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讓我啾一口、論如何正確的搞死死對頭、以牙之名、左后方的你(H)、哀鴿、總裁太腹黑:小受求放過、位面貿(mào)易之巨富、和心上人離婚、jiejie生圖超好看?。?/a>、藥王谷二三事(H)
灰,到了外邊喘了喘氣,才道:“我不小心弄翻了一排架子,卷宗也弄亂了,怕是要麻煩你們重新整理了。” 小吏也心驚地拍著胸口,暗自松了口氣,“您人沒事就好。” 翟似錦心緒平定下來后,才看向始作俑者,“你怎么會在這里?!?/br> 剛才小吏不還說存放卷宗的地方是廷尉署重地,閑人免進么?怎么張承衍就能大搖大擺地進來,還能悄無聲息在她身后站了不知多久。 張承衍有意理了理衣襟,讓她看清楚自己這一身衣裳。 而翟似錦也如他所料,見他穿著廷尉署的衣裳,眼底顯露出一絲驚奇來。 “想來郡主肯定不記得了,之前皇后娘娘還提過一回,說我今年會到廷尉署當(dāng)值。”張承衍把腰間掛的腰牌給她看了一眼,道:“許是因為我初來乍到,辦案的大事用不上我,所以只能做做整理記錄卷宗的閑雜事?!?/br> 翟似錦頷首長長哦了聲,察覺手里還握著那道關(guān)于戶部的卷宗,攤開手掌一看,她剛剛受到驚嚇,手用力過猛,右掌心剛愈合的傷口便裂開流了血。 張承衍心知有愧,摸出一方手帕遞給她。 翟似錦沒要,拿出自己的手帕簡單包扎了下,繼續(xù)回去房間準(zhǔn)備找卷宗。 張承衍跟上去,善意提議道:“郡主要找什么樣的卷宗,我近幾日打理這里,還算比較熟悉這些卷宗?!?/br> 翟似錦再次攤開雙手,給他看剛才沾到的灰,“瞧這兒的灰塵都多厚了,你打理過這里?誰信?” 張承衍嘴角微抽。 他頓了頓,又道:“剛才郡主找的那一排卷宗現(xiàn)在倒得亂七八糟,你再想去找想要的,怕是難找。不如等過兩日我將它們收拾好了,郡主直接告訴我你想找什么,我?guī)湍懔粢庖幌隆!?/br> 翟似錦眼神在他臉上轉(zhuǎn)了兩圈,不是很懂他的意思,“我與你并無深交,你幫我做什么?” 張承衍不答反問道:“上次聽聞郡主被人抬著聘禮上門強逼求婚,不知如今郡主對那人是何心態(tài),是耿耿于懷?還是一筆勾銷?” 當(dāng)然是前者。 翟似錦被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問他做什么?你也想試試他斷腿的滋味?” 聽她語氣惡劣,張承衍笑了笑,側(cè)著身子望了下門口,才回頭對她低聲道:“那郡主就要小心了,剛才我從刑獄過來,瞧見他也來廷尉署要辦點事。你莫要與他撞見,免得你一時氣惱,找人打他在廷尉署鬧事,這后面的牢房可還空了許多呢。” 翟似錦:“……” 雖然但是,她厭惡李謙那樣的小人,可晉陽侯府也不干凈。 “你讓我避著李謙,我能理解是你的好意,可你兄長晉陽侯與李謙關(guān)系匪淺,你怎么不去勸勸他?” 張承衍微愣,“我兄長怎么了。” 翟似錦有些惱了,“你去問他啊?!?/br> 張承衍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反倒問她,“郡主難道沒察覺這件事有問題么,你當(dāng)初放狗咬斷她雙腿,這才兩個多月,他就能安穩(wěn)行走,替他父親來廷尉署跑腿了?!?/br> 翟似錦訝然,“???” 這……好像還真是?? 分明正月初她陪蕭皇后去大相國寺祈福時,李謙還要靠著輪椅行走,如今這就能站起來與常人無異了? 張承衍極其滿意她的表現(xiàn),又繼續(xù)道:“郡主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何這么快就能治好雙腿行走了么?” 翟似錦微蹙眉,等他下話。 兩人相處時間也算比陌生人多一點,張承衍大致了解她的脾性,也不敢故意吊著,便如實道:“傳聞前不久,李家不知從哪里找了個據(jù)說是神醫(yī)的老頭,說能治好李謙的雙腿。京城里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少,大多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畢竟李謙癱了雙腿,是郡主你的手筆,可誰料,那神醫(yī)還真就治好李謙了?!?/br> 翟似錦還是不能理解張承衍的做法,“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么?” 她不認(rèn)為自己跟晉陽侯府的人有多深的交情。 而且是在她和張承衍的相看已經(jīng)告吹、趙宜樂和張承宣已經(jīng)結(jié)仇的前提下,張承衍到底安的什么心思,拉她在這里講這一堆有的沒的。 她煩得轉(zhuǎn)過身,將手里的卷宗擺在桌上,接著琢磨上上任戶部右侍郎的案子。 張承衍在她身后絮絮叨叨,“此事自然與郡主沒什么關(guān)系,可是郡主你或許不知,李家父子正打算將那神醫(yī)進獻給陛下,這下子你該不會還以為跟你沒關(guān)系吧?” 這就有關(guān)系了,而且是大關(guān)系。 翟似錦轉(zhuǎn)身看著張承衍,房間里的燭光映得他眸光發(fā)亮,神情很是真摯,不像是撒謊誆騙她的樣子。 本身他就沒必要騙她。這種事他既然能說出口,起碼也是有九分可信度的。 翟似錦嘴角扯開一抹輕蔑的笑,“李家為了往上爬,真是用盡手段。” 張承衍附和她,“是這樣?!?/br> 翟似錦蹙眉看他,“那你跟我說這些,又是安的什么心思?” 張承衍這就不樂意了,什么儒雅氣度也都不顧,繞到她跟前解釋道:“有句俗話說得好,買賣不成仁義在,你我相看不成,總能交個朋友吧。你與陳廷尉也是朋友,朋友的朋友便也是朋友,你就當(dāng)我想結(jié)交陳廷尉,所以退而求其次給你透露點緊要消息?!?/br> 翟似錦有點懵,險些被他繞暈,“那你直接找陳熠啊?!?/br> 找她做什么? “你初到廷尉署當(dāng)值,你想結(jié)交陳熠,那就去啊,又沒人攔著你,費盡心思來打聽我的事情做什么?” 她一直注意著張承衍,從他進來開始,就對她查卷宗的事情很是在意。 雖然她暫時懷疑陳熠,但不代表旁人也能隨意窺探陳熠的秘密。 張承衍淡笑著,笑容之下,仍有幾分被翟似錦拒絕后的訕然。 翟似錦翻著卷宗,視線定在上面的結(jié)尾的兩行字:牽連甚廣,戶部數(shù)人被牽連殃及,滿門抄斬。 張承衍等她將卷宗再看一遍,看完后又看向那些倒成一堆的卷宗,才不緊不慢地道:“郡主再考慮一下?我如今在廷尉署當(dāng)值打理卷宗,你想要找什么,有我?guī)湍銜芸斓??!?/br> “不需要?!钡运棋\開口就是拒絕。 她走到滿是灰塵的卷宗堆里翻找了幾下,不小心牽動掌心的傷,疼得她倒嘶了口涼氣,于是她選擇暫時放棄,帶著手里的那道卷宗出了門。 門外的小吏還在等著。 “我能把這道卷宗帶回去么?”翟似錦將手里卷宗的布簽?zāi)媒o他看了看。 小吏見是長寧元年的東西,右眼皮子忽然跳了跳,忍下逾越之罪道:“郡主有廷尉大人的腰牌,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卷宗,您想拿多少回去都行?!?/br> 攔是不敢攔的,他只能盡量降低翟似錦對長寧元年發(fā)生的事情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