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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至于?!北毁N條頂多罰200塊,倒也不至于被抓。 夏渝州:“當然至于,車|震犯法的?!?/br> “……”司君懷疑自己剛才失憶了,震什么玩意兒? 作者有話要說: 注:車|震這個行為,犯不犯法是分場合的。如果在無人的野外是沒關(guān)系的,但如果在公眾場合引起圍觀,則要被警察同志抓走。 ☆、第104章 舅舅 “不行!” 夏渝州萬萬沒想到, 帶女兒去圓月舞會的最大阻力不是謝老板,也不是閨女那仨瓜倆棗的粉絲,而是自家這個腦殘粉弟弟。 “茵茵牙還沒長齊呢,怎么能去骯臟齷齪的西方種聚集地呢?”周樹拉著侄女的手,痛心疾首地指責(zé)不負責(zé)任的哥哥。 司君:“……” 何予笑瞇瞇:“你說誰骯臟齷齪?” “老子就說了,怎么著,”周樹炸著滿頭紅毛沖那兩只西方種呲牙, “誰也別想帶走我的崽!” 夏渝州頭疼不已:“那你想怎么著?” 周樹思索半晌,給出了最大的讓步:“除非讓我也去?!?/br> 夏渝州:“你不用訓(xùn)練了?”讓弟弟跟著去照顧孩子,當然是個好選擇,回頭讓周樹把茵茵提前送回來, 肯定比展護衛(wèi)靠譜。 周樹舉起自己的蘭花指,小手指已經(jīng)換了更為輕便的固定夾,日常生活不受影響, 但還遠不能達到比賽要求。如今在隊里除了看飲水機就是被隊長罵,還不如去參加圓月舞會。 “那我也去。”兒子緩緩舉起手, 他可不想一個人留在燕京,面對鬧離婚的親生父母和三天兩頭發(fā)小論文游說他加入十六氏的舅舅。 “胡鬧!”夏渝州擼起袖子,弟弟、兒子挨個揍一遍。奈何皮糙rou厚的樹神十分抗打,挨揍的時候也不肯撒手,言明閨女在他在, 閨女去他也去,不讓跟著他就自己買票。 夏渝州揉揉抽疼的腦殼:“這拖家?guī)Э诘娜?,要是遇見意外可就團滅了……嗷!你掐我干什么!” 司君慢條斯理地脫下手套, 握住他張牙舞爪要掐回來的手:“不許胡說?!?/br> 何予是很希望謝茵茵跟著去的,方便他就近觀察記錄數(shù)據(jù),于是主動承攬了向謝老板解釋的任務(wù),并十分大方地給自己的學(xué)生——陳默,放了十天的探親假。 夏渝州:“大學(xué)生哪有什么探親假?。∧銈冞@些假公濟私、道貌岸然的學(xué)者!” 于是,引蛇出洞的危險任務(wù),莫名其妙變成了家庭旅行。 夏渝州坐在商務(wù)車上,看看副駕駛上搖頭晃腦聽歌的閨女,再看看后排座歪在一起流口水打呼嚕的傻弟弟、蠢兒子,深深嘆了口氣:“被他們仨攪合的,我都緊張不起來了。” 見家長前的興奮緊張,統(tǒng)統(tǒng)煙消云散,只剩下老父親的滿心疲憊。 司君放下優(yōu)雅的二郎腿,用腳尖碰碰他,等他看過來便抿唇笑。 “傻笑什么呢?!毕挠逯萆焓执了?。 司君捏住他的指尖:“我很開心?!?/br> 夏渝州:“?。俊?/br> 司君輕輕搖頭,抬眼看看外面熟悉的道路,又轉(zhuǎn)過來沖著夏渝州笑。含山氏的祖宅不在市里,在遠郊的旅游區(qū)。現(xiàn)代文明修建的柏油馬路,一路通向古老的宅邸。牽著心愛的人,跋山涉水搖搖晃晃帶去給舅舅看,是他期待已久的事。不管過程如何,又多帶上了誰,都不重要。 夏渝州忽然就明白了司君在開心什么,用食指撓撓臉:“哎呀,其實還是有一點緊張的?!眱扇嘶ハ嗫?,忽然就雙雙紅了臉,不好意思起來。 “夏……爸爸,”謝茵茵扒著靠背轉(zhuǎn)過來,還不太習(xí)慣這個稱呼,但被魔鬼學(xué)神哥哥壓著學(xué)習(xí)了這么多天,好歹沒再叫錯,“司家可是大豪門,我小時候去過。那位舅……舅姥爺,會不會扔給你一千萬,叫你離開他外甥?” 司君:“……” 夏渝州被“舅姥爺”這個稱呼愉悅到:“呸,一千萬就把我打發(fā)了?起碼得一個億!” 司君斜瞥他。 謝茵茵更湊近了些,小聲說:“那要是人家真給呢?” 夏渝州老神在在地翹起二郎腿:“我都有一個億了,我干嘛聽他的?!?/br> 司君以拳抵唇,偷偷地笑。 說話間,目的地就到了。 夏渝州一直以為,古老的含山氏宅邸,應(yīng)該就是放大版的燕京老宅。建在深山背影處的石頭古堡,長滿了帶刺的紅色玫瑰,內(nèi)里是中世紀的豪華裝潢——墻上貼金、頂上繪畫。 下了車就蒙了。 眼前是一片徽派的仿古建筑群,白墻黑瓦,馬頭翹角。錯落有致的墻線,一直綿延到看不見的遠處山林中。 整個建筑群臨水而建,旁邊是一彎碧潭,修了個半古不古的石碑,寫明是詩仙撈月的地方。碑石上的字飄逸出塵,頗有魏晉之風(fēng),然而下面用紅漆畫了個大大的箭頭,旁邊還放著禁止停車的標牌,大煞風(fēng)景。 “這是……含山氏祖宅?”夏家四口人站在水磨大理石鋪就的廣場上,張嘴仰頭,半晌無語。 高高的門楣上掛著牌匾——詩琴仙居,不停地有出租車、網(wǎng)約車在門前停停走走,拖著行李箱的旅人進進出出,穿著仿古短打布衣的門童迎來送往。 “嗯,平時是個五星民宿?!彼揪严挠逯菔掷锏男欣罱舆^來,交給前來迎接的侍者。這幾位跟其他酒店員工不同,是穿著黑色西裝的。見到司君先行禮,有人負責(zé)撐傘,有人負責(zé)運送行李物品,惹得其他客人頻頻側(cè)目。 “那是什么人啊,這么大陣仗?” “那種黑衣服務(wù)員怎么不來給我提行李呀?” “好帥……” 穿著短打的門童面不改色地說:“那是客人自己帶的保鏢,大概是明星什么的吧?!?/br> 然后,“客人自己帶的保鏢”開來了一輛帶有酒店標識的觀光電瓶車,拉上了行李和一行人,揚長而去。 眾人紛紛看向門童,自帶保鏢可以開酒店的車? “那是我們詩琴仙居剛剛推出的vip服務(wù),只要訂購山景別墅套房就可以享受到,”穿著西裝的大堂經(jīng)理過來,語調(diào)清淡地介紹,“一晚只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歡迎體驗?!?/br> 客人們:“……不,不用了。” 觀光車繞過了前面的大堂和部分客房,沿著石板鋪就的路穿花越林。 正值黃昏,外出游玩了一天的人紛紛歸來,酒店院子里還是挺熱鬧的。中間的仿古大花園里,小橋流水、草木依依。穿著租借漢服的年輕姑娘在石橋上拍照,偶爾瞥過來,明眸善睞;高出的小亭里有穿著廣袖長裙的演員,席地而坐撥弄七弦琴,彈得是曲高和寡的陽春白雪;園子邊緣是木頭與玻璃搭建成的現(xiàn)代酒吧,穿著短裙、破洞褲的年輕人們,舉杯暢飲,談笑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