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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還是給你喝好了?!?/br>余淵臻哄道:“不腥,我讓人多加了點糖,很甜,你來嘗嘗?!?/br>余辜嘴巴就是要用來享福的,吃不了苦,以前生病的時候,醫(yī)生開的藥都是一到舌頭就被他苦的吐了出來,余淵臻為了哄他吃藥襯得上是煞費苦心,把藥研成粉兌上開水一點一點喂他喝進去,導(dǎo)致余淵臻十分警惕他的身體,就怕一個不小心沒照料到讓他受寒。這體質(zhì)受寒很要命的啊。余淵臻每次一想到這個,都很是埋怨那個把余辜隨便扔到冰天雪地里想要活活凍死他的媽,想要把那女人千刀萬剮,尤其是在余辜落下病根咳嗽的時候,這個念頭演變的非常強烈。余淵臻把姜湯遞到余辜眼前,后者把頭埋進他的懷里,像是撒嬌,把他的衣服都扯皺了,悶聲悶氣道:“不要?!?/br>余淵臻對余辜總是很有耐心的,哄了好半天,余辜就是鬧騰的在他懷里不肯抬頭,就怕被猝不及防的灌一嘴姜湯,余淵臻氣笑道,“那你說你今天為什么不高興。”余辜嘟囔道:“我看見你就不高興啊?!?/br>余辜說話的語氣都是軟軟的,慵懶而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往余淵臻身上蹭了蹭覺得水滴冰涼的落在身上有些不舒服,不過室內(nèi)打了空調(diào),暖洋洋的也不怕著涼。余淵臻被他這一蹭心都軟化了不少,也不計較他說出的這些話,把姜湯隨手放在一邊,拿起毛巾又仔細的替他擦拭上了。余辜就享受的瞇起眼,懶洋洋地趴在他的懷里,直到余淵臻低下頭在他耳邊又問了一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了么?”他的手指在他脖頸上勾弄得有些癢癢了,余辜就有些瑟縮了起來,一時間被余淵臻更憐愛的抱緊了些。余辜閉起眼,揪緊了余淵臻的衣角,像是忍受著什么似得揪得指骨都泛了白,微微側(cè)過頭,頸間熾熱的吸吮似乎更激烈了些,他就抿起唇被抱得很是用力,用力的難以掙脫,微睜開眼,落到地上被鋪蓋好的地毯上,感受著男人埋在他脖頸間的溫度,眼底冷淡的沒什么變化,直到那手滑進了他的浴袍里,他才示弱的微微顫動了一下,被安撫的抱緊,他喉嚨動了動,“……等會兒還要下去吃飯。”男人在他耳邊低笑道:“阿辜下次要是不喜歡這個懲罰,那我們就換別的好了?!?/br>余辜斂下眼。“……哦。”第5章粘膩飯桌上的氣氛特別奇怪。只是去洗了趟澡的工夫而已,余辜就莫名變得特別沒精神氣,興致缺缺百無聊賴的撥弄著碗里的菜,沒點之前嗆余鴆的架勢,他衣服領(lǐng)子拉到最頂,把脖子遮得是嚴嚴實實,弄得余鴆疑惑這天是該有多冷,余辜又是有多怕冷。余淵臻夾了塊魚rou到自個兒碗里,把魚刺挑好再夾給余辜,這再平常不過的舉動引得余鴆感覺世界在他眼里都變得玄幻了。他這弟弟……是沒長手嘛。余辜不喜歡吃菜,所以桌子上的菜大部分都是rou,尤其魚rou居多,據(jù)說魚的營養(yǎng)好,那都是燉起來給余辜補身體的,他幾乎吃飯都不需要怎么動筷子,坐著等余淵臻把菜夾他碗里頭就好,連魚刺他都不用親自去挑,一貫如此,偶爾余淵臻來了興致還會親自喂余辜吃飯。余鴆不清楚這情況,但明顯他的口味偏素,糾結(jié)了會兒放下筷子。剛放下筷子余淵臻的話就傳來,“今天的菜不合口味嘛?都是按照你喜歡的弄得,要是吃膩了我們再換一桌,多吃點好不好?”那語氣柔軟得不可思議,低聲下氣般充滿愛憐的低哄。余鴆內(nèi)心像是被雷劈了似地,直到抬頭才發(fā)現(xiàn)余淵臻這話是對著余辜說得,后者臉色蒼白,病懨懨的靠在椅子上,垂下去的睫羽也有氣無力的輕顫著,竟有一種出乎意料的脆弱的……美感。他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睫毛一顫抬眼正好對上了余鴆看過來的眼神,那瞳孔黑漆漆的偏冷,就像沒有星星的夜空,明明很亮卻有一種讓人揪心的黯淡,余鴆一怔,余辜勾起抹笑,無聲的張口。真滑稽。余鴆臉色迅速低沉了下來。余辜笑了笑,這一笑迷人的叫余淵臻差點要把持不住的親吻他勾起來的唇角,懶洋洋的睨著余鴆,話卻是對著余淵臻道:“飽了,我先回房間。”說著就起身到樓上去了。這絕對是挑釁。余大少爺重新拿起筷子憤憤的塞了口飯想。緊接著余淵臻也跟著起身,不容異議道:“我上去看看你弟弟,你自己先吃著。”余鴆:“……”飯桌上頓時只剩下余大少爺一人,內(nèi)心無比凄涼的撥弄著桌上少得可憐的素菜。他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問還在廚房忙碌的傭人,“余辜的房間還是跟以前一樣在我隔壁嘛?”“……他沒有房間。”余鴆一愣。難不成睡客廳?傭人低聲道:“他跟您父親一起睡同一個房間?!?/br>余鴆神色變得越發(fā)怪異起來,余辜那么大一人了,也就看起來還跟個少年人似得,用得著同床共枕么。實際上想想他好久都沒回來,也不清楚余辜在這個家跟他父親的關(guān)系變得怎么樣了。等等……他想起他之前打聽過得消息,曖昧這個詞在他心底兜了一圈,余鴆有些糊涂的想,怎么個曖昧呢……該不會是他想得那種曖昧吧。他忽然也沒什么胃口的把筷子撂下了。余辜赤著腳踩在地毯上的時候,都會感覺腳心癢癢的,也毛絨絨的很舒坦,記得余淵臻最不喜歡的就是鋪這些,他的擺設(shè)也很簡單,但他卻很憐惜余辜赤著腳踩在冰冰涼涼的地板上。這樣對身體多不好。于是就鋪起了地毯。他直接陷入了柔軟的大床里,覺得今天似乎比以往更來得困頓些,連門被推開的細微聲響也沒察覺。地毯很容易掩飾去聲音,直到聲音在頭頂上響起,余辜才意識到余淵臻過來了。“不舒服?”余辜拖長了聲調(diào),帶著些許懶倦的笑意,“沒胃口而已?!?/br>余淵臻就眉頭擰起,伸手在他的額上撫摸片刻,收回手道:“以后下雨天不許出去?!?/br>看余辜沒精打采的樣子,他也難受了起來,把這個人抱在懷里,唇抵在他的額上輕哼道:“想睡覺?”余辜懶懶地應(yīng)了他一聲。余淵臻看他半瞇起眼睛的樣子,只覺得心都要軟化了,怎么憐惜都憐惜不夠,尤其那唇紅潤潤的引誘著他,他一時按捺不住的低頭親吻了上去,出乎意料的余辜也沒有別開頭。今天的他真是意外的乖巧。從唇勾吻到唇角,又是親昵的摩擦,他們的呼吸都漸漸不穩(wěn)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