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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弄著花枝,神色認(rèn)真,蘇六郎就想親自去把附近的野花都采了來。 但是瞧著王沅專心手下,不曾回望他,又覺得,采什么花的,都比他好看么。 他們出門本就遲了,又趕上了出城時擁擠的人流車流,本就到的遲。 這不,王沅只覺得沒多大會,就有婢女上前輕聲詢問是否準(zhǔn)備些午食。 雖然不是很餓,但王沅習(xí)慣了規(guī)律飲食,還是點了點頭。而蘇六郎本就知曉她這一習(xí)慣,自然也是從了她的。 上巳出游,洛京人的風(fēng)俗一般都是帶些點心,做得精致小巧,再點綴時令的鮮花,看上去極為風(fēng)雅有趣。 也有要辦些宴飲的,提前許久就給了其他家下了帖子,自然是要備好廚子做些豐盛的下酒菜招呼來走場的親朋好友。 王家和蘇家倒是沒有招呼宴飲的習(xí)慣,王家是因著她的阿耶久不在府,無人主持。 那這蘇家如今回了蘇六郎,竟也沒有宴客,是有些奇怪了。 見著有兩名婢女抬著擺好小碟的幾案,正小心翼翼走過樁臺,王沅就問了出來,實在是突然想起了,就有些好奇。 見她主動詢問蘇家事,蘇六郎暗喜之余,自然是無話不答:“阿沅也是知曉,蘇家是武將世家,阿耶如今又常駐邊關(guān)。” 他沖著王沅眨眨眼,這個動作難免顯出幾分稚氣:“便是此次回京,阿耶也交待了,只忠于陛下一人便可,閑暇時莫與諸臣皇子往來?!?/br> 看來這蘇大將軍果然是個明白人,他手握重兵,與皇子勾結(jié)的武將又哪里有什么好下場。 便是萬分僥幸,自己追隨的那位上了位,也難免日后猜忌,倒不如做耿介孤臣,也算省了心思還得了好。 這蘇家行事,倒是與自己是同道中人,王沅沉思了片刻,得出了結(jié)論。 她不由得夸贊了句:“蘇大將軍果然是睿智豁達(dá)之人?!?/br> 隨后蘇六郎就笑著接了句:“待得來年,我便帶你去見阿耶!” 突然又被預(yù)定了見對方家長的阿沅依舊是一臉淡然,畢竟她如今已是習(xí)慣了蘇六郎這般,時不時就試圖與她再進(jìn)一步。 甚至還有閑心琢磨,也不知蘇大將軍與蘇六郎長得是否相似。 作者有話要說: 王沅:感覺全世界都在催我跟蘇六郎在一起 蘇六郎:阿沅別光看花啊,看看我~ ~ 如果有小天使喜歡并且看到這里……卑微作者在線求收藏……新晉快到期了還沒有爬上去(捂臉.jpg) ~ PS.感謝小天使香閣萬里的營養(yǎng)液和評論?。。ua~ ☆、舉案 眼見得婢女將食案抬至了亭中,正要擺到兩人面前,蘇六郎倏爾笑著出聲:“將食案交我?!?/br> 隨后就在王沅疑惑的目光中將食案接過,舉得高了些,他還微微低了頭,整張面容都被食案遮住,只露出束發(fā)的玉簪來。 大約習(xí)慣了邊關(guān)的舊風(fēng)俗,蘇六郎平素并不像洛京城的郎君一般戴著黑紗幞頭,而他又未到二十加冠,所以多是用玉簪將發(fā)絲束起。 所以……這是故意引得她看看今天用的簪子,夸贊一番?王沅覺得自己跟蘇六郎熟識久了,果然腦回路跟常人都不同了。 這會蘇六郎已經(jīng)將食案擺到了兩人面前,她仔細(xì)看了看他束發(fā)的玉簪,就是普通男子發(fā)簪樣式。就有點違心地夸贊道:“蘇郎君束發(fā)所用之簪玉質(zhì)甚好,潤澤無暇,稱得上羊脂美玉。” 耍了點小心思的蘇六郎突然被問道了玉簪,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發(fā)簪,也有些莫名。 只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回應(yīng)道:“卿卿若是喜歡,我便讓人給你琢一支?!?/br> 凝神回想了一下玉簪的由來,他也來了興致:“這還是舊日自胡商攤位上作賭所得的原石,開了才發(fā)現(xiàn)是有如此美玉?!?/br> “另外半塊想是還在庫房,我回去便讓人尋了出來為卿卿作簪?!?/br> 自己果然猜對了,蘇六郎也真夠迂回的,想送個同一塊玉石雕琢的簪子給自己就明說,還非得引自己去看。 自以為猜對了蘇六郎心思的王沅溫和道謝:“那便多謝蘇郎君了?!?/br> 覺得自己又無意間討好了小娘子的蘇六郎有些不甚滿足,此地又無外人,連著婢女們都站到了亭外候著,卿卿怎地還如此客氣。 難不成是卿卿面皮薄,不好意思? 這便需得自己先開了口了,蘇六郎一面拿起銀著為她夾了塊點心,一面溫聲道:“卿卿怎得還喚我蘇郎君,聽起來太過客套?!?/br> 他輕咳一聲,目光閃動,提示了她一下:“家中親友,都是喚我六郎的?!?/br> 稱呼都是小事,就是覺得喊他六郎有些怪怪的。 王沅其實是有些慶幸的,幸好蘇六郎沒有早生兩年,排行到了六,若排行到了四…… 想想曾經(jīng)看過的清宮劇,就覺得稱呼里都帶了幽怨,讓王沅的小心肝跟著顫了一下。 算了算了,她微微抬眼,看著眼中閃爍著期待的郎君,慢慢地喚道:“六郎?!?/br> 隨后就果不其然地看見眼前人咧開了嘴,甚至還露出玉白門齒,為了掩飾自己的欣喜若狂,還故作鎮(zhèn)定地?fù)]了揮手。 啪嚓,斜后側(cè)插了玉蘭與雜七雜八野草花的花瓶,就碎了一地,很是凌亂。 這下,蘇六郎直接愣住了。 方才,他就是看著阿沅擺弄了半晌,才插出這么一瓶的,結(jié)果被自己的袖角卷到,就化為烏有了。 他臉上的笑容也都僵住,有些遲疑地轉(zhuǎn)過了頭,對上了王沅低垂著的,沒什么波動的眉眼。 雖說阿沅平素也是冷冷清清的,可他分明就覺得阿沅此時定是生氣了。 分明是吹面不寒的初春,蘇六郎卻覺得額角仿佛真有了汗珠滾過,薄唇張了張,嗓音艱澀:“阿沅……” 正在琢磨著,桌上這碟粉色點心上的玉蘭花瓣到底是不是今早新炸好的,王沅就捕捉到了蘇六郎的緊張。 她對這瓶插花沒什么想法,大致與原來時代買了十字繡,繡完就扔一邊的人心態(tài)相似,重要的反而是個過程。 更何況這瓶花顯然是帶不回去的,碎了也便碎了,讓婢女收拾起來碎片免得傷人便好。 所以她此時很是不以為意,正要說無事,莫要在意時,就見眼前的人像是回了過神,小心翼翼地問道:“卿卿,我?guī)阍偃ゲ苫珊?,附近便有一片玉蘭,這些野花更是到處都有……” “到時候我陪卿卿再插一瓶,可好?” 出去走走? 這倒也不錯,春日踏青,本就是放松游樂之事,便是王沅再是咸魚,茍了一冬也覺得不耐,如今這提議很是不錯。 總比一直在這亭中呆坐有趣,再好看的景,看了許久也有些無趣,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