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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日后一定會真心對待王沅,讓她自長公主與王三郎的舊事中走出來。 并不知道自己心里有陰影的王沅則是在思索,要不要尋個機會與顧二郎明說,畢竟用心盤算對她這條咸魚來說,真的是太累。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自己有心理陰影的王沅與下定決心幫她走出陰影的蘇六郎 攤手.jpg 今天兩更了,所以,有評論么((*/ω\*)) ☆、有郎君容色昭昭 “那郭家五娘子果真是如此說的?” 在顧府的書房中,有人正在詢問著來匯報的下人。 來人是與顧二郎身邊侍從聯(lián)絡的,此時也不敢抬首。 只朝著進門時掃見的書案處,依稀是顧相公所在的方位回稟道:“二郎君身邊之人確是如此回報。” 自作主張地揮退了稟告的下人,滿面笑容的中年門客站起了身,語氣驚喜地對顧相公拱手。 “郭右丞不久將升,若是二郎君能娶得郭右丞之女,豈不比那壽安郡主更強百倍?!?/br> 幾案后跪坐的正是手執(zhí)書卷的顧相公,已經(jīng)年邁,雖然發(fā)絲灰白,仍是精神矍鑠。 但他在聽聞了門客建議之后,卻是連目光都未曾分給這說話之人半分。 中年門客半晌未得回應,頗有些訕訕。 他新被舉薦來到顧相公身邊,正是想博個好印象的時候,難免急著想出些計策。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并未說錯,便又堅持。 “壽安郡主雖是樂陽長公主之女,但長公主久居公主府,壽安郡主自幼養(yǎng)于王家,母女定是情緣淡薄。” “壽安郡主之父,王三郎,早些年又避居別院,多年來只是專心修書,王家長房一脈已是不成氣候?!?/br> “相公何不為二郎君著想,不如退了這樁昏事,向郭家提親?” 顧相公面色和煦,卷了卷書軸,終于把目光投向了喋喋不休的門客。 自以為提了個好計策的門客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身。 就聽見顧相公溫聲地詢問他:“君以為,郭左丞任期將有幾年?” 郭右丞將來能當幾年的郭左丞? 這誰能知曉? 便是提拔他的圣人也不能確定。 中年門客噎住,勉強答道:“以郭右丞年歲,至多二十年。” “便是將來這二十年,都可長居尚書左丞之位?”顧相公接著問他。 中年門客額上漫出些水光,他實話實話:“某不敢作保?!?/br> 顧相公身形微動,一旁的少年郎君連忙上前扶著他起了身。 走至門客身邊時,顧相公捋了捋長須,嘆了口氣:“郭家未必久盛,壽安郡主身上的皇族血脈卻是始終不變的?!?/br> 待到顧相公出了門,中年門客才反應過來,面色變得頹唐。 已知暴露了自己目光短淺,日后怕是難得重用了。 顧相公被少年郎君攙扶著,往宴會處而去。 隨侍的少年郎君小心引路,忍不住好奇。 “耶耶,郭家也未必不得長久,便是一時之盛也勝過如今的王家許多的?!?/br> 看著面上還有些少年稚氣的顧九郎,顧相公耐心為他解釋。 “我為二郎向王三郎定下壽安郡主,是因著長公主的緣故。再說王三郎雖是廢了,王家其他郎君也有朝中為官者。” 他舉了個例子:“譬如那王家四郎,壽安郡主的叔父,如今是門下省的左諫議大夫,十年后,未必沒有官至侍中的可能?!?/br> 想到自家二郎,顧相公也嘆了口氣:“你二兄過于任性,一時不順意,便可離家數(shù)年,將來怕是難成大事。” 他想到早些年來自壽安郡主的頻繁書信,拍了拍少年郎君的手肘。 “日后的顧家,便交予你與三郎。二郎在壽安郡主的庇護下度日即可?!?/br> 隨后顧九郎又聽見耶耶嘆了一聲,輕聲說了句什么。 聽起來似乎是什么長公主,什么回來之類的。 ———————————————— 此時王沅還全然不知,自己在顧相公眼中,就是一條需要顧二郎抱緊的金大腿。 如果她知曉,大概會忍不住替原身抱屈。 這顧二郎對著金主還如此不專業(yè),憑壽安郡主這白富美的招牌,什么樣的鳳凰男找不到,竟是找了個嫌棄自己的。 好在她對顧二郎不感冒,已經(jīng)打算甩掉這位便宜未婚夫了。 顧府為了這場宴會也是準備得十分用心,迎接賓客時也特意將不同年歲之人領到不同的所在。 年歲輕的郎君娘子們大都留在楓林里,散坐在曲水旁。 還準備了些可以圍坐的方桌,相熟的好友可以聚在一起斗斗六博棋,行個酒令之類的。 其他年歲漸長之人,都被迎到附近支起的帷幕中,避開了風吹之苦。 聽著遠處傳來的絲竹管弦與賓客大笑聲,王沅猜測,說不得就有哪家郎主親自下場跳起舞,又或者邀著別人共舞。 聽到這樂音,盧嫻沖著王沅眨眨眼,笑道:“還真想過去看看,說不得我阿耶就在跳胡旋呢?!?/br> 柳箐想到自家年紀一大把,還總愛跟少年郎君同樂的耶耶就笑著搖頭: “我倒是曾見我耶耶跳過拓枝,他當時還邀了蘇六郎一同。兩個人配合得極好,竟是博得了滿堂彩?!?/br> 這時代的郎君還真的大多數(shù)都會跳舞,王沅第一次見的時候也很是服氣。 宴席現(xiàn)場蹦迪,大昭人果然會玩。 經(jīng)常是,宴席上酒過三巡,主人家就下場跳起了舞,還會邀著客人一起。 不跳就是不給面子。 有那小心眼的主人家,說不定還要記恨這位不給面子的郎君。 “聽聞年末的大朝會時,朝臣們一起跳起舞來以示忠心,想來很是壯觀?!?/br> 王沅忍不住補了一句,其實在心里腹誹:也不知道是不是跳同一種舞,聽起來像上學時候列陣做廣播體cao一樣。 不過眼下她更關心的是柳箐方才話中提及之事,假作不經(jīng)意地問:“柳尚書很是看重蘇六郎么?” 要知道兩人能配合得極好,應當是一起跳過幾回的。 能躺著就不坐著,能不開口就一直沉默的壽安郡主,竟也會主動問起郎君來,柳箐瞥了瞥王沅身后不遠處的竹青身影。 初看見時還以為是湊巧,如今看來,其中大有文章。 她收回目光,施施然道:“我耶耶性格坦率,最是喜歡與爽朗暢快的郎君為友?!?/br> 王沅心想,明明你心機縝密狡兔三窟,你耶耶不也很是疼寵你。 “蘇六郎年少時雖然不好讀書,行事也恣意了些,傳出了紈绔的名聲。 “但我耶耶也曾贊他是位風光霽月,人品貴重的郎君?!?/br> 柳箐這也是真心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