果真要生了。 春嬤嬤徹夜不寐地在外候著,聽見盛煜喚人,匆匆?guī)е径齻冞M來,一面忙著備水引產(chǎn),一面將盛煜好說歹說地推到了門外。外頭一切都已妥帖,只看腹中的孩子能不能早些出來,免得魏鸞多受疼痛。 北朱閣里燈火通明,步伐匆匆。 盛煜被關(guān)在屋外,雙拳緊握。 愈來愈緊的呼痛聲自窗縫傳出,盛煜好幾回想闖進去,都被春嬤嬤攔下。他就算在朝堂上肆無忌憚,橫行無阻,卻也怕情急之下莽撞行事會累及魏鸞,令她心緒起伏,只能竭力克制,憋出滿頭滿臉的汗珠。 屋里魏夫人陪在榻旁,一顆心緊緊懸著。 她生魏知非時,著實吃了不少苦頭,最艱難時幾乎疼得昏死過去,至今記憶猶新。而今輪到魏鸞,哪能不擔(dān)心?然而即便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敢流露情緒讓魏鸞害怕,只能握緊女兒的手軟語安撫,勸她按著產(chǎn)婆的話使力。 好在這孩子省心,生得頗為順利。 接踵而至的劇痛里魏鸞掙出滿頭的汗珠,兩只手緊緊抓著魏夫人和染冬的,指甲幾乎掐進rou里。在她以為還會有更漫長劇烈的疼痛等著時,產(chǎn)婆驚喜的聲音卻傳到了耳畔,“頭出來了,少夫人再使些力,快了快了!” 這聲音簡直悅耳之極。 魏鸞一鼓作氣,拼著忍受最后一波痛楚,按吩咐使力,須臾,屋中傳出嬰兒的啼聲。 此時天際泛著魚肚白,黎明破曉。 魏鸞整個人癱在床榻上,在經(jīng)歷過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后,余痛便如漸褪的潮水,陣陣襲來。但她知道熬過去了,這之后痛苦只會減緩,總能熬過去的。臨近產(chǎn)期時所有的緊張、期待、害怕、鼓舞迅速褪去,她闔上眼,手指輕輕顫抖。 產(chǎn)婆侍弄嬰兒,春嬤嬤往外沖去報喜。 屋門從里面拉開的瞬間,在門外心急如焚的盛煜如同鬼魅,不等春嬤嬤反應(yīng)過來,側(cè)身從狹窄的縫隙里鉆進去,轉(zhuǎn)瞬間便撲到了榻前。 染冬瞧清楚來人,趕緊讓出位子。 滿室狼藉,還能聞到血的味道,雖然氣味很淡,床榻上溽濕的血色卻仍令他心驚。而魏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