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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趙野的語速不慢,但聲音頓挫有力,在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加重音調上揚,不像是疑問,倒是三分的質問七分的恫嚇。葉陽手里的煙已經被碾在了腳下,閑適懶散的態(tài)度已經完全浮于表面。他在心里估量著,以他的家世看趙野不大可能是匪,那么是警還是兵?自己還有多少回旋的余地。“你懷疑我?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明我是‘蘭陵王’,和安青又有什么關系?”葉陽知道趙野是個聰明人,裝傻是糊弄不過去的,不如探探對方都掌握了什么確實的東西。所以葉陽邊試探著趙野,邊注意著周圍,看是否還有別的人追蹤而來。“我的一個朋友在賭場里見過蘭陵王動手,恰好對方砍破了他的衣服,雖然他及時掩住胸口,但還是看見了那個紋身?!壁w野的下巴揚了一下,目光在葉陽胸口掃過。“紋相同花樣的人多了,個個都是?”葉陽根本不上勾。接下來讓葉陽意想不到的是,趙野突然一個近身,抬腿直奔葉陽的面門踢過來。葉陽了解趙野的力量,雖然一直防著,但速度太快他仍不及閃躲,雙臂繃緊了肌rou全力向前去架。哪知道趙野看似兇猛的一招竟是虛的,葉陽剛一碰到對方,趙野就卸了力,一轉身繞到葉陽身后去了。這時機掌握地無懈可擊,早一分他可以變招,晚一分就有了著力點,現(xiàn)在一下子撲空,身體頓時失了重心。葉陽心道失手了,肩膀就被趙野壓住,一道硬物抵在了腰上。通過剛才的掃視,葉陽沒發(fā)現(xiàn)周圍有其他人,而趙野也沒有說出什么確鑿的東西,所以葉陽沒有冒險反抗。不論是鈍器還是利刃,只要它在趙野的手里絕對是致命的。趙野見葉陽停止了掙扎,就放開了他的肩,僅用利刃逼著,轉到他的身體左側。他伸到葉陽領口拉斷了他的項鏈,把那個裝著微刻的項綴握在手里。“這個‘青’字不就是你的名字?”趙野得意地說。“那是我女人對我的愛稱,”說著斜瞟了一眼完全不信的趙野,“你還沒碰過女人吧?所以你不懂,讓我來教你!”說罷忽然綻放出一個邪魅的笑來,趙野被晃得一愣。就在這時葉陽閃開身后的威脅,快速貼上趙野的唇角。趙野怎么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做,這一下猝不及防被親個正著,驚得他猛地逃開,差一點躥到紙殼摞上去。葉陽趁機拾起一段鐵管,進入全面防守狀態(tài)。趙野看看瞬間漲滿了殺氣的葉陽,真是氣不打一處來,“TMD這也行?”趙野用手背狠狠地蹭蹭嘴唇,又是佩服又是懊腦,心里免不了把“人妖”“變態(tài)”之類的詞罵了個遍。無奈,現(xiàn)在再跟葉陽動手短時間內是很難制服他了,何況也沒這個必要。趙野索性放松下來,把右手掌緣下十幾厘米的掌刃推入袖里的滑槽,隨著幾不可聞的一聲脆響卡緊了。“不好意思,把你的項鏈弄壞了。”說著趙野把項鏈丟給葉陽。葉陽見趙野收了兵刃,也把鐵管垂下來,伸手接住項鏈放進口袋。然后又換上一副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說:“沒關系,誰都有失手的時候,你別往心里去。”趙野知道葉陽這是一語雙關地諷刺自己,哼笑兩聲說:“你也別得意,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出獵人的手心?!?/br>葉陽聽了只是瀟灑地笑笑:“有證據(jù)盡管來抓我?!?/br>“就算你是‘蘭陵王’,不過一個過氣的打手,那點破事也不值得我上心?!壁w野大有放你一馬的意思。“但如果你是安青,那咱倆真得好好聊聊?!壁w野話鋒一轉,“這事我還挺糾結,雖說長得好,看著年輕,怎么看你也不像三十多歲的人。安青興風作浪那會你也就十二三,難道真是個少年天才?你整過容?”葉陽真是有點哭笑不得,這人還真是趙朋予的胞兄,不然一般人能想出這么偏的事嗎?于是葉陽故意笑得一片燦爛,“你是不是覺得安青生怕別人不注意他,所以才整容???”趙野看著葉陽絕美的面孔點點頭說:“能跟上我思路的人不多,你很難得呀!”我呸!這都什么腦弧呀!能再奇葩點不?突然趙野變了眼神,異常兇狠地對葉陽說:“警告你!別對小予動什么歪腦筋,不然我跟你——不死不休!”趙野把最后四個字咬得很重。“有本事,管好你meimei吧?!比~陽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看樣趙野并沒有把自己和阿遠的對話聽全,所以一切尚不足為懼。趙野確實沒有把他倆人的對話聽全,但是知道的事要比葉陽估計的多得多。趙野不是獨自一個人來的,他帶著一個朋友。當時他讓朋友在車里等著,自己上樓去支援。等他把幾個人護送上車時,朋友就告訴他剛才聽到另一條街的方向有人驚呼,又有人看見兩人從樓外墻下來踩壞了雨搭上的東西,結果轉眼就跑得沒影了。趙野料想葉陽的對手不弱,也擔心他會中了對方的埋伏,就讓朋友送大家回去,自己留下來去幫葉陽。等他趕到時,葉陽已經占了上風,趙野就遠遠地躲著防備有人偷襲葉陽。后來兩人坐下來聊天,讓趙野有點好奇,但是靠近后又被葉陽發(fā)現(xiàn)了。于是干脆借機試探一下。趙野看著葉陽的背影心想,你小子不就是自負有一副好皮囊,我沒干這行的時候,樣子可不比你差。另外,你這位師弟好像就站在邊緣,我倒要看看你到時何去何從?☆、敘舊(1)“放心吧,趙野去給葉陽幫忙了,他會沒事的?!壁w朋予安慰著魂不守舍的表姐夫。沈亦楓緊握著表姐夫還在發(fā)抖的手,看似給他鼓氣,實則也是在努力平復自己。他一直都知道葉陽力氣很大,在沿海旅行的那段時間,他見過葉陽三拳兩腳就把打劫的混混兒趕跑。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葉陽可以赤手空拳而且僅憑兩下,就讓身強力壯的李尚倒在地上人事不醒。而當時的葉陽更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狂暴,即使是跟他朝夕相處也曾耳鬢廝磨的自己,仍然會感到強烈陌生與畏懼。趙野的朋友把車子直接開到了北城醫(yī)科,不當班的韓琪早等在醫(yī)院門口,她身邊還站著那個總也趕不走的男同事小馮。表姐夫推開車門往外來,誰知腿痛得不行,根本下不了車。韓琪上前把孩子先接過來,然后沈亦楓把表姐夫抱出來,直奔急診室。檢查結果是果仁除了尿片濕透了要換其它啥事沒有;而上車前被小楓連拉再托還能走兩步的表姐夫,竟然腿骨骨裂。等倆人都確了診,趙朋予才覺得膝蓋很痛,原來是爬樓梯間時磕傷了,剛才太緊張都沒覺得,現(xiàn)在靜下來痛得她直咬牙。不過她不打算聲張,先辦正事要緊。在回家的路上大家商量了一下,趙朋予和韓琪送果仁回家,小馮和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