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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出任務去了嗎?”還是就在國內(nèi),還是回了京都她還不知道?琳瑯連忙追問。 這是重點嗎? 蘇婉青看著一臉焦急的女兒頓時覺得心塞不已,她的小棉襖,才十幾歲,就要被人拐跑了! 縱然不高興,那也不是對著女兒的,蘇婉青心底記了方平津一筆,開口道:“之前說的,幾個月前了,只不過說當時沒有車,要等冬天才能來,前些天有人找上來,說是他的朋友,可以安排過來了,我就跟著車過來了,沒個準時候,我也就沒告訴你,我還以為他會說的?!?/br> 她早就想來了,然而丈夫卻不許她出療養(yǎng)院,自從上次丈夫出去被人算計之后,她也就徹底明白了形勢,雖然還是很擔心女兒,可她也知道自己其實對外面的事情不太了解,也就不敢隨意亂添麻煩,這次就是跟著療養(yǎng)院的車來的,據(jù)說是過來拉一些療養(yǎng)院過年的物資的,除了幾個司機,也沒幾個知情人,回頭她還得跟著回去。 原來是這樣! 琳瑯心里閃過失落,隨即又打起了精神,“那媽你能待多久?” 這物資估計就是那些個養(yǎng)的牲畜吧。 在方家村呆了這么長時間,雖然沒有刻意打聽過,但是大伯他們說話也沒有避著她,大約還是能猜到的,那些養(yǎng)殖場,就是方平津拉著村里人做起來的,也沒有供應本地,據(jù)說都是供應京里的,打著個名頭當?shù)匾矝]人過來查,如今到了冬天了,養(yǎng)了一年的牲口也到了做貢獻的時候了。 “車子開去別的地方了,好像要一周之后才回來這里,我到時候再跟著走?!碧K婉青笑的高興,雖然時間不長,她也很滿足了。 母女兩個在房里又親親熱熱地說了半天,這次主要是圍繞著突然插在中間的方平津的。 雖然蘇婉青不是很高興,但是這份不高興并不是因為不滿意方平津,琳瑯敲了半天邊鼓又撒足了嬌才讓蘇婉青松了口。 眼看蘇婉青眼皮子開始有些打架了,琳瑯這才意識到母親一路過來估計是辛苦得很,鋪好床讓母親先休息,琳瑯退了出來打算把弄了一半的牛排給處理了。 細碎的雪花隨風打著旋兒飄落在琳瑯頭上,寒風刺骨,但站在走廊上正盯著對面一排水缸發(fā)呆的琳瑯卻覺得心底熱流無限。 好半天,琳瑯才吃吃地笑了出來,邊搖頭邊掀起了廚房的棉布簾子,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她就已經(jīng)跟親媽說了,方平津什么情況也不知道就已經(jīng)被一通挑剔埋怨了,也不知回來的時候他會不會一臉懵逼? 要是人家回來之后說什么都沒有,全是她誤會了,那她可不是丟臉丟大了? 想想其實也不是沒可能???雖然她覺得,但沒說明白之前,也只是她覺得而已。 雖然是這么想著,琳瑯嘴角的笑意卻一下午都沒落下過。 蘇婉青一覺睡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才醒。 期間方家人十分有眼色的沒有來打擾母女兩個團聚,還是嫌惡琳瑯把菜做好了,送了一大盤過去才說了幾句話。 幾年不見,母親嘴里的話是永遠都說不完的,吃著晚飯,琳瑯炫耀自己的廚藝,卻又被母親心疼了一番,好不容易安慰好人,晚上,睡足了的親媽不困了,兩人躺在床上又說了半夜,這才消停了下來。 等到第二天,日子才算是恢復了些些正常。 琳瑯也算是松了口氣,這關(guān)心過多,也真是甜蜜的負擔,以前她沒有就渴望著,如今一下關(guān)心來得太猛,也真是十分考驗人。 西北的冬天太冷,天氣也不好,天天都是雪,除了被拉去逛了一趟安市,買了些特產(chǎn),這幾天琳瑯都是在家里陪著母親,自下雪后她那個宴席的活兒也不接了,倒是清閑的很。 七天時間不過不少,車隊準時又停在了離方家村不遠的大路上,琳瑯帶著滿心不舍送走的母親,水壺里裝著姜糖水、自己煮的奶茶,籃子里裝了滿滿一籃子茶雞蛋、rou干、面餅、油茶面等等路上的吃食,雖然路上也許會有補給,但是長途開車,不方便的地方和愛是很多,琳瑯只能盡量準備好一些,豐盛一些,給這些個司機,請他們路上務必要照顧好蘇婉青。 “媽,你放心,我明天=年肯定找機會回去看看你們?!彼砷_母親的手,琳瑯只管說著好話。 送走母親,日子又恢復到了從前,除了她走神頻率更高以外,再沒有別的不同。 同是冬天,在琳瑯走后的知青點卻冷的如同冰窖。 李家莊的冬天也是漫天大雪,然而這里是平原地帶,一到冬天光禿禿的柴火更本不夠用,這里也不產(chǎn)煤炭,冬天基本只能靠被子。從前有琳瑯高價買的柴火和煤補貼著還沒覺得,琳瑯走后的第一個冬天,知青點里冷得孫紅梅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蘭蘭,你家表姐最近寫信很勤???”縮在被子里,孫紅梅聲音微微有些發(fā)抖。 孔毓蘭卻不顧上對方有些試探的語氣,側(cè)身對著窗口,不想讓人看見她的表情,只是胸前拿著信的手細看已經(jīng)有些抖動。 這當然不是冷的,實在是又氣又怕。 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3封信了,自從上次汪美玉失手之后,就像是發(fā)瘋了一樣,一直寫信催她,然而羅琳瑯已經(jīng)離開,她上次就算瞎貓碰上死耗子,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消息? 有心想告訴對方實情,只是聯(lián)系這么長時間,她也知道汪美玉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怕她把火撒在她頭上,寫到部隊去的信跟從前一樣,如石沉大海沒有音信。 眼見外頭雪停了,孔毓蘭一咬牙,開門走了出去。 ☆、第 63 章 “你又來干什么?” 屋外風雪大, 屋里林毅正看著柜子里剩下的糧食煩躁, 突然瞥見正往這里走的孔毓蘭,猛地合上柜子,轉(zhuǎn)身對著正踏進門的孔毓蘭不耐煩道。 孔毓蘭進院子前才掛上的笑容霎時僵硬起來,只是到底還記得自己的來意,不過片刻,又恢復了臉色。 見林毅絲毫沒有客套的意思, 孔毓蘭只當看不見, 自顧自地在房里的凳子上坐下,“我、就是, 上次說的關(guān)于琳瑯的事, 不知道你們聯(lián)系上沒有, 心里不安,來問問, 要是你們和好了的話,我也就安心了?!?/br> “我看我們永遠和不好你才安心吧!”林毅聞言脫口而出。 孔毓蘭驚愕地抬頭,似乎像是受不住這句重話, 眼圈泛紅, 隨即地下了頭, 像是再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林毅張口想要反駁,只是還沒開口,就被孔毓蘭搶了先。 “當初,還在京都的時候, 我以為我們是有不一樣的革命情誼的,家里長輩說笑,你也從沒反駁過,誰知到了這里,遇到了羅琳瑯,一切都不一樣了,我就變成了你meime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