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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責余淵臻不讓他睡覺,后者苦笑著還正被-插著的認了。又聽余辜說他頭疼,立馬也不顧在做什么,就上手替人家按了會兒,余辜紅通著臉無精打采的躲開了。余淵臻覺得他臉上燙的溫度有點不太對勁,疑心對方是不是又發(fā)燒了。余辜已經(jīng)閉上眼懶得理他的想睡覺,余淵臻看他真是什么事兒都懶得理會了,問他,“怎么辦?”別有意味的收緊了下身。余辜的回答也是坦蕩干脆的三個字,“不知道?!?/br>余淵臻吻了吻他的眼角。余辜不理他,身上一時間也沒了動靜,后來似乎終于被抽了出來,但很快又被溫暖的給包裹著。余辜控制不住的喘息了聲。糾纏了會兒,射出來以后,余辜更懶倦了,滿足的瞇起眼尋找到一個舒服的睡姿。余淵臻擦了擦唇角,臉色不變眼底寵溺無奈的看著他。小心的往他身側(cè)靠近,抱住他。他們要一同共眠。第37章自私魚缸里的魚是自由的。它們的尾巴是那么的漂亮,輕如薄紗的搖曳游動。在放進去的綠水藻間閑情逸致的穿梭自如,如此慵懶愜意。缸底的彩色石頭裝點了它們的高貴,它們高高在上的游動著,甩動那漂亮的尾巴。它們漂亮的就像一副會游動的畫。余辜看這幅畫看了起碼小半個小時,神色看不出膩煩。起初只是就這么看著,靜靜地欣賞這慵懶而心滿意足的美麗,等魚兒不緊不慢的再從他面前甩動尾巴圍著這魚缸再游一圈的時候,他終于不再按捺了。他的手伸進魚缸里,成了一個不速之客來打破這和諧美好的寧靜。魚兒受到驚嚇瘋狂的躲避他企圖伸來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拼命游動著避開,但還是有落網(wǎng)之魚。余辜的手濕漉漉的浮出水面攤開,魚兒甩著尾巴竭力掙扎,看起來是痛苦極了,即使余辜再喂了它點水也不管用。余辜把臉貼近了,看著這脆弱的小生命,輕聲細語道:“你看看啊……看看外面有多大啊?!?/br>看一看,好不好?魚兒只是從掙扎慢慢的變得不再掙扎,溫順的躺在他攤開來的手心里,偶爾抽搐一下。余淵臻看這畫面,也不出聲干擾,他當然能視若無睹的包容余辜一切,殘忍的、怪異的、所有的,都可以。他以為余辜是想折磨,然而對方只是黯淡下眼輕輕地把魚小心放回了魚缸里,連一絲水花跟聲響都未打起。魚兒又重新快活了起來,余辜看著它的快活有些難過。魚缸里的魚是自由的。就像余淵臻覺得余辜是自由的。一小塊魚食被魚細細的咀嚼著吞下,它似乎吐出了一個泡泡,余辜覺得他聽到了一聲響動,他也覺得那聲響動應當是從那破開的泡泡里發(fā)出來的。雖然他沒看見,但是這不妨礙他想再聽一次,余辜把臉貼近魚缸,認真傾聽的模樣讓余淵臻小小醋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他有生之年居然想當一回魚缸。他笑著問余辜,“你在做什么?”“里面有聲音。”余辜的眼神亮晶晶的,帶著孩子一般的純真,就這么望著余淵臻的時候,使他忍不住產(chǎn)生一種除了渴望以外的另一種情感,想要竭盡所有的來保全這種純真,讓那亮晶的望著他看的眼神停留的久一些,再久一些。這該是另一個層次的欲求不滿。余淵臻這么心不在焉的正想著,余辜已經(jīng)略失望的抬起臉,可能什么也沒聽到了,他的失望讓余淵臻nongnong的不悅,畢竟他一點也不想要他的余辜露出一點不開心的神色,他都不忍心讓對方不開心,那么其余的生物又有什么資格來牽動著這個人一絲一毫的情緒?很是不滿。余淵臻剛想問對方要不要把這些不知好歹的魚倒馬桶里去的時候,余辜已經(jīng)捧著魚缸問他,“我們走的時候,能不能帶上這個?”……帶上魚?余淵臻神色微妙,他原先把魚買過來只為了拿來取悅余辜逗趣,然而對方如此的喜歡簡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余淵臻有些接受無能自己居然還得跟魚爭寵,他和顏悅色的問道,“為什么要帶上魚?帶路上還挺麻煩的,放在這里比較好,可以給傭人照料?!?/br>余辜很少跟他鮮明直白的提要求,余淵臻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婉轉(zhuǎn)點不傷害到對方的小心靈,然而當看見余辜失落的抱緊魚缸,他心頓時一緊,緩和著語氣問道,“一定想要帶上嗎?可能會死的?!?/br>是啊,可能會死,可你自己又為什么不放手?余辜點了點頭表明自己有多么堅決的想要帶上這些魚。余淵臻略一沉吟,點頭允了。他不希望有任何美麗的生物來奪走他的余辜的視線,他希望對方的眼里跟世界都全心全意的只剩下他一個。他的確如愿以償過一段時間,可是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很巨大,但即使是這樣,仍然到現(xiàn)在他還是如此真摯的希望余辜的世界,只能剩下他,或者只有他。然而如果被旁的東西介入能讓余辜開心的話……那好吧。那就讓他能有多開心,就多開心好了。余淵臻也是會不高興的,但比其他的不高興,還是讓余辜能開心點才比較重要。對方的確是舒展開眉頭有些高興了,余淵臻也松了一口氣。自酒店那次回來以后,余辜的反常讓他有點說不出來的擔心,對方為什么會忽發(fā)奇想的想去坐公交車跑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去玩泥巴呢。余淵臻仔細回想那天見到余辜的細節(jié),只是發(fā)現(xiàn)對方指甲間的泥土有些過多,但是余辜是在挖坑,這么點懷疑也不得不被打消掉。余淵臻的直覺敏銳的告訴他,這好像沒那么簡單??稍诂F(xiàn)在這一切正常的情況下,余淵臻也只能把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多余的懷疑猜測給壓在心底,去樂意的把他的余辜捧在手心里,其余的就留著以后,他慢慢來弄得水落石出。他說是怎么樣,那就先是怎么樣好了。至于陳郁的話,余淵臻瞇起眼,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還是先看余辜的態(tài)度,要是在不行……他斂下眼冷笑了一下。余淵臻覺得他做出的努力還是蠻成功的,最起碼他終于讓余辜只能依附著他生活,離開了他就什么都沒有,什么也做不成了。這點在余淵臻看來是可喜可賀,值得高興的。他要把對方養(yǎng)的驕縱任性到除了他之外誰也無法忍受。不管他的余辜變成什么樣,但那就是他的啊。恨是他的,眼淚是他的,什么都是他的,除了離開。除了離開。魚依然在魚缸里面打轉(zhuǎn),它就像井底之蛙卻不自知,自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