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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尤未相信高赟是真的愛他了,可那又怎么樣呢?難道因為高赟真的愛上了你,以前受到的那些傷害就不存在了嗎?這筆賬到底該怎么算,尤未心里大概已經(jīng)有了計較。或許是察覺到了尤未的注視,高赟很快也醒了過來。高赟這一下醒得太突然,尤未根本來不及收回自己放肆的視線,于是和高赟來了個“深情對視”。只一秒鐘,尤未就忍不住想逃,高赟看穿了尤未的心思,一把將人攬到自己胸前,更加近距離地對視,guntang的唇貼著尤未的臉頰輕輕地蹭。因為剛醒,嗓音比平時更加慵懶性感,高赟蹭著蹭著一口咬住尤未敏感的耳垂,在尤未耳邊曖昧地吹著熱氣:“早啊寶貝兒~”尤未最受不了的就是高赟邪魅的眼神和魅惑的聲線,結(jié)果高赟一下子就祭出了讓他無法抗拒的兩樣法寶,毫不夸張地說,那一瞬間尤未感覺一股電流直從腳趾頭一下子竄到了頭發(fā)絲。“都下、下午了?!庇任从行擂蔚匾崎_了視線,別扭地想要從高赟懷里掙脫,“快起來吧?!?/br>“不起!”作為情場高手,高赟當然看明白了尤未前一瞬間的表情,嘿嘿笑著無賴道,“就是不起!”尤未無奈,說不管用只好用手去推,語氣也嚴肅了一些:“起來了,再睡我的室友們都要下班回家了。”“害羞???”高赟自以為抓住了尤未話里的重點,更加得意忘形,“老婆一定是想金屋藏嬌,不想讓你的室友們看到我?!?/br>尤未這會兒也懶得去糾正高赟了,只道:“是啊,所以快起來吧?!?/br>聽到尤未親口承認,高赟的一顆心就跟在蜜罐子里自由泳似的,一副“我乖乖聽話該怎么獎勵”的樣子盯著尤未道:“起來我們要干嘛?”“回、回家吧。”尤未擔心高赟再在這里待下去他的性向不曝光都得曝光了,眼下一波未平,他可不想一波又起。一道白光劃過腦海,高赟突然露出一個“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的笑,在尤未的肩窩里好一陣蹭,竊喜道:“好,我們回家過二人世界。”高赟正埋著頭享受起床前的溫存,沒有注意到尤未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兩人在尤未的室友們下班回來之前就離開了,還帶上了正在冬眠的龜大龜二。高赟嫌棄龜大龜二會打擾他和尤未的二人世界,尤未卻一反常態(tài),堅持要把龜大龜二一起帶走,高赟敏感地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但又想不通尤未都肯跟他回家了還會出什么岔子,只當這是自己差點失去尤未的后遺癥。高婷把人弄回上海之后,今天一早就和助理一起回了北京,公司一堆事兒等著她最終拍板,為了高赟的事兒耽誤了這么些天,洛高的損失早已經(jīng)超過了七位數(shù),所以接下來她不準備再摻和自己弟弟的感情問題,能做的她都做了,今后的路該怎么走那是他們倆自己的事。高赟走之前悄悄布置的“婚房”還是老樣子,喜慶,甜蜜,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過,仿佛一切都還來得及。開門進屋之后高赟就在玄關(guān)單膝跪下了,尤未是真沒料到高赟會突然來這一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下意識把懷里還沒來得及放下的龜大龜二抱得更緊。高赟嘴角掛著微笑,含情脈脈的雙眼虔誠地仰視著一臉詫異的尤未,說出了早在2015年到來之際就該說的那句話:“尤未,搬來和我一起住吧,雖然這話早就該對你說的,但我希望現(xiàn)在說也不晚。”尤未懷里抱著龜大龜二,高赟現(xiàn)在就跪在他腳下,說出了他期盼已久的那句話,正在等待他的答復。要說尤未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那不現(xiàn)實,畢竟他曾經(jīng)做夢都希望高赟能允許他真正進入他的生活,同居意味著什么尤未很清楚,可當這個承諾真的擺在他面前時,尤未知道,高赟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時機。Tobetinued……☆、銀河系的第顆星尤未半晌都沒有任何回應,高赟有些心慌了,臉上擠出幾絲委屈的神色,望著尤未又重復了一遍:“搬來和我一起住,好嗎?”這下尤未是想裝作沒聽見都不行了,只能騰出一只手去拉高赟:“你、你先起來?!?/br>尤未一只手根本沒什么力道,高赟也是鐵了心要尤未給個答案,尤未想拉他起來他卻一個反手抓住了尤未的手,雙眼逼視著尤未:“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這下尤未臉上的表情有些保持不住了,他不敢再和高赟對視,那灼熱的眼神看得他一陣心虛,他微微別開臉,小聲呢喃道:“太、太突然了。”高赟也不是傻子,聽了這話心里登時就明白了,立馬站直了身子雙手捧住尤未的臉,讓尤未看著他的眼睛,篤定地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尤未知道自己避無可避,只能避重就輕地說:“你病還沒好呢,等你好了再說這些,行嗎?”高赟也不想人剛回來就又鬧得不愉快,他知道Simon那事兒在尤未心里肯定有條刺,尤未要是能大度到一點兒不在乎,他倒覺得不正常了,只是,該怎么把那根刺挑出來是個技術(shù)活兒。想了想,高赟退而求其次道:“那這兩天你都得陪著我。”這話尤未沒有反對,點了點頭就去安置龜大龜二了。望著尤未明顯逃避的背影,高赟的心跟著一沉。晚飯是尤未下廚,做的都是些適合病人吃的清淡的小菜,下午那出讓兩人默契地都沒怎么說話,面對面沉默地吃完了一頓飯。晚上睡覺時,高赟把尤未摟得更緊,他心里實在是沒底,這輩子第一次這么沒底過。第二天,高赟的燒徹底退了,他琢磨了一晚上,必須得做點兒什么才能緩解他心里那股不安定的感覺。吃過早飯,高赟就帶著尤未出門了,這幾天不是躺在醫(yī)院就是窩在家里,著實憋悶。因為踩踏事件的發(fā)生,外灘的人氣驟減,高赟有意想拔掉尤未心里那條刺,于是開著車故意把尤未往外灘帶。車子開到福州路時尤未臉色就不太好看了,直覺告訴他高赟要把他往哪里帶,天知道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去那兒觸景傷情,那感覺就跟打臉一樣,并且血淋淋地提醒著他高赟的背叛。高赟一邊開車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觀察著尤未,尤未的坐立不安他自然也看在眼里,他知道把人往這兒帶的風險很高,但他必須得賭這一把。從福州路開出來,高赟找了個位置把車靠邊兒停在了中山東一路上,然后下車繞到副駕駛,紳士地為尤未打開了車門。尤未此時內(nèi)心糾結(jié)極了,埋著頭跟自己做著思想斗爭,并且有些抗拒下車。高赟看了尤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