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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時候發(fā)現(xiàn)人沒了影子,再一看頭頂上多了些重量,花香撲鼻而來。 她回頭,發(fā)現(xiàn)沈辭給她編了一個桃花環(huán),手法不嫻熟,樹枝歪七扭八的,但是花朵很多,簇簇密密的,微風(fēng)拂過,很香甜。 沈辭手臂環(huán)著她的脖頸,掌心很熱,給她一種很安穩(wěn)的感覺,耳邊的聲音熱烈真切。 “寧寧,你放心,我一直在呢?!?/br> ☆、自己人 五月十二, 日頭和煦, 微風(fēng)溫柔, 大軍在城外蓄勢待發(fā)等候著他們的將軍。 不多時,城門邊行駛過一輛寬大的馬車, 隨后便看見將軍從車上跳下來,十綏一早牽過來一匹毛色柔順锃亮的寶馬。 琬寧和寶珠兩個人在馬車?yán)?,沈辭說在車?yán)锊槐阌^察視野,兩個女孩在車上安全些。她沒有帶香綠,沈府里總要留一個自己人,指不定什么時候她們就回來了。 寶珠一早包了好多細(xì)點,見琬寧心情不好,哄著她吃幾塊。 馬車緩緩行駛, 琬寧撩開車簾,看著高聳巍峨的城墻一點點變遠(yuǎn),就連那百年的宮墻柳也漸漸消失看不見。 她放下簾子, 深吸一口氣, 如此便算離開盛京了。 不管前路多未知, 多坎坷, 至少她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有沈辭在,有寶珠在, 她驀的就安了心。 有人的地方才是家,若是沈辭戍邊她留在京中家里,她是怎么也待不住的。 行軍這段日子, 她們隊伍龐大,起初路過幾個山頭時還有倭寇匪頭打主意,被教育過幾次后,好像相互間通知了一般,再沒出現(xiàn)過。 半個月的日子很快過去,這日,他們停在滁州的驛站里歇腳,琬寧吃過午飯,站在哨崗臺上,一眼望去,風(fēng)沙漫天,到這兒天氣就已經(jīng)很惡劣了。 “夫人呢?”不遠(yuǎn)處,沈辭剛議完事兒,問下一旁的士兵。 士兵抬手指著:“將軍,夫人在哨臺上吹風(fēng)呢。” 沈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色沉了幾分,快步走過去,便脫下外袍披在琬寧身上,口吻不悅:“上邊風(fēng)大,凍著了生病時可別哭鼻子?!?/br> 琬寧俏麗笑笑,依偎在他懷里:“也就才一會兒啦,上邊視野好,就多看了兩眼?!?/br> 沈辭摟著她的腰,把衣領(lǐng)帶子系好,又在她臉上啄吻一口:“回吧,一會兒還要趕路,約摸著今晚兒就到隴川了,趙宗籌在那兒等咱們多時了,到時候帶你好好玩一玩?!?/br> 琬寧點點頭,與他并肩走著,腦海里回想起白天那有意思的事兒,琬寧抿唇笑笑:“阿辭,我今兒去白茶樓見到一對璧人,拘謹(jǐn)羞赧的樣子好像從前的我們?!?/br> 聽到白茶樓三個字,沈辭神色有一瞬僵滯,他眼里劃過一抹不自然,嗯啊答應(yīng):“是么,這樣的人多了,寧寧不必理會。” 琬寧低頭看著路,沒注意到他的變化,也只是笑笑,沒再說其他的。 夜里,馬車上,琬寧伏在寶珠膝下,蹙著眉淺眠著。馬車顛簸,她睡得不安穩(wěn),這半個月來,她瘦了不少。 沈辭騎著駿馬在隊伍最前列,突然前方閃過一道疾馳的暗影,隨后在沈辭身邊停下。 他臉色微變,這是先頭探測敵情的偵察兵,如今匆匆趕來,怕不是前方有事兒。 小兵聲音急促:“將軍,道路勁頭埋伏著大隊人馬,各個威猛雄壯,似是早有準(zhǔn)備,在等著咱們?nèi)氘Y呢?!?/br> 沈辭皺眉,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個檔口馬上進隴川地界了,能有誰的隊伍? 難道是那些狄絨人,但那支隊伍不是早就被趙宗籌打降了么。 他眉眼深深,夾雜著銳利:“會不會是友軍,你沒看錯吧?” 小兵刺探多日都遇不到敵人,此刻眼看著一片黑影埋伏,邀功心切,也沒在意細(xì)節(jié),那片黑影各個都沒拔刀,甚是懶散。他拍著胸脯打包票:“將軍,小人沒看錯,咱們盡早防御吧?!?/br> 沈辭猶豫了半晌,舉著刀朝天指,凌厲的聲音劃過夜空:“前方敵情,全體戒備?!?/br> 士兵們本是半夢半醒間,突然聽見周圍可能有敵人,頓時精神起來,行進速度也快了。 馬車猛烈的顛簸驚醒琬寧,她下意識扶住寶珠,眸里慌亂:“怎么了?” 寶珠握著琬寧的手,也是一臉凝重:“娘子,方才聽將軍說外頭可能有敵人,咱們還是好好在這待著。有將軍在,不會有事的。” 琬寧掀開車簾,寂寂夜色唰唰倒退過,銀白色的刀刃反著森寒的光,仿佛在暗示著待會兒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放下簾子,心里掛念沈辭,可她知道,自己此刻出去那才是真給沈辭添亂。她能做到就是好好的待在這,讓沈辭毫無掛念。 距離路盡頭越來越近,沈辭從腿上箭簍取出弓箭,雙腿架馬,速度不減,長臂彎曲,拉了個滿弓。 掛著紅纓的箭筆直射向前頭為首的將領(lǐng)。 “嗖”一聲,那人帽盔應(yīng)聲而下。 沈辭手握韁繩,驟然加速,眸光緊鎖著那人,不射他首是給他個下馬威,這么晚若真打起來也大費周章,若能嚇退也不失為良策,可不怎么的,他離的越近,越覺得那人眼熟。 幾乎是一瞬,沈辭策馬來到那人面前,那人似是沒反應(yīng)過來,動作遲緩,電光火石間,沈辭的長刀已是橫在那人脖頸間。 刀刃映著月光,沈辭一張臉變的十分難看,竟是趙宗籌。 趙宗籌抱著睡的迷瞪的,冷不防帽子就讓人給打下來了,緊接著他沒等打個哈欠刀就架脖子上了,一臉茫然。 十綏見主子得手,一嗓子喊出去:“兄弟們上啊!” 趙宗籌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舉手:“自己人,自己人!” 沈辭放下刀,滿臉的不悅:“大晚上鬼鬼祟祟在這干嘛呢,賞月???” 趙宗籌尷尬一笑,這不是接到你馬上就到的消息,帶一小隊人迎接你么,哪想你還恩將仇報,險些將你師父殺了。 沈辭面上掛不住,這顯然是十分愚蠢的行為,沒有判斷力,錯信了軍報,他咬牙:“方才傳信的人給爺滾出來!” 等了半晌,軍隊后方走出來個顫顫巍巍的偵察兵,撲騰一聲跪在地上,一臉的哭相:“將軍,我錯了?!?/br> 沈辭氣得胸膛起伏,想到方才他還發(fā)號施令進入備敵狀態(tài),就丟人的下不來臺。 他薄唇輕啟:“拉下去,軍法處置?!?/br> 小兵謹(jǐn)小慎微從沒犯過錯,這一聽嚇得就快哭了:“將軍饒命啊,小人錯了,將軍,您發(fā)發(fā)善心!” 十綏拖著小兵下去,嫌棄的皺眉:“行了,別嚎了。就十軍棍,死不了人的?!?/br> 小兵哭聲戛然而止:“哦……” 趙宗籌拍拍沈辭肩膀,眼里滿是喜悅,想到昨兒收到太子的信報,眸光緩了緩,罷了,明日再說吧。 “走,住處