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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或是應(yīng)答都無用,該遷怒時,就是會被無差別攻擊。 依照她以往的經(jīng)驗,挨著便是,如她在現(xiàn)代的父母,就會覺得無趣,久而久之也不樂意再找她的麻煩。 “兒確是對顧二郎無意,索性成全了元娘?!彼犚娮约喝缡谴鸬?。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阿沅是個有過去的人啊…… 不過放心,蘇六郎是個熱血小天使哈哈哈,所以他們兩人會一直甜甜甜的?。。。]有虐的?。?! ☆、解前因 對顧二郎無意就借勢退親? 這可是你阿耶親自為你定的昏事。 這句質(zhì)問在老夫人唇邊繞了繞,終究還是不曾出口。 她半闔上雙眼,往一旁幾案上靠了靠,只覺得疲倦。 她心知王府雖是撫養(yǎng)了王沅長大,卻是對她忽視了的,自然也沒什么資格要求她為之盡心。 一陣疲倦無力感襲來,老夫人晃了晃,就擺了手。 “你們退下吧?!?/br> 被婢女扶起了身,王沅行禮后就退下了,沿著懸掛了竹簾擋風(fēng)的回廊,很快就出了院落。 早有貼心的阿顏得知她來了老夫人的院落,備好了用慣了的肩輿在門口等她,一見她出來,就迎了上去。 “郡主,快換換手爐吧,里面燃得正好呢。” 一身毛茸茸,也是怕冷星人的阿顏趕緊為她換下了只留著余溫的手爐,小心攙扶著她上了肩輿。 肩輿上鋪了厚厚的坐墊,讓王沅很是舒心,再加上火熱的手爐,幾乎要祛除了一天的疲乏。 回到屋中,又有婢女捧上熱水巾帕,就著清香怡人的面藥洗漱后,王沅可算是癱回了自己熱愛的貴妃榻,還讓個婢女為她揉捏錘按。 阿顏也殷勤地奉上熱飲,她垂眸看了看,玉杯里泡著的是干果干花,有些疑惑,這是哪來了的。 “郡主今日去了宮中,可蘇家郎君還是為您送了午食來,還附了一盒烘好的果片干花。” 阿顏笑得越發(fā)開心:“婢子就泡了些,郡主嘗嘗看可否喜歡??梢钊藢⒛竞腥??” 見王沅頷首,她就喚了旁邊的婢女去取了物件。 很快就有個熟悉的木盒被取了來,打開一看,王沅倒是有些訝異,今個這飯食,有些奇怪啊。 連著阿顏也很是意外:“今日送來的倒是雙份,還是一份精致,一份……” 她瞟了瞟王沅的面色,沒接著說,因為另外一份看上去著實有些不忍直視,賣相實在是一言難盡。 不過這已經(jīng)是涼了的,怕是也吃不成了,王沅有些可惜道,隨即就伸手取了盒中心空格中的絲帕,想看看蘇六郎今日寫了些什么來。 纖白的手指展開了素白的絲帕,玉指纖纖,讓人難以好奇何者更為溫軟細(xì)膩。 等看了絲帕上的內(nèi)容,貴妃榻上斜倚的,總是如冰雕玉琢般,無多的表情的小娘子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 蘇六郎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刷新自己的想象下限,王沅簡直要驚呆了。 她又看了看盒中冷卻了的點心,回首對一個婢女道:“把這木盒拿出去吧。” 可等婢女恭敬地捧了食盒往外走,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又聽見自家郡主的清冷嗓音從身后傳來:“拿回來吧?!?/br> 看著眼前失而復(fù)得的食盒,王沅心里五味成雜,拔下了幾案上插在果盤上的銀簽,她挑起了一小塊糕點,恰恰是慘不忍睹那一方。 薄唇輕啟,口中抿了抿,心里搖頭:賣相不行,味道好似也有點過甜,真不知這是放了多少蔗糖。 王沅內(nèi)心無比地嫌棄,就這樣的手藝,還眼巴巴地做了給她送來,真的是討好她么。 眼見得王沅這一番舉動,阿顏在她第二次伸手時就開始勸阻:“郡主,這些婢子先讓人熱熱可好?” 就這個賣相,熱熱只怕是要廢了,王沅把銀簽插了回去,又躺回了軟枕上:“不用,端下去吧?!?/br> 阿顏不明所以,也不再詢問,站到了榻邊,只專心給王沅捶肩揉捏。而王沅也半闔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落雪如柳絮,風(fēng)吹則又起。洛京城中的積雪自有官府安排的人清理干凈,洛京城外的官道上卻是步履艱難。 即便是如此,也傳來了馬蹄奔騰的聲音,有一匹馬自城門出來后,就直奔了南面而去。 一路疾行,路過無數(shù)枯枝冰樹,行路之人看上去很是焦急。 大雪天頂著寒風(fēng)而行的人,自然是覺得辛苦,可這是圣人要送給長公主的信函。自己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又哪有資格叫苦。 好不容易見著長公主府朱紅色的大門,他才舒了口氣,下來馬就上前扣響了門環(huán)。 不多時,就有一老年仆役上前開了門縫,只聽得眼前落雪滿身的人開口就道:“陛下有信,差某送與長公主。” 仆役聽得是圣人差人送信,連忙開了府門把人引了出來,把他引進(jìn)了門房就喚了人去通傳。 這人心善,瞧著他滿身的落雪,還轉(zhuǎn)身拿了巾帕幫他拂下,又遞了杯熱茶來。 送信之人雖只是個侍衛(wèi),也是出身良家,家境也很是不錯,素日里也鮮少吃過這等苦,如今緩了過來,也有了搭話的心思。 “長公主許久未歸洛京,老丈也是在此久居么?”他對這傳聞中受了情傷,久久不歸的長公主也是有幾分好奇的,言語倒也客套。 “哪里哪里,長公主雖不曾經(jīng)常回京,倒是允了身邊仆婢,是經(jīng)常能回去探望其他的家人的?!?/br> 白發(fā)白須的老人笑著,在杯中蒸騰的水汽中繼續(xù)說道:“這也是長公主體恤我等。” “老丈的家人在洛京?”送信的青年郎君很是驚訝,一般高門大戶的仆婢多是世仆,鮮少有這種家人在外的。 這也是為著自家安危著想,以免被下人xiele什么私隱之事。 “我非奴籍,不過是因著崔郎君心善,搭救一把才安頓至此。”老人很是健談,也看出了面前之人的困惑。 青年郎君聽得崔郎君二字,眉頭就皺了皺,正待開口詢問這人是否就是長公主面首之一,就聽得門口來人,有溫和女聲喚他:“長公主傳郎君前去。” 只得壓下疑惑,跟老人拱了拱手,就出了門去。 跟著引路的婢女,轉(zhuǎn)過回廊院落,他用余光打量著,長公主倒是夠開闊夠精致。 這府中的布置,倒也有些江南的品格,莫不是這布置之人也是打江南而來。 又走了一陣,他就到了一處屋舍門前,兩側(cè)站了數(shù)位婢女,俱是恭敬垂手。屋中也有斷續(xù)琴音傳來,似是在新學(xué)琴曲。 待聽見有婢女柔聲回稟,屋內(nèi)的一位女子才停下,自琴弦上收回了青蔥玉指,微微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