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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他能做多大的惡?他也就幫人送個貨,賺個辛苦錢,可惜命不好,遇上這種事。他拿了你的東西又不認識,以為只是比較值錢的進口貨,憋著晚些時候和你換頓酒喝呢?!鼻嘧虞p描淡寫地說著,心里揣摩著左旬的想法,判斷著他信了多少。“總之,你也看清了,他對你,對專賣店的事,都一概不知?!?/br>“那你呢?前前后后參與了不少的交易吧?!弊笱坪醪辉傧刖咀“⑦h。“我是被當(dāng)作‘東西’讓許爺買去的,小命捏在人手里身不由己。好不容易逃出來,你能給條活路嗎?”青子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黯淡無光,但又有東西在里面忽明忽暗,不知道下一秒會變成吞噬良知的黑暗,還是點然光明的星火。“拿到貨不是目的。你們送不了,他們還會再拉新人進來。不如你和阿遠跟我到平城走一趟,幫著找到準(zhǔn)確地點,掀了這個‘第一站’,事后我可以考慮把你在許爺身邊的記錄抽出來。”左旬也開出了自己的交換條件。“你們吶,總是把合作人推到第一線,讓他們白白送死?!鼻嘧佑芍缘馗袊@了一句?!耙呀?jīng)害死了一個安青,還要我倆也跟著搭進去?”“你真不是‘安青’?那你知不知道銀行保險箱里存的倒底是什么東西?”左旬疑惑地問。青子聽完這話就明白了,那天在門外偷聽的人不是鄒翔而是左旬,或是左旬一路的,怪不得以自己和阿遠的本事也只是捉到一只替罪羊而已。“我知道一點,”青子假意試探著,“咱們交換一下。你說的那個‘安青’倒底怎么回事,總讓我背著他的黑鍋,我怎么甘心給你當(dāng)幫手?!?/br>左旬想了想趙野所說的有兩個安青的假設(shè),覺得這是個撥開迷霧機會,于是就把當(dāng)年的事簡單地說出來。“安青”第一次與警方聯(lián)系是在2003年,那一次緝毒警并沒有在交易現(xiàn)場拿到全部的貨,但西霸的實力受到了重創(chuàng)。事后,“安青”并沒有按約定再與警方聯(lián)系,連應(yīng)該拿的獎勵都沒領(lǐng)。槍戰(zhàn)現(xiàn)場找到一具年輕男性的尸體,所以上層推斷“安青”是中流彈身亡了。那時,他用的名字是“草娃”。可是時隔四年,一個自稱“安青”的人給警方提供了另一次的交易地點,并聲稱自己就是當(dāng)年的“草娃”。這一次他提出愿意全面合作,以換取無犯罪記錄的清白身份。警方在調(diào)察了他提供的線索后,口頭答應(yīng)了對方的條件??墒沁@個“安青”再一次放了警方的鴿子。主犯死在現(xiàn)場,卻不是警方所為,雖然破壞了交易,但留下大量的疑點,給結(jié)案工作帶來很多困難。聽了左旬的敘述,青子心里的困惑終于一一解開,把從前的事情還原出一個大概。草娃和安青是同一個人。安姐和他不是什么姐弟,而是真正的夫妻。按戶口本上記載的出生日期算,當(dāng)年只有二十歲的安青,被毒犯搶了女人卻敢怒不敢言。謊稱安姐是自己親jiejie一起加入了幫派。他忍隱著計劃著,借著警方的力量和剛出生的孩子挑起了兩大集團的利益沖突,然后用假死的方法躲過了許爺?shù)淖凡椤?/br>或許是巧合,或許是處心積慮已久,安姐買下了阿遠和青子。隨著少年青子很快長得有當(dāng)?shù)爻赡耆说纳砀邥r,他又利用兩人身量相仿,偽裝成青子跟隨安姐出入于那棟別墅,把錢財轉(zhuǎn)出去。原以為最后一次取貨現(xiàn)場出了事,是西霸沒把計劃全部告訴自己,現(xiàn)在才知道都是安青做的手腳。西霸確實只是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傾全力洗劫了許爺?shù)睦铣病?/br>取貨時自己從不會帶什么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可那一次就快到現(xiàn)場了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安青的身份證竟在身上。幸虧已準(zhǔn)備溜走就假裝犯病,沒跟進取貨現(xiàn)場。不然只怕自己真的就會變成那顆替死的棋子。想到這青子不僅暗嘆:阿遠,你還在做那個發(fā)財?shù)膲魡幔?/br>☆、共識青子聽完左旬的話,把當(dāng)年的事都捋順了。從而推測那銀行保險箱里可能不是什么貴重的金錢財寶,而是可以招來警方注意的東西。這樣就算自己逃出了槍戰(zhàn)現(xiàn)場,也會在取保險箱東西時落在警方的手里。而安青就可以真正的自由了。許爺為什么會死在非警方手里,似乎也很好地給出了安青一直都沒來找安姐的答案。因為他恨透了搶走自己女人的毒犯,以致于他忍不住要親手殺人報復(fù)??上В鸷拮罱K帶他走向了毀滅。至于安姐的病,可能是安青擔(dān)心她會露餡沒有把計劃事先告訴她,事后雖然知道孩子沒事,病根卻是種下了。從安姐讓阿遠去取保險箱里的東西度日來看,安姐對丈夫算計了青子的事全然不知內(nèi)情。安姐,只是一個完全信任、苦苦愛戀著自己原配丈夫的可憐妻子,一個寧可結(jié)束自己生命也不愿意傷害孩子的普通母親。她被玩*弄被愛慕也被隱瞞和利用,最后在命運的車輪下香消玉殞化做一縷煙塵散在虛空。青子給了自己十秒鐘,默默祭奠了一下安姐的在天之靈,然后從心里抹去對她的一切愛恨。左旬給了青子一些消化信息的時間,然后說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現(xiàn)在決定合作了嗎?”青子快速地回神,接上左旬的話頭,“保險箱就是個釣魚鉤,警方想開隨時可以,用不著問我。我是愿意合作,但前提我得是個自由人。貨你可以拿著,也可以先藏起來。人呢,最多能答應(yīng)幫你押到平城。深入虎xue這種事,我不干!”沒想到青子會是這種反應(yīng),左旬狠狠掐滅煙頭厲聲說:“不按我說的做,你永遠都會背著毒犯的罪名?!?/br>“你當(dāng)我是三歲孩子?抽案底這種事是隨便就能辦得到的嗎?再說你一個當(dāng)兵的,能把手伸到公安系統(tǒng)里?”青子搖著頭好像在說,你呀,說假話的時候也不看看對手是誰!“你怎么知道……”左旬覺得腦皮有點發(fā)緊。“剛見面時我就注意你一手的槍繭。掀賭場這種事能輪到緝毒警來做嗎?”被青子看出了軍人的身份倒不會對全局造成什么影響,只是……被識破了,太沒面子。“安青,”左旬深吸口氣平復(fù)了心情,又把話轉(zhuǎn)到青子身上,“你三番五次地出爾反爾,真以為每次都可以逃出法網(wǎng)嗎?”“都說了我不是‘安青’。他第一次聯(lián)系你們的時候,我才十二。你覺得十二歲的我有沒有本事耍得警方團團轉(zhuǎn)呢?”青子挑釁地說。“你這么說也沒用,除非去投案,公安部門自會查出真相。”左旬根本不理會青子的激將。“投案可不行。這樣吧,我給你一只手去做骨齡鑒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br>說著青子把左手攤開伸向左旬。他手里有一把普通的折疊水果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