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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愁什么。 愁自己不能科舉當官嗎?一直咸魚一直爽好嗎! 所以她花了兩年時間,慢慢地把原身的自閉少女人設變成了高冷郡主,努力把自己活成了洛京城里——最美的咸魚。 此時自封為洛京城最美咸魚的壽安郡主,用鑲銀的竹筷夾起了一個小籠包,瞥了瞥盤邊鐫刻的菜名,差點把包子扔了出去。盤子邊赫然寫著兩個字——天花! 王沅心里一跳,這是她想的那個所過之處尸橫遍野的天花嗎?這東西還能吃? 見王沅微微蹙眉,善解人意的王元娘看了看她碟中之物,就猜到了幾分。 她的聲音里滿是笑意,不著痕跡地道:“這種形如松花的菌菇可是難得,配上九練香,清香四溢,這天花果真名不虛傳。” 她看了看老夫人,接著道:“說起來這宮中秘制的九練香,還是沾了阿芷的光呢?!?/br> 王沅的眉眼舒展了開,原來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就是種叫天花的蘑菇啊。 她正要嘗嘗,就聽見了突兀的筷碟碰撞聲響,一側首就看見了老夫人滿臉嫌惡地將吃了一口的天花包子甩到了空碟子里。 王元娘臉上的笑都僵了起來,面露尷尬地瞟她一眼,低頭用著個小銀匙繼續(xù)喝羹。 王沅面不改色地嘗了嘗,發(fā)覺這包子果真不錯,小小一枚,兩口一個剛剛好,嘗起來細滑可口,一點都不油膩。 她又連著吃了幾個,暗嘆那老夫人真是沒福,她貴為郡主,也是第一次吃,只嘗了個鮮,何必跟吃的過不去呢。 不過這老夫人的心思她也知道,就是對皇家有心結嘛,說實在的,整個王府就沒幾個對皇家沒心結的,除了她這個長姐。 雖然她這個長姐才是應該對皇家最有心結的。 原身是樂陽長公主和駙馬王泯之的獨女,而她這個長姐呢,則是駙馬先前原配發(fā)妻留下來的孩子,真論起來,比她這個嫡女都更嫡女。 而說起她的阿娘樂陽長公主,那可真真是個女中豪杰,愛得起也放得下。 早些年,偷偷溜出來的樂陽長公主去逛了杏園的曲水流觴宴,在宴上對臨川王家的嫡長子王家三郎一見鐘情,回宮就去求了圣人賜婚。 常年陪著太后禮佛不?;鼐┑臉逢栭L公主自然不知道王三郎已經(jīng)名草有主,青梅竹馬的發(fā)妻更是身懷六甲。 這消息一傳出去,王三郎的發(fā)妻就嚇得難產(chǎn)了,她的長姐自襁褓中就沒了阿娘。 圣人本就對代替自己陪伴生母的樂陽長公主很是憐愛,一看沒了阻礙,就果斷賜了婚。 可惜這一賜婚,就賜出了對怨偶。 歡歡喜喜以為嫁給如意郎君的樂陽長公主卻了扇,就對上了夫君,乃至整個王府的冷臉。 雖說被打壓了近百年,如今的世家沒幾個敢不給皇家面子的,可是冷冷新婦那還不是容易的很,便是圣人也不能壓著王三郎對長公主掏心掏肺。 樂陽長公主很快就知曉了前事,也有幾分愧疚,對著王三郎和王府眾人越發(fā)的溫柔小意。 可是再怎么著也是皇家嬌養(yǎng)的金枝玉葉,低頭也得有個度不是。 很快長公主就被氣得收拾行李回了長公主府,沒過多久就見得一批一批的俊俏郎君被送了進去。 除了把自己這個被遷怒看著不太順眼的閨女扔回了王府,王沅覺得長公主真的是敢愛敢恨。你若無情我便休,舊情盡付他人可,可不就是這么個事么。 要她說,整件事里最無辜的就是她阿耶那個難產(chǎn)而亡原配和她們這兩個跟沒爹沒娘似的小娘子了。 可是細想想,樂陽長公主和王三郎也沒什么錯,一個是不知情,一個是長得俊,多少仇怨,說到底就是陰差陽錯罷了。 這件事里唯一錯的最明顯的,便是圣人了,急吼吼地賜什么婚呢。 可能圣人心里也因著此事愧疚,王沅出生不久就得來了壽安郡主的封號。 壽安壽安,一聽就是個樸實無華又祝愿美好的封號,更不用提這其實是破格晉封了。 要知道,一般公主的女兒都封了縣主,只有親王府的小娘子才能請封郡主。 也算是對她這個無辜小娘子一點補償。至于她的長姐,卻是沒有封賞的。 王沅私底下也琢磨過,一則不在圣人的考慮范圍內(nèi),又不是皇家血脈;二則,若是撫恤了王元娘,豈不是證明圣人當年的確有錯么。 這天底下,最不能出錯的,便是圣人了。 回憶完原身往事,王沅拈起素白的絲帕拭了拭唇角并不存在的油漬,便讓阿然扶著她起了身。 要不說沒有椅子凳子只能跪坐就是不方便,一頓飯的功夫就覺得腿麻了。 她向著老夫人行了禮道別,又迎著王元娘抬頭投來的柔和目光,對她頷了頷首,便離開了。 坐在鋪了厚厚軟墊的肩輿里,她用目光示意婢女為她撐上了傘。即使是清晨也不能懈怠,有陽光就有曬黑,膚白才能貌美,可得仔細著這張貌美如花的臉。 阿顏方才是見著老夫人變臉的,多少有些憂心,看著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王沅,很是擔心她是不是又在暗自傷懷。 老夫人如今越發(fā)過分了,壽安郡主哪里不好,晨昏定省,請安問候,四時節(jié)禮是從來不曾斷的,那么多年的孺慕之情竟是分毫打動不了她。 不知道自家婢女又在瘋狂腦補的王沅其實此時內(nèi)心很是平靜,即使方才回憶起了往事都沒什么感觸,更何況那些事跟她著實沒什么關系。 她甚至有一絲喜悅,想著一會跟幾位小娘子約了逛街,心情大好。 有錢郡主的生活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想買就買。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xiàn)了寫小甜餅的快樂…… ☆、走走走 回寢居換了個簡單點的發(fā)式,王沅就帶著幾個婢女出了門。 出門換衣?lián)Q發(fā)式簡直是這個時代貴族小娘子們出門前必備環(huán)節(jié),這也是有個講究的。 因為這時候出門是沒有馬車的,只有牛車可以乘坐。 原因也簡單,中原向來沒有什么好馬種,叫的上來名號的好馬基本上都是從西域換來的,自然是珍惜無比,哪舍得用來拉車呢。 即使是王沅這種皇家郡主,出門想坐車也是牛拉的,慢騰騰不說,盤坐了一路,哪還有心思逛街啊。 腰酸腿酸的,還是打道回府讓婢女捏肩揉腿松快松快比較合適。 索性也沒有什么男女大防,所以貴族小娘子們也還是盡可能的選擇騎馬出門。 騎上高頭大馬,馬鞍上嵌金鑲玉,馬鬃和馬尾整齊編好再用絲帶系上,如王沅這樣講究的,還會再點綴些飾物。 小娘子們或是策馬疾馳,或是讓買來的昆侖奴拉著韁繩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