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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一耳朵,眼光有點兒高,但她那個長相吧,不說丑,只說跟個發(fā)面饅頭似的壯實身材,非常符合當下婆婆的審美。 只是這親媽的審美一般跟兒子的都不太一樣。 尤其受過些教育, 自身還算條件可以, 有挑揀余地的年輕男人。 少年慕艾嘛,大多數(shù)人都是看臉的, 現(xiàn)在也不是包辦婚姻的時候了, 總得年輕人愿意, 所以一時也就難以找到合適的。 “就是那個二旅的郭副營。”方革勝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要他說,人家也沒什么不好的, 不就是、憨了點兒、壯了點兒、黑了點兒嗎?怎么說也是個副營,至于嗎? 方革勝揉到昨天被揍到的傷口處,小聲‘嘶’地一聲, 放輕了力道。 方平津猛地咳了一下, 抬起頭看著堂哥, “就那個?” 那個一米九多, 渾身腱子rou,跟個黑鐵塔似的,站出去不像戰(zhàn)士倒想混□□那個? 那個說看不上人文工團的臺柱子嫌人家丑,渾身沒有二兩rou不好生養(yǎng)那個? 關(guān)鍵這哥們兒在禮堂跟旁邊戰(zhàn)友正說著, 周圍掌聲雷動,他怕人聽不見越說越大聲,等掌聲停下的時候完全沒反應過來,把人臺柱子氣得哭著跑下臺,至此,他們營就跟文工團絕緣了。 就是那個! 方革勝沒有給方平津絲毫僥幸心理,沉重地點點頭。 就是那個絲毫不覺的有錯,被罵得狗血噴頭還覺得自己挺委屈,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且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沒想到一下子那鼓掌的都停了,再說,只能怪那女人太麻煩,他打仗,身上3個槍眼兒都沒哭呢,怎么說兩句就哭了? 端起碗灌了口湯,把堵在喉嚨里的饅頭艱難地咽了下去,方平津這才開口,“他,怎么就看上驕陽了?” 要說,驕陽也不完全符合他的審美吧? 這哥們兒最出名的事件就是氣哭人臺柱子事件,以及事后戰(zhàn)友妄圖拯救他審美卻失敗而歸的事件了。 什么樣的人才好看? 在郭副營長的腦子里,長得像他媽那樣的就最好看。 這位郭mama曾有幸來探過親,除了比郭副營矮那么一個多頭,再稍微的瘦了一些以外,活脫脫就是一個女版郭副營。 不,應該說郭副營是翻版的他親媽。 自從知道郭副營心中最好看的人以后,戰(zhàn)友就已經(jīng)放棄了對他的拯救,連文工團在后來聽說后,都沒再不依不饒找領(lǐng)導要處罰他了。 說起來都是淚,方革勝作為見證人,實在有些不堪回首,“他說驕陽跟個大白面饅頭似的,看著就軟和,讓人想咬一口。” “噗”地一聲,嘴里的湯都噴了出去,接下來是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萬年冰塊臉方副營長第一次在部隊里這么失態(tài)。 俊朗的臉龐此刻緋紅一片,眼角泛起絲絲水光,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撫在胸口處,莫名叫人看出了一分柔弱的姿態(tài)。 當然,這份錯覺快得如風而逝,方平津很快坐直了身體,只是咳嗽聲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倒是方革勝,被噴了一身湯水,氣得他猛地站起來,一腳踹向了方平津坐著的椅子。 果然他就不該跟這糟心玩意兒多說什么! 好歹他理虧,方平津一邊咳一邊揚了揚手表示歉意,更是殷勤地把方革勝眼前那碗湯給倒了,重新打了一碗新的來,至于手上的饅頭? 不好意思,糧食珍貴的很,方平津只拿過來把皮給撕了一層又還回去了。 方革勝盯了半晌手里的饅頭,環(huán)視周圍正往他們這邊探頭探腦的一群戰(zhàn)士,深吸一口氣,到底往嘴里塞了進去。 方平津瞪了眼周圍想看熱鬧的,轉(zhuǎn)過頭壓低了聲音,繼續(xù)打探“就這就上門去了?沒挨打?” 挨了,連他一起。 好不容易抽空回家吃個飯叫他遇上這事兒,飯沒吃上,拳頭沒少吃,連80多歲高齡的族爺爺都給了他一拐棍。 他冤不冤? 方革勝想想就心塞。 “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方平津被瞪得莫名其妙。 “還不是你,給你未婚妻安排了部隊的工作,驕陽這樣一個大姑娘,在家待業(yè)這么久都沒給安排上,當然不樂意了!這不就來找我了?我說人家靠男人進來的,不靠哥哥,有本事她也找一個。” 方革勝話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要不是全神貫注聽著,他都不一定能聽清最后一句。 “你活該!”方平津只能這么回答。 方革勝也知道有點兒心虛,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你要不搞特殊,老老實實結(jié)了婚再說,能有這事兒嗎?” 方平津:“少推卸責任,自己口無遮攔怪不了別人!” 一瞬間安靜下來,半晌,方平津再度開口,“這事兒定了?” “□□不離十吧,驕陽這丫頭死活樂意,誰能擰得過?” “驕陽怎么就看上這個了?”方平津疑惑。 不是說人家多差吧,30歲的副營長,怎么也不能說不行,再說,也不是說升不上去了,這人除了有些憨憨,打仗那是不含糊的。 還能怎么著? “人家稀罕她唄,就那個長相,人家愣是覺得比文工團臺柱子漂亮白倍,再說那性子,咱自己人不說虛的,驕陽是叫寵的有點兒驕縱,你是沒多見,那一般在別人面前,也是厲害的很,那姓郭的,愣是說了‘他媽說了,厲害媳婦能守家,就喜歡厲害的’。” 可不就把驕陽哄的一愣一愣的? 作為男人,聽了這話方革勝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不過要不是這樣,也不可能過了家里那關(guān)。 “那、其實、想想也還行吧!”方平津沉默一會兒開口說。 至少,這人大家都了解,是真心的不是為了什么關(guān)系什么攀上來的。 何況仔細想想人家也沒那么差嘛! 人家王八對綠豆,看對眼兒了,還能怎么著? 而且,不是他說,方家閨女金貴,那是對自己家來說,對外,總還是要講點實際情況的不是? “是不能怎么著!”方革勝憋著氣。只不過家里一貫高看讀書人,就想要驕陽找個讀書的斯文人,這下找了個像土匪的,閨女不好說,他這個說錯話的可不就被遷怒了? 他為什么會說錯話?還不是因為幫方平津跑手續(xù)才被驕陽找上門的? 這事兒方平津必須有責任! 方革勝飯也不吃了,一把拉著聽完八卦打算撤的方平津,鼓著眼睛要他負責。 負責? “我還沒找你呢!” 既然不讓走,那就干脆不走了! 方平津放下碗,好整以暇瞥了眼怨氣滿滿的堂哥,施施然又坐了回去。 怎么回事兒? 方革勝看著堂弟這表情,突然覺得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