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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承宣祖母的壽辰,不曉得郡主可有空閑,陪本宮回趟娘家?!?/br> “……”翟似錦右眼皮子忽地跳了下。 她預(yù)感這并不是什么好事。 張貴妃有兒有女,為什么出宮回娘家要找她陪著? 既是長寧帝派人接她進宮,那張貴妃肯定事先就交代過,且長寧帝已然應(yīng)允了。 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翟似錦想不通。 張貴妃卻伸手來挽了她的手,笑問,“郡主覺得如何,那日宜樂也會替皇后娘娘去侯府赴宴,郡主也不愁會缺伴兒了。” 話挑明了,翟似錦就弄明白了。 “宜樂也去?” 張貴妃點了點頭。 翟似錦一時說不上心里到底是憂是喜,也沒法子當(dāng)眾下決定要不要陪張貴妃去侯府賀壽。 看來長寧帝還沒放棄讓趙宜樂嫁給張承宣的想法,不然不會答應(yīng)讓張貴妃把她也一并帶去。 趙宜樂從小就最聽翟似錦的話,鬧得最兇的時候,也只要翟似錦輕輕喊一聲“宜樂”,她就能立即從暴躁的小獸變回乖乖巧巧的小兔子。 可趙宜樂被禁足數(shù)日,心里定然還憋著氣呢,即便長寧帝下令解她的禁足,她也不可能會乖乖地去侯府賀壽。 所以他們找上了翟似錦,故意來為難她。 長寧帝見她面色遲疑,冷哼了一聲,“宜樂自然會去。” 這是就是刻意提醒了。只要趙宜樂愿意去晉陽侯府給老太君賀壽,她就能出宮,她的禁足也能解。 翟似錦再次舒了一口氣,起身朝張貴妃淺淺施禮,“似錦能得貴妃娘娘青睞,心中十分歡喜,但隨娘娘回家省親賀壽一事,由于似錦近日風(fēng)寒未愈,怕過了病氣兒,娘娘還是另尋他人吧。” 大家都是常年在宮里打交道的人,這種話里淺顯的意思,張貴妃瞬間就聽懂了,握著翟似錦的手安撫道:“時日尚早,這才將將月底,離下月侯府壽宴還有十?dāng)?shù)日呢,你且好好將風(fēng)寒養(yǎng)好,到時候帶上宜樂一起回侯府?!?/br> 張貴妃的措辭令翟似錦的眉頭蹙了蹙。 不過長寧帝還在看著,翟似錦不好露出半分異樣,只得應(yīng)承下張貴妃的笑顏,“那似錦就多謝貴妃娘娘的吉言了,要是到時候身子大好,定然不會叫貴妃娘娘您失望的?!?/br> 張貴妃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長寧帝也投來幾分夸贊的目光。 翟似錦整顆心反倒不如來時安穩(wěn)了,七上八下也沒個安穩(wěn),坐也坐不住,索性朝長寧帝告辭,“似錦突然想起來,昨日出宮走得急,還未去景陽宮拜見過舅母,似錦這就先行告退了?!?/br> 長寧帝頷首應(yīng)允。 張貴妃眉開眼笑地道:“承宣,你不正好也要去晉陽侯拜見皇后娘娘么,正好順路,跟郡主一道過去吧?!?/br> 趙宜樂要解禁足,單單翟似錦一個人的話是沒有人聽的,除非把張承宣也帶上。 但這樣的話,翟似錦只怕趙宜樂寧愿再被禁足兩個月。 張承宣不懂張貴妃和翟似錦之間的眼神交流,只是按照來時張貴妃對他的說法,順勢向長寧帝告辭,“微臣便與清陽郡主去拜見皇后娘娘了?!?/br> 長寧帝不甚在意地揮揮手,“去吧?!?/br> 翟似錦跟張承宣兩人各懷心思走出太極殿。 燕燕繼續(xù)跟在翟似錦的身后,對于她進去一趟,出來帶了個張承宣感到好奇十足,卻也不多問,一直盡職地遠離她數(shù)步距離,不打擾她和張承宣的談話。 “……”翟似錦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晉陽侯覺得宜樂如何?” 朱紅夾道映在眼前,陽光照射下來時,更覺滿目耀眼。 張承宣想了想,“宜樂公主生性活潑,像個小太陽,很叫人歡喜,也能給很多人驚喜?!?/br> 這種話由一個常年習(xí)武的人說出來,顯然已經(jīng)是極高的贊譽了。 也不知是趙奕還沒跟張承宣提過退婚的事情,還是張承宣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卻還在這里跟她裝傻充愣。 “你……” 翟似錦有話想說。 “算了。” 翟似錦覺得自己沒話說了。 張承宣也沉默了,“……”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走到景陽宮的門口,宮女看見張承宣時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慌亂,這讓張承宣有些費解,“郡主,我臉上是有什么臟東西嗎?還是我這模樣生得孔武,有些嚇人了?” 翟似錦還沒回答,宮女已經(jīng)通報回來,請兩人進去。 于是她無奈地慫慫肩,逾越地避開了他的問題,“你不是也要拜見皇后娘娘么,走吧,一起。” 張承宣心道這清陽郡主果然如傳言中那般清高氣傲,連奉承恭維幾句都懶得了。 景陽宮中,蕭皇后坐在鳳座上,下手各自坐著兩人,一人是趙奕,一人是陳熠。 三人正說到起興處,翟似錦和張承宣到了。 翟似錦看到坐在殿中陳熠時,微微怔了下,須臾回過神來,給蕭皇后笑著請安,“昨日似錦有些急事耽擱了,忘了拜見舅母,正巧今日進宮想探望一下宜樂,就順道過來了?!?/br> 蕭皇后眉心微動,對她的話生了疑。 趙宜樂被禁足,上次翟似錦來找趙宜樂就知道了。都被禁足了,還怎么探望。 翟似錦抿唇笑了笑,“剛才似錦是從舅舅那里過來的,正巧晉陽侯也在,他也要來探望宜樂,我們就一塊兒過來了?!?/br> 蕭皇后這回聽懂了。 張貴妃今天一早就派人來跟她說,會有法子替趙宜樂解禁足的。 現(xiàn)在看來,翟似錦和張承宣都是從長寧帝那里過來的,那就是得了長寧帝的允許了。 翟似錦按著規(guī)矩,在趙奕身旁坐下。 陳熠那雙格外幽深的黑眸便順著趙奕,目光劃落到了翟似錦的身上。 翟似錦稍稍動了動身子,抬臉時剛好和他視線對上,不知為何,昨日那種心跳砰砰的感覺又來了。 明明兩人現(xiàn)在隔了那么遠,周圍全是人。 這一眼,卻叫她好似回到了昨日掀起車簾,滿眼看到都是陳熠面龐的時候,忽然映入眼簾的驚喜之意,也曾暗怪他行為孟浪。 可眼下并不是什么念舊情的好時候,蕭皇后不疾不徐的聲音傳過來,問翟似錦,“你和晉陽侯都是來探望宜樂的?宜樂最近身子違和,太醫(yī)叮囑了說要靜養(yǎng),正在冬暖閣養(yǎng)著呢,你們要見,怕是不太方便。” 翟似錦飛快收回目光,轉(zhuǎn)而迎上蕭皇后探究的眼神,為她解惑道:“舅母不急,宜樂既然身子不好,那就好好著,只要到時候晉陽侯府老太君的壽辰她不缺席就是了?!?/br> 翟似錦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瞥了眼張承宣。 張承宣垂眸回以淡笑。 蕭皇后這回就徹底搞明白了。 長寧帝答應(yīng)了解除趙宜樂的禁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